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过程分析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过程分析，时间跨度约为400年（1700～2100年），分析内容可以根据需要有所选择（图1-5）。由于篇幅有限，我们简要讨论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历史进程（1700～2015年）、客观现实（2015年）和未来前景（2015～2100年）。

根据系统论的观点，整体不等于局部之和。前面关于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时序分析和截面分析，揭示了世界产业结构变迁的三个方面的事实。但是，它们尚不能构成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完整概念。全面和系统地认识产业结构现代化，不仅要有三个方面的现代化研究，还要有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研究，包括世界整体的产业结构现代化、国家和地区的产业结构现代化研究（图1-8）等。

注：产业结构三个方面指产业水平（人均增加值、人均总产值和人均需求）、产业结构（增加值结构、总产值结构、需求结构和就业结构）和产业质量（劳动生产率、净利润率、增加值率、创新密度和环境压力），包括十二个小方面。世界、国家和地区的产业结构现代化，都涉及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的现代化。关于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的现代化，前面两节已有专门分析（时序分析和截面分析）。

一、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历史进程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历史进程，指从它的起步到目前的历史过程。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进程研究，时间跨度约为300年；分析内容包括世界整体的产业结构现代化、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的现代化、世界范围的国家和地区产业结构现代化等。关于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现代化，前面已有专门分析。关于国家和地区产业结构现代化，需要专题研究。这里重点讨论世界整体的产业结构现代化。

世界整体的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多维度的历史过程，需要从多个角度进行分析，分析内容可以根据需要进行选择。下面简要讨论它的阶段、内容、特点、结果、动力和模式。

关于2000～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进程评价，参见本《报告》第四章。

1.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阶段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阶段划分，应该与世界经济现代化的阶段划分相协调，因为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世界经济现代化的组成部分；同时，世界经济现代化的阶段划分要与世界现代化的阶段划分相协调。当然，它们并非完全同步，而且存在国家差异。

首先，关于世界现代化的阶段划分没有统一认识（图1-9，专栏1-3）。一般而言，阶段划分可以依据它的前沿轨迹和特征进行。事实上，人类文明的历史阶段和社会阶段的划分，都是依据人类文明进程的前沿轨迹和特征进行的。当然研究角度不同，认识会有所差别。

文献来源：何传启，2010.

专栏1-3　世界现代化的起点和阶段

关于世界现代化的起点大致有三种主要观点。①16～17世纪的科学革命是世界现代化的起点；②17～18世纪的启蒙运动是世界现代化的起点；③18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和法国大革命是世界现代化的起点。其中，第三种观点得到较多支持。《中国现代化报告》认为，18世纪的工业革命可以作为世界现代化的起点。

关于世界现代化的阶段划分大致有七种观点。根据现代化进程的前沿特征和水平划分，在18～21世纪期间，现代化进程可以分为第一次现代化和第二次现代化两大阶段，两个阶段的分界点大约是1970年前后（知识和信息革命）；每个大阶段又分为起步、发展、成熟和过渡四个小阶段。

表　世界现代化进程的阶段划分

文献来源：何传启，2010.

第二次现代化理论认为，在18～21世纪期间，根据它的前沿内涵和特征，世界现代化过程可以分为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表1-104）；其中，第五次和第六次浪潮是一种预测。

表1-104　世界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

注：依据现代化前沿轨迹的内涵和特征进行划分。第五和第六次浪潮是一种预测。不同国家的现代化进程是不同步的，不同国家的现代化阶段划分可以有所差别。对于先行国家，六次浪潮是先后发生的。对于后发国家，可以两次或多次浪潮的内容同时发生，可以把几次浪潮的内容压缩在同一个时期进行。

文献来源：何传启，2010，2016.

其次，世界经济现代化的主要阶段。《中国现代化报告2005》提出经济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表1-105）。产业结构变迁作为经济现代化的一种表现形态，我们可以参照经济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为产业结构现代化研究构建一个分析框架。

表1-105　世界经济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

注：第二次浪潮的时间包括1914～1945年期间的经济危机和调整，知识效应包括高技术革命等。

文献来源：何传启，2010，2016.

