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性如此？

四阶野牛的智商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代表它就真的傻。

在原地挣扎了一阵，发现仅凭跳动无法将背上的那名除妖师摔下来后，四阶野牛经过短暂的思考，决定在地上开始打滚。

它还就不信了，这样都无法将背上的那名除妖师给弄下来。

想到就做，四阶野牛没有犹豫的意思，停下继续跳动的蹄子，找准角度，直接就像地上倒去。

正在野牛背上的中年除妖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野牛为什么停下，身体就已经是因为重力向地上摔去。

中年除妖师好歹也是当了十几年的除妖师了，临场反应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在被野牛的身躯摔在地上之前，他就已经是反应了过来。果断放弃插在野牛身上的长枪，一个后跳远离向地上倒去的野牛。

等到中年除妖师跳跃到一旁的路灯上停下的时候，那正在地上打滚的四阶野牛也是感觉到背上的那名除妖师离开了。

赶忙从地上翻身起来，双眸通红的盯着路灯上面的中年除妖师。

刚才它在地上打滚的时候，难免是将背部插着的长枪压进去了一截，直接是捅到了四阶野牛的内脏上。

虽然因为长枪细小、野牛身体强悍的缘故，造成的伤害算不了什么，可这也是让四阶野牛更加的疯狂起来。

等到确定目标的方位后，四阶野牛直接埋头向那路灯冲过去。

路灯虽然是铁做的，但在四阶野牛强悍的肉体的面前，却是和木头做的没太大差别。

没有出现意外，四阶野牛触碰到路灯后，蛮横的肉体直接就把路灯撞断了，让上面的中年除妖师不得不选择切换位置。

因为四阶野牛已经是明白了打滚的作用，中年除妖师也不敢再往四阶野牛的背上跑。

他第一次能够在四阶野牛倒地之前逃开，可不代表他第二次也能。

中年除妖师没有那个信心，所以只能是在街道旁的房屋之间跳跃，与四阶野牛艰难的纠缠着。

伴随着中年除妖师的移动，四阶野牛就像是个拆迁队的得力干将似的。

不管中年除妖师跳到怎样坚固的建筑上，四阶野牛都能在第一时间将其拆除，让中年除妖师不得不选择四处逃窜躲避。

一时间，第四城区那条本就不怎么繁华的街道，现在更是破烂不堪，比经历的七级地震还要惨的感觉。

为了将损失尽量降低，中年除妖师也不敢向其他的街区逃跑，生怕就造成了太大的损失，被上面的人骂。

也就是这样，中年除妖师可以移动的范围，实际上是很有限的。四阶野牛眼中的目标只有中年除妖师，所以也没有乱跑的想法。

一时间，中年除妖师与四阶野牛之间的战斗，就像是在封闭斗牛场里面斗牛一般。

不过这次斗牛没有观众欢呼，有的是惊险与另外三名除妖师担心的目光。

自从中年除妖师被四阶野牛给从背上逼下来后，他们就不敢再攻击了，害怕一不小心就将四阶野牛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身上。

中年除妖师有能力可以和四阶野牛纠缠，他们可没有能力。在四阶野牛的冲锋之下，他们甚至恐惧的连反抗的心都没有。

正在与四阶野牛艰难纠缠的中年除妖师，脚下逃跑的速度已经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慢下来了。

刚才的那一招从天而降的枪法，消耗了中年除妖师不少的能量。

现在再加上与四阶野牛艰苦纠缠了那么久，中年除妖师躲避野牛攻击的动作愈加勉强起来。

反倒是四阶野牛，身上的力气就像是用不完一般。从攻击中年除妖师的第一击开始，速度与力量就没有降低过。

每一次攻击都能把半栋两层的房屋给撞垮，气势可见一斑。

经过了这么久的战斗，速度与力量没有降低不说，反倒因为疯狂了的缘故，还隐隐有种上升的趋势？

中年除妖师顶得住吗？他自己感觉是快不行了。

混乱粗重的呼吸，身上各个部位酸痛无比，体内的力量也是所剩无几。

怎么顶？中年除妖师不知道。在又一次艰难且狼狈的躲过了四阶野牛的一次攻击后，他回头向远处房顶的另外三名除妖师望去。

那都是他带了几年的后辈了，实力与心性他都还算了解。原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会选择强行来救自己，哪怕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想救。

可最后中年除妖师没有想到的是，他带了几年的那些后辈，在这种情况下连表面上想要救他的意思都没有。

是自己教育无方，还是人性本就如此？中年除妖师心中失望的同时，有些茫然了。

或许这就是世间发展的大势吧？感情这种东西，愈加的没用了起来。

四十多年来，虽然最近这些年日子好过了很多，不愁吃穿。可是不知怎么的，中年除妖师还是打心里面的怀念曾经那段艰苦的日子。

因为什么？因为那段日子里，有真正的感情，人——还是人……

就在中年除妖师精神恍惚的时候，那四阶野牛已经是攻了过来，速度与力道都要比之前强很多。

等到中年除妖师反应过来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是晚了，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如此，这一生就要结束了吗？还真是有些不甘啊，没有死在那个艰苦却有人甘愿为自己流泪的年代。

既然没有了躲避的机会，那么中年除妖师心里面也就没了再挣扎的想法。

在原地轻叹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静待死亡的到来。

四阶野牛庞大如坦克的身躯已经靠近，它头上那锋利且坚硬的一对巨角，即将穿透中年除妖师疲惫的身躯。

远处房顶上的三名除妖师皆是不忍再看下去，将头扭到了一边，甚至有胆小的还闭上了眼。

自此，带了他们几年的队长兼师父，将永远的离开他们。

就连中年除妖师本人，都是那么想的，如果没有那声突如其来的呐喊……

“RPG！”

“轰——”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中年除妖师的耳边响起，爆炸声中，中年除妖师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爆炸产生的热浪就已经是把他给掀飞了出去，期间还有好几个爆炸带起的碎片射入了中年除妖师的身体。

不逞强，真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