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神:写给孩子的中国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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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态万方的云神

云对古代人的生活重要不重要?也重要,也不重要。

说它重要,是因为在人的眼睛里,云是天空中面积最大的自然物。云彩构筑出了神话中整个天界的景观,带给人们神秘的美感和丰富的思考。

云彩本身非常美丽。如果你见过黄昏时天边的火烧云,你一定不会忘记那熊熊燃烧般的壮观景象;如果你见过彩云追月的画面,你一定会为片片白云的炫丽银边而感到不可思议吧。此外,云彩还有遮挡作用。当它出现时,阳光会减弱,月亮会若隐若现,满天星星会消失。

正是由于有了云彩,天空中的景色才有了深深浅浅的层次,不同的天体和天象才搭配出了更多的可能性,人们抬起头看到的景象才变得无比瑰丽多彩。因此,云对于古人的精神生活的影响是很深刻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说云不一定重要呢?

说它不重要,是因为对于生产生活而言,云彩没有那么要紧。毕竟,它不像风雨雷电,会损坏庄稼、击毁房屋,对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构成威胁。云彩就是在天空中飘着的一团“大棉花”,有时候出现,有时候消失,有时候在这里,有时候在那里,有时候是白色,有时候是黑色,有时候又是彩色的。但无论如何,不管云彩出现不出现,都不会让人饿肚子、受冻、生病、无家可归……所以,云对于古人的现实生活,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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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游荡的云中君 傅抱石 绘

因为以上提到的原因,在古代中国虽然有云神,但记载得不详细,故事不太多,也没有多少流传到今天。

据说,云神的名字叫屏翳(yì),又叫丰隆。屏翳,就是遮挡的意思;丰隆,就是形容云层很厚、很丰满的意思。有时候,屏翳和丰隆也指别的神,比如前面说过屏翳可能是雨神,又比如有人说丰隆是雷神等等,这是神话的流变现象,我们先不去管它。不过,神话中每当云神出现时,的确基本上都是与风雨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云神所管理的,大概都是黑压压的乌云吧。

那么,不跟风雨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云神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在战国时屈原所写的《楚辞》里有一位叫作“云中君”的神灵,据说是云神,性别不详。他/她高傲而又美貌,每天都要用散发着兰花香气的热水为自己沐浴,然后再穿上比鲜花还要华丽的衣裳,驾驶着龙车离开自己的宫殿,在天空中随意游荡。这位云神真是自由自在、仪态万方啊!

在黄帝时代,云的地位似乎显得比较重要,这大概是因为黄帝登上天帝宝座的时候天空中有吉云出现来显示祥瑞的缘故吧。黄帝索性以云来安排、记录自己的政事。比如,管理一年四季的官员是这样分配的:春官为青云氏,夏官为缙(jìn)云氏,秋官为白云氏,冬官为黑云氏,中官为黄云氏。后世传来传去的,有人说“缙云氏”也是黄帝的名号之一。这属于神话传承中的流变现象,我们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