其三，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阶段。参照经济现代化的阶段划分，在18～21世纪期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沿过程大致包括两大阶段，它们有不同特点（表1-106）。

表1-106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两大阶段

注：两大阶段的划分和内容是相对的，有些内容在两个时期中都出现，但重点可能有所不同。

2.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特点

关于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特点，可以和需要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

首先，产业结构现代化是相对可以预期的。在一般情况下，20世纪世界产业结构变化是相对连续的和有规律可循的。基于世界银行和OECD产业结构面板数据的整理和分析，在1970～2015年期间，大约65%的产业结构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显著相关（表1-107）。由于许多国家和年份的产业数据不完整，该分析结果只有一定参考意义。

表1-107　20世纪产业结构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相关性

其次，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在过去的300年里，产业结构现代化包括从传统产业结构向现代产业结构、从工业时代的产业结构向知识时代的产业结构的转变；其中，第二个转变尚未完成。

其三，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产业结构现代化既有普遍规律，又有时代差异和国别差异。国家的资源禀赋、人口特征、需求状况等对其产业结构的现代化有重要影响。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国际分工深刻影响国家和地区的产业结构现代化。

其四，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多层次的过程。宏观经济、中观经济和微观经济的产业结构变迁具有一定差异；其中，宏观经济和中观经济的产业结构变迁具有较大的国际趋同性，微观经济的产业结构变迁具有很大的多样性，受国际分工的影响更大。世界、国家和地区的产业结构现代化，既有共性的规律，又有很大的多样性，地区的多样性更大。

其五，产业革命对产业结构有重大影响。第一次产业革命引发工业经济的兴起，第二次产业革命推动了电力和运输等产业的发展，第三次产业革命促进了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即将来临的第四次产业革命包括人工智能等，将带来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的重大变革。

其六，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不平衡的过程。在过去300年里，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不同步的，表现为产业结构转变不同步、产业结构现代化成就的空间分布不均衡。

其七，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产业结构现代化不仅内涵是变化的，而且不同国家的表现也是变化的。世界产业结构前沿是变化的，国际产业结构差距是变化的，国家产业结构地位是可变的。18世纪以来，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过程的前沿大致可以分为两大阶段：从传统产业结构向现代产业结构、从工业时代的产业结构向知识时代的产业结构的转变；其中，第二个转变尚未完成。

其八，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可逆的过程，可以出现停滞、中断或倒退现象等。整个世界的产业结构现代化进程是连续的和不可逆的，但是，某个国家和地区的产业结构现代化进程就有多种表现形式，它可以是连续的，也可以是不连续的；可以出现停滞或中断，也可以出现暂时的倒退，甚至长期的倒退。

其九，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全球的过程。在过去300年里，所有发达国家都是参与国际竞争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波及全球的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

其十，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进步的过程。过去300年的产业结构现代化过程，是产业水平提升和产业质量优化的过程。

其十一，产业结构现代化是一个充满风险的过程。在产业结构现代化过程中，随着产业转型和技术更替，老的技术和旧的产业将失去其原有的产业结构价值和地位，有些行业和人群将受到损失。在另一个方面，科学和技术是一柄双刃剑，技术风险始终存在，而且有扩大的可能。产业结构现代化过程要求风险控制和危机管理。

其十二，产业结构现代化受市场和政府的双轮驱动，而创新是产业结构现代化向高端发展的源动力。产业政策制定最经典的案例是日本战后经济振兴。即使是奉行经济自由主义的美国，也会有一些特殊的、偶然的、零碎的部门政策用以引导产业发展，进而影响产业结构调整（徐传谌，谢地，2007）。创新产生新观念、新制度、新知识和新模式，它们催生了新的生产和生活需求，形成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从而推动产业结构现代化。

3.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结果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结果，包括一般结果和分段结果，需要截面比较（图1-8）。

（1）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一般结果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一般结果包括产业水平、产业结构、产业质量和国际产业结构体系的变化，包括世界产业结构前沿、国际产业体系结构和国家产业结构状态的变化等。世界产业结构前沿的特征可以简称为产业结构现代性，产业结构的多样性和副作用也是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重要结果。

（2）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分段结果

首先，1760～1970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结果。如果把世界产业结构1760年和1970年截面进行比较，可以发现它们的差别，显示了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210年的主要结果（表1-108）。结果包括：农业增加值比例和劳动力比例下降，工业增加值比例和劳动力比例上升，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和劳动力比例上升，工业成为主导产业，产业劳动生产率普遍提高，产业效率的国际差距扩大等。

表1-108　1760～1970年世界整体产业结构现代化的结果分析（举例说明）

其次，1970～2015年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结果。如果把世界产业结构1970年和2015年截面进行比较，可以发现它们的主要差别，这个差别显示了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45年的主要结果（表1-109）。主要结果包括：物质产业增加值比例和劳动力比例下降；服务产业增加值比例和劳动力比例先上升后下降；知识产业增加值比例和劳动力比例上升，世界经济进入服务经济时代，部分国家先期进入知识经济时代，产业劳动生产率大幅提高，产业水平和产业质量的国际差距扩大等。

表1-109　1970～2015年世界整体产业结构现代化的结果分析（举例说明）

其三，2015～2100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结果。需要等到2100年才能进行研究。

