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不可能，除非我死。
陆北宣推开门，就看到程菁言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茶，而另一边是自己的母亲，看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生气。
“妈？你怎么来了？”陆北宣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
程菁言看向陆北宣，手里的东西应该是给自己买的衣服吧！
自己身上这件还是昨天穿来的呢！
“我怎么来了？我不能吗？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一天就和这样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人鬼混。”
顾蔓芝见陆北宣回来了，把刚刚在程菁言那里得到的憋屈，都撒在了陆北宣身上，想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是怎样对待一个长辈的。
陆北宣听到顾蔓芝的话，脸都黑了，“妈！你胡说些什么呢？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不能这么说她。”
陆北宣走到程菁言身边，想给她道歉让她别生气。
程菁言只是坐在那里，对于顾蔓芝口里的不干不净不三不四像是没听到一样。
“你别生气，她不知道你，所有对你有误解。”陆北宣把东西放在地上，伸手拦住程菁言的肩膀。
顾蔓芝见陆北宣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冲自己喊，顿时更加气得不行，“我怎么胡说了？网上难道都是空穴来风的？前几天还和人一起去酒店开房呢！不知道已经和多少男人……”
“顾女士！请你出去！”陆北宣站在程菁言面前，挡住顾蔓芝，企图挡住她话语的杀伤力，减轻对程菁言的伤害。
“呵！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喊你妈出去？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顾蔓芝眼睛都气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北宣是真的生气了，上次她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时候，自己还没当回事，没想到今天却变成了这样。
“妈，我说过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姓程，是程……”
“我不管她姓什么？也不管她是谁？教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我不想知道他们的名字。”顾蔓芝直接打断了陆北宣还没说完的话，因为不想听他给她辩解。
“你以前的那些个女朋友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不都是随便你怎么玩就怎么玩？至少那些姑娘都清清白白的，哪像这个程兮？在那大泥坑里都不知道已经染成什么样了？我不能让她坏了你的名声。”
顾蔓芝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胸口起伏很大，很愤怒。
程菁言终于站了起来，在听到说自己没有教养的时候，笑了笑。
“住口。”陆北宣很愤怒的对着顾蔓芝吼道。
程菁言也被吓了一跳，然而却依旧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就像刚刚顾蔓芝说的那些都跟她没关系一样，只是听了一个故事，看了一场戏而已。
“顾女士，我要求你给她道歉，现在！”陆北宣拉住程菁言的手，表情很严肃的对着顾蔓芝说道。
程菁言心里有那么一点触动的，他居然站在自己这边，要求他的母亲跟自己道歉。
虽然应该，但心里也很为难吧！
陆北宣见到程菁言的样子，心里很慌，这样没有要辩解，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像一个没有求生欲望的人。
之所以不生气，是因为这些都不在她心上。
那人呢？是不是也不在意？
“我先走了！谢谢你！”程菁言拂掉陆北宣的手。
谢谢你愿意面对你母亲而护着我。
顾蔓芝见程菁言一句话都不说，从刚刚被陆北宣的怒吼中反应过来，气焰却更加高涨，“你看她自己都无话可说，说明我更本没有冤枉她，说她半句假话。你居然为了她吼我，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说完，眼泪掉得更凶了，是真的伤心了吧！
程菁言拿上自己的东西出来，听到了顾蔓芝的话。
“不反驳你不代表你说的就是真的，只是不想让夹在我们两人中间的人为难，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也不需要你知道。”
“其实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他以往的那些女朋友一样对待就好了，就当我是图他的钱图他的名，更贪心一点，图他这个人，何必要说这么多难听的话来侮辱我，还提及我父母！”
“如果真的很不喜欢我的话，可以给我一张支票，然后甩到我脸上，让我离他远一点。我有没有教养不是你说了算的，撇开陆北宣，我更不想把我的教养摆在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面前。”程菁言心里很疼，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
“我先走了！”程菁言对着陆北宣说道。
陆北宣一把拉住程菁言的手，不让她走，“道歉！现在！”
陆北宣态度很坚决，顾蔓芝第一次见他如此对自己，更加气氛了。
“不可能！除非我死！”顾蔓芝的态度却更加坚决。
“好！可以！你什么时候跟她道歉，我就什么时候原谅你，她是选择的女人，她是什么样的我清楚，你可以不喜欢，但请你给人起码的尊重，我真的很失望。我们走！”
说完，拉着程菁言的手走出了公寓。
车上，陆北宣小心翼翼的对着程菁言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程菁言心里确实有点难过，不是因为听了顾蔓芝的话，而是因为陆北宣这样护着自己的举动。
从母亲离开后，就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
