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沈清宜转学
杨陌林旭换上球服，走出来，瞬间惊艳到了在场的女生。
“天呐！做六班的女生也太有福气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旭杨陌站在一起这么有魅力？”刘越感叹。
“什么啊？才不是呢！”林雪嘀咕。
杨陌走近，对林雪说，“待会儿记得准备一瓶水。”
“不行！两瓶！”林雪纠正。
杨陌懵，转念一想，好吧，还有她哥。
明显这俩人想法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嗯，对，是两瓶。”杨陌很不情愿地改正道。
“说什么呢你俩？走啦！要上场了。”林旭秦佳豪上前，叫走杨陌。
等同学们都离开后，诸玲才和林雪一起出去，看到独自一人的沈清宜。好像，他们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曾经说的“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揍谁”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实现，仿佛谁都在介意那层纱，渺茫，却又害怕去扯。
诸玲轻叹一声。
“清宜！”林雪叫住沈清宜，她拉着诸玲一起，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起走吧。”
沈清宜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回答，放慢了脚步。三人就这样安静地并肩走着，谁也不说话。
球场。
比赛已经激烈地开始了。林旭杨陌默契配合，很快为队伍拿了十几分。观赛的同学们都纷纷呐喊，激动得拍手称赞。
三人站在一处，安静地看比赛。许久，沈清宜开口，“不、加油吗？”
诸玲好像憋了好久，“早说可以喊嘛！看球赛怎么能不喊出来？”接着，朝着林旭的队伍，加油助威。
林雪也笑了，跟着激动起来。沈清宜看看二人，眼里早已涌上泪花。
......
“喔！六班赢了！简直吊打啊！”
林旭杨陌带着球员帅气离场，径直来到林雪几人身边。
“太棒了你们！”刘越上前，激动地说道。
“谢谢。”杨陌一边接过林雪的矿泉水，一边客气地向刘越道谢。
诸玲示意沈清宜将水给林旭，沈清宜犹豫着，见秦佳豪过来，递到他面前，“辛苦啦！”
秦佳豪接过，布满汗水的脸上洋起笑意，“谢谢。”
诸玲林雪狐疑地对视一眼，林旭抢过诸玲手里的水，仿佛是在责怪什么，“乱点什么鸳鸯谱。”
“嘿你......说是给你的了吗？”
林旭已然喝点一半，摇了摇剩下的半瓶，“给你留点儿？”
“滚。”
“诶诶诶！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比赛这么快就完了？”李诗悦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见一行人明显结束了的表情，哀嚎，“不是吧......真的错过啦？还有吗？”
诸玲很不闲事大地摇摇头。
“天呐！我专门赶回来的！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吗老天？”李诗悦仰天“长啸”。
“行了，别演了别演了......学了几个月表演，还真把自己当影后了啊？”
沈清宜出院后，李诗悦深知自己的成绩有多菜，为了能考上大学，便选择去学表演，如今见到，的确给了大家一番不一样的感觉。
气场强大了，但依旧逗比。
“现在不是，以后不就是了。要不要我先给你签个名啊？以后很贵的......”没等她说完，诸玲就打住她，“停！我不要。”
“嘁！我还不写呢！”
“哈哈！你们别贫嘴了，张老师待会儿又要说咱们不正经了。”刘越提醒道。
回到教室，张老师果然准时到达。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玩儿也玩儿够了，马上就期末了，下学期，你们就高三了！该复习的复习，收心的收心，兴趣都放一放，知不知道？”
“知道。”
“大点儿声！”
“知道！”
“沈清宜，你来一下我办公室。”张老师负手离开，沈清宜便起身跟着出去。
办公室。
张老师问道，“决定了吗？真的要转学？”
“嗯。”
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表示尊重，“我知道你的事，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记住，你永远是六班的一份子。”
沈清宜感动地留下眼泪，鞠躬道，“谢谢张老师。”
“好了，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材料，好好地和同学们道个别。”
沈清宜点头，抽噎着走出办公室。
下午放学，沈清宜叫上林雪诸玲，三人来到一家奶茶店，相对坐下。
“你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林雪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心问道。见她半天不发话，诸玲也跟着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要走了。”沈清宜抬头，强装笑意。
两人听得都很懵，“什、什么意思？”
“下学期，我就不在这儿念高三了，跟你们说一声。”
“为什么？”诸玲问道。
沈清宜叹了口气，“想......换个环境吧！这里，有太多不愿想起的事情了。”
“也好。”林雪开口。
“其实......我一直欠你俩......一句道歉。”沈清宜说着，眼泪就冒了出来，“以前，是我总是把人想得太坏，不值得自己真心对待，还......对你们那样，真的......对不起.....”
