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剑出天门
议论并未持续多久，空气骤然安静！
“嗡！”
清脆的剑鸣！
“叮！”
蔡维二指夹住青锋！
“咔！”
坐下马车应声爆碎！
烟尘之下，唯有一桌、一坛、一猫、一樽、一杯、数人完好而已。
“咕噜噜！”
车轮滚了数圈倒地，远处传来一声评价，
“还算有两下子！”
“嗙！”
地面晃了晃。
一个身影落地，砸出一丈巨坑！
卧槽！终结者式落地！
蔡维内心不由吐槽起这落地姿态！看向落地者的脸，又差点来句吐槽——海王徐锦江！天生的反派！
“莫仙师！”
艾晴脸色狂变！郡守见到莫仙师也得毕恭毕敬，如猫见雄狮。这不止源于声势，更因为绝对的实力。
“小姑娘！
你还记得老夫莫声繁！
不错！”
莫声繁对艾晴很满意，眼光比之前略显温和，对蔡维道：
“看在这小妞的份上，跪下，磕三个头，拜入老夫座下，当一书童，可饶你不死！”
“哈哈！小童子！你等着吧！你会比我更光亮！”
云中鹤姗姗来迟。
蔡维笑了起来，轻弹青锋，
“我说过，我喝酒，不喜欢打扰！
我说过的话，都实现了！”
云中鹤脸色一白，不由抹了把光头。
蔡维说的不错，云中鹤光头就是蔡维说到做到的证据！
“嘭！”
“丢人的东西！”
“嗙！”
“铛啷啷！”
莫声繁随手一击，云中鹤便飞出云吞巷，不知坠落到哪。
“嘶！”
抽气声此起彼伏，这一击实在震撼！正牌筑基仙师真的很强大！
“你要知道，你的骄傲，在老夫这里毫无意义！”
莫声繁傲然道，
“趁老夫还未改主意，快点吧！”
快点吧！艾晴显出几分动摇。莫声繁绝对强大，威势更深入人心，她想不出来蔡维有何胜算……
就这样吧！能多一人活着也好！这就是我的命！几分悲哀渗入心田。
“喵！”
三色猫落入怀中。
蔡维留下一句话，
“像它一样，别胡思乱想！”
三色猫慵懒的睁开眼睛，又闭上。它很信任蔡维。
像它一样！我真的能受你庇护么？艾晴轻叹。
“铿！”
蔡维眼神桀骜，青锋出鞘，直指莫声繁。
“不是吧！这家伙找死？”
“天哪！有人敢挑战莫仙师？”
“莫仙师会怎么杀他！一口吐死还是一指戳死？”
……
议论声此起彼伏，皆不看好蔡维，多觉他不自量力，而蔡维置若罔闻。
“活着不好么？”
莫声繁摇摇头，周围的空气开始凝滞。他要动手了！
蔡维嘴角一挑，青锋愈加明亮！他也开始蓄势！
杀气弥漫，气温骤冷。
两人之间如龙卷的风眼，异常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平静之下的汹涌！
气势对决只在毫厘之间，步步惊心，一旦底蕴耗尽，气势虚弱，便露出破绽，随后就是一击毙命。
时间一点点流过……
“与莫仙师对峙这么久，不易啊！”
“是啊，与莫仙师争锋，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要出手了！我感觉骨头都冻住了！”
话音刚落，天空一亮即暗，乌云汇聚，雷气蒸腾！
“轰！”
天雷惊心！莫声繁气势一滞。
好机会！
“铿！”
青锋剑出！
天阻我！我便破了这个天！地阻我！我便开了这个地！神阻我！我便屠了这个神！
“剑出天门！”
“杀！”
蔡维出手了！
声势、气势、剑势！
莫声繁眼神严肃！
“咔！”
全力一击！
“丹霞嘴动炮。”
波动喷出！
嘴炮与剑虹撞在了一起。
云吞巷似被地龙一撞，人们眼前一阵恍惚！
碰撞掀起气浪！气浪卷起沙土，无人能看清前方。
“咔！
嘭！
轰！”
雷云咆哮！
“铿！钪！”
风暴未尽，遮掩了第二声碰撞！
尘土缓缓落下……
谁赢了？
“哒哒哒哒！”
景象依然模糊，隐约可见一个身影站着。
“能和莫仙师拼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时豪雄啊！不错了！”
“啧啧，可惜啊！可惜啊！这妞这么水灵……”
“嘘！这是城主嫡女！”
……