（3）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体系变化

首先，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水平结构（图1-10）。在2000～2015年期间，产业结构发达国家的比例为15%～17%，产业结构发展中国家的比例为83%～85%。

其次，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地理结构。在2000～2015年期间，产业结构现代化水平从高到低的排序大致是：欧洲、美洲、亚洲和非洲；大洋洲国家较少。

其三，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水平变化。在2000～2015年期间，处于产业结构发达水平的国家数目基本保持稳定，大约20个（图1-10）。

（4）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地位变化

马尔科夫链分析表明：在2000～2015年期间，产业结构中等发达国家升级为产业结构发达国家的概率约为11%；产业结构欠发达国家升级的概率约为16%。

4.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主要动力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动力分析，需要专题进行。一般而言，创新是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根本源泉，创新扩散（学习）、市场竞争、国际竞争和投资都对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有重大影响。

5.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路径和模式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模式和路径需要专题研究。一般而言，在1760～1970年期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基本路径是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在1970～2100年期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基本路径是多样的，包括发达国家的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和综合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等。

二、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客观现实

关于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客观现实，不可能有标准答案。在本《报告》里，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现实分析以2015年截面为分析对象，分析内容包括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的水平、国家和地区水平（图1-8）。关于2015年截面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的水平，请参考本章第三节的分析。这里讨论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国家水平。

关于2000～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评价结果，请参考本《报告》第四章。

1.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是以“世界为核算单位”的产业结构现代化水平。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分析，分析内容包括它的阶段、水平和结构等，分析指标包括世界的平均水平、前沿水平和末尾水平等；世界前沿水平可以用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世界末尾水平可以用低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

（1）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阶段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进程包括两次现代化（表1-106）。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沿已经进入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世界整体的产业结构现代化大约处于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处于两次产业结构现代化并存的阶段。

（2）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速度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速度可以采用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表1-110）。世界产业结构整体水平约为世界产业结构先进水平的1/2。

表1-110　2000～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速度分析

注：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以2015年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为标准值（100）计算。前沿用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末尾用低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平均为世界平均值。差距=前沿-末尾。变化=2015年的世界平均值-2000年的世界平均值。年增长率为2000～2015年期间的年均增长率。

2015年世界平均水平大约为：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约为48，比2000年提高约7。在2000～2015年期间，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年增长率约为1.18。

（3）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宏观结构

首先，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地理结构。欧洲水平是比较高的；其次是美洲和亚洲；非洲水平仍然是比较低的；大洋洲只有3个国家参与评价。

其次，20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结构（国际体系）。在131个参加评价国家中，产业结构发达国家、中等发达国家、初等发达国家和欠发达国家的比例分别约为16%、14%、20%和50%。

2.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水平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水平是以“国家为核算单位”的产业结构现代化水平。世界范围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水平分析的对象包括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阶段、水平和三大方面水平等。关于国家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的水平，请参考本章第三节的2015年截面分析。

（1）2015年世界范围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阶段

首先，在国家层面，2015年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阶段具有差异性。有些国家已经进入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有些国家处于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有些国家处于传统产业结构。

其次，在国际体系层面，2015年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阶段具有多样性。美国等20个国家已经进入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阶段，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处于两次产业结构现代化并存的阶段。

（2）2015年世界范围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水平和速度

首先，在国家层面，2015年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水平具有差异性，不同国家水平不同。在国际体系层面，2015年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水平具有多样性。根据国家的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分组，美国等21个国家是产业结构发达国家，韩国等20个国家是产业结构中等发达国家，中国等31个国家是产业结构初等发达国家，印度等59个国家是产业结构欠发达国家。产业结构中等发达、初等发达和欠发达国家都属于产业结构发展中国家。

其次，2000～2015年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速度。不同时期和不同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速度有很大差别.

其三，2015年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差距比较大。从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来看，2015年，在131个样本国家中，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最大值为114，最小值为5，平均值为48，国家间绝对差距超过100，相对差距超过20倍。

其四，世界范围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追赶。在2000～2015年期间，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的相对差距在缩小。

其五，世界范围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地位变化。在2000～2015年期间，产业结构中等发达国家升级为产业结构发达国家的概率约为11%；产业结构欠发达国家升级的概率约为16%。

三、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关于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景分析，带有科学猜想的性质。在本《报告》里，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景分析，时间跨度为2015～2100年（约85年），分析对象包括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前景、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的前景和国家前景等，分析方法包括路径分析、情景分析和外推分析等。这种前景分析，只是讨论一种可能性，而不是精确预见，有一定参考意义。

1.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前景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前景分析需要专题研究。这里主要讨论三个问题：21世纪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路径、水平和宏观结构。显然这种讨论是非常初步的。