林雪也跟着哭了起来，“我也......有不对，没有先好好地去了解你，就随便怀疑你，对不起......”
“这是大型道歉大会吗？”诸玲打断两人道，“决定去哪个学校了吗？”
沈清宜点头。
“去了就好好照顾自己，想我们了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去看你。”既然她不爱这里，那就让他们去找她。
沈清宜点头，“好。”
......
火车站。
沈清宜跟着爸爸妈妈，两前一后地准备过安检。沈清宜不时地瞥向后方，眼神一次又一次地变得失落。
“沈清宜！”林雪大声叫道。
沈清宜忙地转身，看到一群同学朝她奔来。有诸玲、林旭、杨陌、秦佳豪、李诗悦......“你们......”
李诗悦率先开口，“谁允许你走的？说好的六班的人，一个都不能少的！”她的眼睛有些浮肿，明显是哭过的。沈清宜忍住眼泪，“你能不能温柔点？就不怕我再打你吗？”
“你敢！”
“好啦！别提那些伤心事了！”刘越插话道。
沈清宜见林雪诸玲不说话，笑着问道，“你们俩，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顿了下，从书包里拿出三盒酸奶，分给两人，“那......干一杯吧？这次可不是过期的。”
林雪含着眼泪接过，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沈清宜拿出酸奶和大家分享，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干杯。”
秦佳豪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着沈清宜，一言不发。
“秦佳豪！”沈清宜叫他。
“啊？”
“我走啦！”沈清宜温柔地笑了。再看看林雪诸玲，和林旭后，拉着行李箱转身。
“等等。”林旭突然开口。
沈清宜转过身来，“还、有事吗？”
“那次，只是纯粹的想帮忙，跟集体荣誉无关。”林旭说完，沈清宜的神色瞬间惊讶了几分。转而释怀一笑，“谢谢。”
挥了挥手，挽起妈妈的胳膊，进站。
“什么人啊......说走就走。”李诗悦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都回去吧。”林旭对众人说道。
杨陌陪着林雪先走，林旭和其他男生送女孩子回家。
“杨陌......”
杨陌嗯了一声，将准备好的纸巾递到她面前，“想哭的话，就哭会儿。”
眼泪正好落在摊开的纸巾上，“你会不会......”
“不会。”没等林雪说完，杨陌便肯定道，“别多想了，她只是换个环境学习，以前的事情，就放下吧。”
林雪点头，破涕为笑，“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散打？”
“为什么？”杨陌一边剥糖纸，一边问。
“因为......”
“小雪。”不远处，林旭跟上来，打断了林雪的讲话。
“哥？”
“怎么走这么慢啊？一起吧......”
“好。”
三人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回到家去。
晚上，杨陌躺在床上，随手翻阅刚刚买来的书。杨阿姨敲了敲门，道，“小陌，方便吗？阿姨进来咯？”
“方便。”
杨阿姨推门而进，见杨陌在看书，将洗好的水果放到桌上，嘱咐道，“看书别开这么暗的灯。”说着，把床灯关掉，去开大灯。
“......谢谢......”