议论传来，虽是称赞，实则惋惜。艾晴如坠冰窟，难道蔡维战败身死？
三色猫慵懒的伸出脑袋，蹭了蹭艾晴。它对蔡维还有信心。
“你是我第一个要用两招击败的凡人！
跪下吧！侍奉百年，我依然可饶你不死！”
莫声繁的声音中气十足。
没死！没死就好！只要没死……哪怕委曲求全……只要……艾晴重燃希望。
尘埃落地，蔡维拄剑半蹲，双眼微闭。
莫声繁傲然站立，又一次提道：
“活着不好么？”
“咔！”
一声炸雷！
蔡维仰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似笑非笑，
“是啊！
活着不好么？”
“轰！”
平地起炸雷！
莫声繁脸色骤变！
他察觉到体内的某些异变。
“铿！”
一道青色的剑气透体而出！
第二道！
第三道！
“怎么-怎么可能！”
莫声繁环目爆睁，一道道剑气在他体内肆虐！
他败了！仙师居然败给了凡人！
“吱嘎！”
蔡维拄剑而起，走到莫声繁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
蔡维仰望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天空雷云涌动，有直劈而下之势。
这是蔡维半部残经引起的。半部残经能保蔡维不断复活，但是……也有缺点……一旦实力爆发必引来雷劫……要知道平常修士，虚丹升金丹都不一定能引来雷劫……蔡维还未筑基……这真是异数……
摇摇头，蔡维侧身绕过莫声繁，走向艾晴。
“刺啦啦！”
五道剑气从莫声繁体内爆出！
“嘭！”
莫声繁应声而倒，奇经八脉全被剑气搅碎，他废了！
前方，艾晴松了口气，目光灼灼。莫声繁战败，她的危机解除了！
“你果然天下无双！”
她递上了斗笠。
蔡维微微一笑，接过斗笠，指指天，又指了指手背的九叶莲，笑道，
“看来—”
话题未起，身后传来哀吼：
“杀了我！”
莫声繁在地上挣扎着。
蔡维并没有回头，
“我不收垃圾！当然.....”
抬手，一枚光镜从莫声繁腰间飞出，飞入蔡维的手掌，
“好东西还是要的！”
“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
这枚阴阳镜是莫声繁唯一的黄级法宝，也是他最重要的保障。没想到这一败，连这件法宝也没保住。
“唔.....莫仙师居然败了！”
安静……宁静……
自苍龙国立国以来，除了立国皇帝龙傲天，以凡人之躯击败成名仙师几乎闻所未闻。见证之人都还在消化这情况。
片刻，脑袋们攒动起来，
“还叫什么莫仙师！莫声繁个垃圾败了！”
“什么？居然是莫声繁败了！这！这！我文化不好，你来说吧！”
“太不可思议了！”
“嗯.....以凡人之躯行封神之事！”
“轰！”
又一声炸雷！
这第九次雷劫比以往更急更猛啊！只能换个时间再问九叶莲的细节了，蔡维望着艾晴心中喟叹。
艾晴的脸微微泛红，低着脑袋喃道：
“脚....脚软.....走不了了。”
“喵”
三色猫也撒娇起来。
雷劫很快便要降临，先把她们送走吧！危机解除、身份线索呈现，蔡维心情颇舒，道，
“嗯！我先送你！”
说着，便把艾晴拦腰抱起！
怀中软玉，定了定神，蔡维确认道：
“你是艾晴？慕海城主之女？”
艾晴此时已满面桃花，含羞点头。
蔡维便道：
“今日吾渡劫。明日午时，我在霁月阁等你和你的酒。”
艾晴低喃了声：
“嗯......”
“喵！”
走出云吞巷，一声高喝传出：
“凡人封神啦！”
“哗！”
人头攒动！
莫声繁在慕海城没干什么好事，只因他所在的丹霞宗和仙师都太过强大，众人敢怒不敢言。
蔡维笑了笑，调整了下横抱的姿势，把三色猫掂在肩上，道：
“莫声繁并不足以称为仙师。
算不得以凡人之躯，行封神之事。”
“嗷！.....喵！”
话语一出，人们眼神愈加恭敬，艾晴望着这英伟的身躯，思来想去，若非世间英豪怎能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