“其实你没必要因为我这样，你回去吧！”程菁言拿出手机，给程子皓发了条信息，让他来接自己。
“你不生气，是因为你不在意，其中也包括我吗？”陆北宣见程菁言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
“那你要我怎样呢？要我痛哭流涕歇斯底里，把我会的所有辱骂的词语对着你母亲说一遍吗？”程菁言静静的看中陆北宣问道。
“对不起！”
原来她不是不难过，只是因为对面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她不得不沉默，不得不忍受。
所以，她是在乎自己的，心里有我的位置！！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想不想体验一下养个美男子的感觉？？”陆北宣收起内疚，耍宝一样的看着程菁言。
程菁言眼角抽了抽，把养小白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醉了。
“去医院吧！”程菁言没有回答，休息了一天精神好了很多。
“先去吃饭。”陆北宣发动车子，朝着夜色会所开去。
因为程菁言最近正是绯闻缠身的时候，不想让她再添一份料，所有选择去夜色。
两人吃了饭，直接开车去了医院，程子皓还坐在病房外的房间里，对着电脑在看什么。
“怎么样了？”程菁言问的是程天放的情况。
医生说，如果醒不过来的话，很可能会就这样睡过去。
“睡着了，我妈回去给他做东西去了，怕大嫂你休息，就没告诉你。”程子皓关上电脑，对着程菁言说道。
程天放早上的时候醒了，但精神很不好，体力也不济，醒了一会就又睡着了。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遍，让家属不要再让他操心，希望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
“他知道你来看他了，心情不错。”程子皓刚刚对程天放说了程菁言来过，可以看到他表情变化得很明显，还艰难的点了点头。
“医生说从国外得了一种新型的药，但是还在实验阶段，没有得出百分之百有效的结论，问要不要试试？”程子皓把早上医生的话给程菁言转述了一遍，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是一家人。
实验阶段？那岂不是被当成小白鼠？
对于医学方面，程菁言是一问三不知的，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有没有什么副作用？”程菁言问着程子皓。
“不知道，因为还没有人实验成功过，用了一次，但病人走了，医生不敢断定是病人本身的情况导致的还是因为药物导致的。”
“这次的药是经过上次实验后又改良过的，目前还没有进行人体实验。”
房间里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选择。
“如果已经回天乏术了，试一试也无妨，最坏的结果还能坏到哪去？”陆北宣见姐弟俩都不知道该怎么选，心里顾虑重重。
用药有一份希望，不用只能等待生命结束。
杨秀珠从门外进来，拿了一些吃的，应该是给程天放煮的，“你们都在，吃饭了吗？我做的有多的。”
陆北宣很礼貌的拿过杨秀珠手里的东西，“我和程兮已经吃过了，子皓应该还没吃吧！”
这声子皓喊得那叫一个顺，惹得姐弟俩侧目而视。
“我不饿！”程子皓看了陆北宣一眼，转身走进了病房。
屋外程菁言电话响了，是陈星。
“怎么了？”程菁言接了电话，都已经给她放假了，还这么不放心自己，每天都问一遍自己在哪里。
“网上，爆出了很多你和程氏集团小程少的绯闻，你是在医院吗？”陈星虽然放假了，但心却一刻都没有松懈，一直关注着程兮。
“公司没有做公关处理吗？”程菁言觉得如果情节严重的话，公司不会坐视不管的。
因为损害的不仅是个人的利益，而是一群人的利益。
“我没有联系上黎总，是何静接的，说你合约到期了，既然没有要预约的打算，公司也没必要再费神去帮你处理那些事了。”
陈星很气愤的，但又联系不是黎升，最近和何静去了外省，已经打了一上午了，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何静接的。
宇橙娱乐。
潘宇看着平板上的新闻，坐在办公室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想法。
公关部门打了电话，都被潘宇驳回了，说不用管。
他在等程兮的电话，想看她会怎么做。
等她的回复已经等了够久了，却一次又一次被放鸽子，太不把公司当回事了，这次公司不主动帮她，让她自己面对，就会知道有些人是很重要的。
可他失算了，从黑料爆出到她知情，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依旧没有等到她求助的电话，网上的事她没有发生，没有否认辟谣，像是不存在一样。
医院里。
程菁言看了一眼网上的东西，无非就是说自己傍大款程子皓，衣不解带的照顾其父亲，只为了能嫁入豪门。
但程氏已经易主，不再是程天放主持，自己又改变了目标。
看到自己离开，上了另一个人的车，车牌属于陆北宣。
把自己离开医院，到达陆北宣公寓，第二天才离开，整个过程都拍得很详细。
这样完整的故事链，不知情的人当然信以为真了。
程菁言之所以没给公司打电话，是因为公司至今没有向自己求证这件事，也想到自己忘了给他们回复，可能是觉得自己不想续约了，也就像黎升说的那样。
陆北宣见网上胡说八道，全是骂程兮的，立马给殷旭打了电话，让他控制一下舆论导向。
“你这是为你还是为那个程兮啊！你们这速度也够可以啊！都已经同进同出了。”殷旭还悠哉游哉的跟陆北宣开玩笑，以为他就是为了哄小女朋友而随便说说的。
“别废话，赶紧去。”陆北宣再次催促，殷旭才正视了起来。
“你不会认真的吧！她跟那个程子皓你就一点不介意？？”殷旭虽然是做这行吃饭的，知道网上很多不可信，可不尽然都是假的。
程兮和程子皓一起的画面，看到可不止一次。
“程子皓是她弟，程天放董事长病了，所有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陆北宣没有询问程兮是不是要把她的事告诉别人，但现在情况紧急，不说殷旭不信。
说了，殷旭确实信了，还惊到了。
居然是姐弟？难怪！难怪和顾子陌认识，还有过一段。
和闫昔交情也不浅，能给她做任何担保。
原来人家就是这么铁的关系。
“行我知道了！那你可提醒一下你那个小女朋友，她最近是不是惹了谁了？网上所有有关她的爆料都来自同一个人，包括上次的顾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