“不谢，记得保护好眼睛啊，晚安。”杨阿姨也不多留，很快便离开了。
杨陌翻身下床，走到书桌旁，看着上面的水果盘，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温暖。难道，这就是被妈妈照顾的感觉吗？
翻开手机，打开林雪大家的那个视频，边吃边笑。
......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同学们将要挑战的，是高三一整年繁重的学习生活。为了释放压力，林旭和杨陌放学后约在了球场，再来次巅峰对决。
“杨陌，要是今天我赢了，我请你吃饭。”林旭挑衅道。
“不用，我自己有钱，甚至可以帮你付。”杨陌不为所动，跳起身来就是一个三分。
“哟呵！不错不错......算我失误。”林旭邪魅一笑，“你是不是喜欢小雪啊？”
杨陌一愣，林旭照例轻轻一头，三分空心。
“你无不无聊......”杨陌无语。
“不无聊啊，这问题很难回答吗？”林旭突然正经起来，又投进一球。
杨陌有些力不从心，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喜欢不喜欢，难道他还不清楚吗？林旭乘胜追击，一连问好几个敏感的问题，让杨陌有些招架不住。
“犹豫不决可不是好男人。”林旭嘲笑道。
“打你的球。”杨陌终于冷静下来，投进一球。
两人你追我赶，分数还是维持平等。林旭突然脑子一闪，大喊一声，“小雪？”杨陌向他传出的声音方向望去，被林旭抢夺先机，三分空心。
“使诈啊你！”
“没说不能使诈啊！总之，我赢了，走吧！吃饭！”林旭一手抱着篮球，一手勾搭上他的脖子。
到了一家卖烤红薯的小摊，林旭停下脚步，“就它啦！”
“你就带我吃这个？”杨陌无语。
“对啊！很香的！老板，来俩、不、四个烤红薯，要烤透的那种。”
“好嘞！”
江边。林旭将外套搭在肩上，蹲在地上扒着红薯皮，邀请杨陌道，“一起啊！别端着架子了，这里没你迷妹。”
杨陌撇嘴，跟着坐到地上，“你是不是有事情跟我说？”不然大热天的，吃烤红薯？
林旭轻笑，转开话题道，“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咱俩这么有默契呢？”
“我以前也没发现，你居然是这样的林旭。”
林旭哈哈一笑，“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我要去美国留学了......”
杨陌不语，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林旭装作吓了一跳，接着说，“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跟我妹分开过呢......”
杨陌不太理解，问，“你很依赖她吗？”在他看来，应该是林雪更依赖她哥哥才对。
林旭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缓缓开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散打吗？小时候，我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到哪儿都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也不说话。爸妈总是嘱咐小雪，要保护好哥哥，不能让哥哥受到欺负。很难想象吧，我这么一大个子，居然要一个小不点来保护。我经常被那些同学欺负，小雪也总是护着我，替我挨拳头，尽管这样，我还是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那事完全跟我没关系。哪怕她被打得满身是伤，也不怪我没保护她。只是偶尔跟姥姥吐槽，别人家都是哥哥保护妹妹，我是妹妹保护哥哥。后来，她主动去学习散打，学校的同学便没人敢欺负我了。直到后来，班里转来一个个儿很高的男生，很嫉妒我们，抢我的新鞋，扒我的衣服，说有钱人家的小孩都是傻子笨蛋，不配穿这么好的衣服。小雪打不过她，被她摔在地上，受伤住院。她躺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都做了什么？她在医院住了很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哥哥的鞋没有被抢走吧？从那之后，我便下定决心要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都说我是宠妹宠过了头，但谁知道，她曾经不也是这样的吗？才那么大一点儿......”林旭手伸到半空，给杨陌比划她那时候的个子。
“她......真的很好.....”就像是天生能给大家带来快乐的天使，古灵精怪。
“所以啊，我不防提醒你一句。”林旭半开玩笑半严肃道，“你要是欺负她了，我让你好看。”
杨陌浅笑，“敢情这是在威胁我？”
“就是威胁。”林旭也不反驳，拿起一颗红薯，递到她面前，“以前小时候咱俩经常来这里，吹江风，吃红薯。”
“我也来过。”杨陌接过红薯，咬了一口，补充道，“和林雪。”
“好啊！你居然来过！”林旭一股子酸味儿冒出来，都激动得站起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杨陌不紧不慢地吃着红薯，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