第27章 后记

一周后，小托马斯终于彻底退烧了。而他也知道了哥谭大英雄戈登破获变态医生案件的事情。雨果直接被丢到了黑山监狱。他兴奋的看着阿福，“阿福，这真是好消息呢。”

然而，阿尔弗雷德却面露难色，“但是，雨果医生藏在地底下的那些怪物也全都跑出来了呢。其中就有想要杀你的杰罗姆。”

死人复活？

无论听到几次，小托马斯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明亮的房间在一瞬间暗淡无光。脆弱的身体，被这龙卷风一般的消息裹挟，摇摇欲坠。

“哥哥呢？布鲁斯呢？”

小托马斯不相信，不愿相信。他觉得这肯定还是在自己的梦中。

阿尔弗雷德扶着他，叹息，“布鲁斯少爷在得知消息后，留了一封信出去修行了。小托马斯少爷，哥谭并不安全，所以——”

“阿福，我这是在做梦是不是？梦醒了，哥哥他就会守在我身边是不是？”

托马斯拎着书包退半步的样子刺痛了阿尔弗雷德的双眼。这个才刚过自己腰的孩子，即将背井离乡求学。他的确不忍心。然而，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复活，还成了城中的怪物。哥谭这座城市已经不安全了，再也没有留给两个孩子成长的空间了。他收起自己所有的于心不忍，抱起小托马斯，“我们商量后，已经给你办完了转学手续。你即将去大都会的卓越高中。”

无论小托马斯怎么和阿尔弗雷德撒娇，的都没有改变要去大都会的事实。最终他无奈接受，“阿福，你会和我去吗？”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我要替你们看家。因此我们暂时给你找了一个代理人，莱纳·卢瑟。你在大都会的生活将由他照顾。他们家还有一个孩子，莱克斯·卢瑟，和你是同年级，和布鲁斯同岁。和你现在生活的环境差不多。”

他刚说完，病房里就传来抑扬顿挫的招呼声，“你好，你一定是小托马斯·韦恩吧。莱克斯，快上来打招呼，你们之间还见过呢。”

莱克斯依然戴着他那顶棒球帽，遮掩住他的光脑袋。他低着头，不想上前打招呼，因为他讨厌小托马斯取代他弟弟的位置。他刚出生的弟弟朱利安不幸夭折，母亲离家出走，父亲悲伤的责怨他的过错。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个月之前。而现在，父亲就喜笑颜开的带着自己来到这里，让他韦恩家的二少爷当成弟弟。折让莱克斯很不情愿，自己的弟弟是个可以抱在怀中的软团子，眼前这个根本没有自家弟弟可爱。

他不情不愿的伸出手，“你好，我们见过。”

小托马斯被阿尔弗雷德推出去，“小托马斯少爷，你看你又有哥哥了。快和人家打招呼啊。绅士都会主动打招呼。”他一句话，让莱克斯展颜一笑，让小托马斯难过的扁嘴。他在教育孩子上，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一点巧妙的激将法，果真让小托马斯乖乖和人家打招呼，“你好。我…我叫小托马斯。”

双方家长倒是很有默契的握手。小托马斯抱着阿尔弗雷德，并不想走。

阿尔弗雷德无奈，悄悄贴着他的耳朵：“我也不想你走。但是戈登警探说杰罗姆被复活了，但不知道藏在哥谭哪里，这里已经不安全。等安全了，我一定接你回来。”

小托马斯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之后才奶声奶气的问：“一定会接我回来？”

“一定会。”阿尔弗雷德牵着他的，交给了莱克斯，“莱克斯少爷，以后还请你多多包容我家的小少爷。”

莱克斯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他抬手，握住了小托马斯，对方嫩嫩的小手，和弟弟有几分相似。原本敌对的心思瞬间化为乌有。

这是小托马斯第二次离开哥谭市。车窗外是不断后退的哥谭街景，是他远去的家乡。

莱纳·卢瑟一直介绍着大都会有多好，不输给哥谭市。小托马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接受了在大都会的生活。

在卓越高中的化装舞会上，他收到了一封由猫头鹰叼来的信件。这封信没有寄件地址、没有署名，上面只有简单的一首诗：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