（1）21世纪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路径分析

21世纪世界现代化路径将是混合路径，或者说是几种路径的集合。主要路径包括：发达国家的第二次现代化路径、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现代化路径、第二次现代化路径和综合现代化路径等。在第二章我们还将专门讨论现代化路径。

21世纪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路径将是世界现代化路径在产业结构领域的体现，将是几种路径的集合。主要路径包括：产业结构发达国家的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产业结构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和综合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等。

（2）21世纪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整体水平

首先，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先进水平的情景分析（表1-111）。一般而言，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先进水平可以用产业结构发达国家（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大体而言，2050年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的世界先进水平会比2015年提高1倍，2100年会比2050年提高约2倍。

表1-111　21世纪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先进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的年均增长率为2000～2015年高收入国家年均增长率。

其次，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平均水平的情景分析（表1-112）。一般而言，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平均水平可以用世界平均值代表。大体而言，2050年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的世界平均值将达到75，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平均水平大致比世界先进水平落后约70年。

表1-112　21世纪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平均水平的情景分析表

注：产业结构现代化指数的年均增长率为2000～2015年世界年均增长率。

（3）21世纪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宏观结构

首先，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地理结构。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地理结构的突出特征包括进程不平衡和分布不均衡。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从欧洲起步，然后扩散到美洲和亚洲，最后波及非洲。2015年，欧洲产业结构现代化水平相对较高，美洲和亚洲水平次之，非洲现代化相对较低。

其次，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体系。在过去15年，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水平结构相对稳定。但国家水平的国际地位会发生改变。131个国家大致维持下列比例关系：产业结构发达国家：中等发达国家：初等发达国家：欠发达国家≈16:14:20:50。如果没有发生重大改变和重大危机，21世纪国际体系将大致维持这种比例结构。

21世纪进入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会增加，处于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会减少，处于传统产业结构社会的国家将趋向于零。国际体系中，处于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阶段的国家和比例会提高，处于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阶段的国家和比例会下降。

2.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产业结构三大方面现代化的前景分析需要专题研究。这里采用举例分析。

（1）世界产业水平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产业水平的前景分析，选择6个指标分析世界前沿水平。产业水平的世界前沿水平（用美、日、德、英、法五国平均值代表估算），人均产业增加值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但人均农业增加值和人均工业增加值可能存在极限值（表1-113）。

表1-113　产业水平指标的世界前沿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根据OECD产业结构数据库（OECDa，2017）美、日、德、英、法五国面板数据整理和估算；各产业人均增加值单位为美元。

（3）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景分析，选择20个指标分析世界前沿水平。产业结构的世界前沿水平（用美、日、德、英、法五国平均值代表估算），产业结构指标均存在极限值（表1-114）。

表1-114　产业结构指标的世界前沿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根据OECD产业结构数据库（OECDa，2017）美、日、德、英、法五国面板数据整理和估算；各产业增加值比例就业比例的单位为%。

在Walras一般均衡模型的基础上，Chenery从需求方视角构建了部门产出的模型方程：

其中：i代表国家，t代表时间，R为产业增加值占比，GDPpc为人均GDP（2010不变价格美元），P为人口。以此为基础，我们应用世界银行的面板数据分析了世界三次产业结构前沿水平的发展趋势，如表1-115所示。

表1-115　世界三次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先进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鉴于工业增加值比例的模型方程拟合度较低（调整R2=0.67），此处，工业增加值比例=100-农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根据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标》数据（World Bank，2017）的计算结果。

表1-116　模型参数估计值

注：根据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标》数据（World Bank，2017）的计算结果。数据时间跨度1997～2015年。

（3）世界产业质量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产业质量现代化的前景分析仅以劳动生产率为代表。产业劳动生产率的世界前沿水平仍以美、日、德、英、法五国平均值代表，世界产业劳动生产率在不断提高（表1-117）。

表1-117　产业质量指标的世界前沿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根据OECD产业结构数据库（OECDa，2017）美、日、德、英、法五国面板数据整理和估算；各产业劳动生产率单位为%。

3.世界范围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范围的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前景分析，可以在国家层面和国际体系层面进行。它的分析对象包括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路径和水平等。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具有路径依赖性，路径选择受历史传统、起点水平和国际环境的影响。一般而言，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路径选择与国家产业结构现代化的阶段紧密相关。已经完成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和已经进入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会选择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没有完成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可以有三种选择：追赶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综合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和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没有完成第一次产业结构现代化的国家，一般不宜采用第二次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传统产业结构的国家，一般会选择追赶产业结构现代化路径。当然，21世纪具有很大不确定性，依据历史预测未来是不可能准确的；借鉴历史经验分析未来，只是一种分析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