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亡灵小镇
快速离开天灵山脉后,玉绯翎决定全速赶往史莱克学院。
现在的斗罗大陆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动不动就有邪魂师在浑水摸鱼壮大自身,而且恶魔界估计也与斗罗位面连通了。
傍晚,小镇,寒玉旅舍。
现在已经抵达了东部的平原,离史莱克学院只剩下半天的距离。
玉绯翎不打算连夜赶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现在的斗罗大陆随处都是危机,深夜赶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说没,昨晚又有人死了!据说被抽干了血。”路上,一人小声地和一个摊贩交流。
“这是第八起了吧!”小贩忧心忡忡道,“最近在小镇留宿的外地人,为什么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据说寒玉旅舍有防御阵,这几天都快被挤爆了。”
慕澄雪听到他们的议论,只觉得这雾蒙蒙的天更加压抑可怕了。原本只是有点凉的风似乎变得有些冷嗖嗖的,像是厉鬼在索命。
玉绯翎看着这些雾气,眉头紧蹙,眼中带着冷漠和杀意。
“怎么了?”商辰容见玉绯翎神情不对,担心地问道。
“走,让澄雪和子文先进入寒玉旅舍,这个小镇不简单。”玉绯翎面色沉重,低声道。
“好。”
靠着玉绯翎的紫金钻石卡,他们成功地预定到了最后两间总统套房。玉绯翎带着他们进入其中一件房,锁上门,布上隔绝阵。
“怎么了?”龙子文看玉绯翎一脸严肃,问道。
“这个小镇的人全死了,我们看见的都是亡灵。”玉绯翎的脸色异常沉重,“今晚我们就呆在一间房内冥想,无论外面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不要回应。”
“知道了。”慕澄雪点头。她才不要出去呢!外面冷风嗖嗖的,总感觉不舒服。
“为什么都是亡灵?”商辰容眉宇紧缩,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这个小镇的人似乎还不知道他们都被杀死了,还以为自己都活着。这个小镇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锁定,而且这种力量每天都在增强,即便寒玉旅舍有防御和辟邪阵,也坚持不了太久。最多三天,小镇必定发生变故。”玉绯翎看了看旅舍周围的气息,冷静地分析着眼下的情况。
慕澄雪泪眼汪汪:“我们现在离开不行吗?”
“被锁死了。这个小镇已经彻彻底底被一股力量封锁了。三天后的正午,是突破的契机。”玉绯翎计算着亡灵能量,用火眼金睛看破阵眼的运算法则,道。
“那……那时候旅舍岂不是已经失守了?”慕澄雪惊讶道。
“现在我们即便想出去,也会在离开小镇后死亡,对吧?”龙子文说出了玉绯翎隐瞒的话。
“对。”瞒不住就别瞒了。
玉绯翎取出一堆稻草,本来是打算作为野外生活的床垫,现在只能用来扎稻草人了。
“你们给我一根头发,我要制作替身符,你们来扎稻草人。”玉绯翎吩咐道。
“好。”遇上生命危险,即便他们再想闹腾,这个时刻也特别乖巧,乖乖地干活。
“子文哥,你多高?”慕澄雪扎着自己的稻草人问。
“168cm。”龙子文看着手中支离破碎的稻草人,默默装死。
“你还是别扎了,我帮你吧!我快做好了,你帮我压一压我的稻草人,顺便修一下那几根翘起的稻草。”慕澄雪甜甜一笑。
龙子文觉得自己似乎被爱神丘比特的箭射中了,露出了忠犬式的傻白甜标准笑容。
“绯翎,你多高?”商辰容看着绘制第三张符的玉绯翎,问。
“170cm。”或许是因为涨了修为,玉绯翎的身高一下子窜上了五公分,一举超越龙子文。
龙子文看了看玉绯翎,再看看玉绯翎,原本比他高3cm的商辰容现在比他高4cm,连老大也比自己高了2cm,真的好伤心。
“为什么老大和商辰容看起来一样高呢?”龙子文疑惑。
玉绯翎绘制替身符的手猛地一顿,脸色有些难看。我有穿内增高懂吗!不要这么明显地问出来!
“你眼睛瘸了,需要开一个眼角,阔眼醒脑。”玉绯翎管你说什么,直接开始怼。
很快,玉绯翎把四人的替身符绘制完成,贴在了他们制作的完成的稻草人上。很快,四个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偶出现在他们面前。
玉绯翎看了看自己和商辰容的区别。很明显,没有了增高垫的支持,他直接比商辰容矮了2cm。
默默忽视,表示我不知道。
玉绯翎偷偷把四个稻草人用隐身咒送到隔壁后,又溜了回来,然后又扔下一个个阵法和符文,把房间加固得密不透风。
“你们闭上眼睛,可以用精神力感受到稻草人的存在。你们可以操控他们行走,做任何事情,但千万不能讲话。因为稻草人无法发出声音。”玉绯翎叮嘱道。
“知道了。”很快,他们就开始了实践,用稻草人打成一片。可惜龙子文和慕澄雪的精神力没有商辰容那么雄厚,很快就头疼了。
玉绯翎看慕澄雪要问,直接回答道:“精神力透支,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慕澄雪操控着稻草人在床上躺下后,直接爬上床睡觉。
“那些人不会发现我们在这个房间吗?”龙子文问。
“我布置了幻阵,无论他们怎么走,最终肯定会走到另一间房,不必担心。”玉绯翎回答。
龙子文点点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也去睡了,留下玉绯翎和商辰容大眼瞪小眼。
“子文他成熟了很多。”很久之后,商辰容感慨道。
“人总归是会成长的。没有人知道,他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历了什么,领悟了什么,预见了什么。我们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今天。”
“是啊!可是我还是怀念以前的子文,虽然闹腾,但至少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畏首畏尾。”商辰容的脸上流出一丝怀念。
“回不去了。他的决定,我们干预不了。他不是没有童真了,只是他懂得收起了他的童真。他也不是没有压力,只是从前在逃避,现在却在面对,罢了。”玉绯翎劝导道。这些是是非非他看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了……
商辰容笑了笑,是苦涩的,是无奈的,像是沙漠上吹来一阵湿润的海风,湿弄而咸涩。
玉绯翎也笑了,带着怀念,也带着释怀:“谁知道呢!”
“对,谁知道呢!”
商辰容也释然地笑了。
谁知道呢!这些事情,又有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