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寻根问祖

埋葬圈奶奶几天后，马成功租大卫丈哥的车，带曾姗姗出去玩一玩、转一转，逛名胜古迹，寻根问祖。考察濮阳龙文化，清丰县孝文化。曾姗姗乐哉悠哉带个随身日记本，需要记的记下来，或用某篇文章上。

从十八户村往西，在西三杨村，这儿有颛顼、帝喾二大帝陵墓。（在接近濮阳的内黄县地面）南来北往，熙熙攘攘，有很多国内外寻根问祖的人，摄影或拍照。见雄伟的门楣上写：颛顼帝喾陵

侧旁有介绍：颛顼、帝喾简称二帝陵，俗称高王庙；传说上古五帝中，第二帝高阳氏颛顼和笫三帝高辛氏帝喾之陵寝，距今4500年历史。

帝颛顼，黄帝之孙，昌意之子，在位78年，享年98岁。制历法，象天时开启文明曙光；定婚姻，制嫁娶，规矩洪流子民；革巫教，整秩序，初成国家集放权；创九州，定版图，完成华夏一统。

帝喾，黄帝之曾孙，颛顼之族侄。在位75年，享年105岁。历日月，分节令，指导拓宽耕耘；明善恶，修身诚服天下；专冶炼，扶农工，开拓文明纪元；生商祖，育周宗，接续华夏祖源。

二帝陵占地350亩。据古文献记载：汉以前有陵寝，唐太宗4年建庙，宋乾德6年修；金大宗7年重修；元、明、清各代曾多次修缮；清代末期陵寝被黄沙掩埋地下多年。根据记载清沙调查，已经面世浴日的有碑林、配殿、山门、陵星门、陵冢等遗迹遗物。近几年来，二帝陵开发归元初具规模，海内外华夏儿女、异国友人、纷纷至此寻根拜祖，观光旅游者络绎不绝，已成集文物、旅游为一体的华夏游览胜地。

去濮阳戚城公园，是古戚城遗址，各路诸侯会盟地，有肤色不同的人或开车或租车，或家庭或团队。马、曾随人群观看了上古遗留的古城墙，目睹了西水坡出土中华第一龙沙盘。讲解员认定地说：“发现M45龙虎蚌塑图像墓，极可能是颛顼帝墓葬了……6000年前，颛顼帝是上古五帝之一，《史记》记载了颛顼帝的功德：‘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养财以任地，载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义以教民，洁诚以祭祀。乘龙至四海……颛顼帝20岁即帝位，在位78年，帝颛顼生子曰穷蝉。颛顼崩，而玄嚣之孙高辛主，应该为帝喾。’处于仰韶文化晚期至龙山文化时期。”颛顼殿簇拥着不少人或祭拜或上香或祈福或拍照。曾姗姗闹不明白，问讲解员说：“两个颛顼大帝么？西三杨村有一个，这儿有一个？其中一个肯定是假的了；这样显得对历史不尊重，文物馆竟然弄成这样子……”

讲解员回答说：“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戚城西水坡颛顼墓，说是，没有说一定是，或者肯定是。有好几种说法：1、上古大帝颛顼说；2、人文初祖伏羲说或蚩尤说；考察颛顼其人，自始建都帝丘，即今天的濮阳，这些在史书上是没有争议的，在《史记》、《汉书》等众多古文献中均有记述。再说西水坡龙虎墓，墓主人身旁有饱含宗教色彩的蚌塑龙虎，足下有供祭的人胫骨，三个不同方位葬有三个‘人牲’，墓外还有在同一条高岗上分布着的两组蚌塑龙虎等其他动物图像，有一位表现人骑龙飞升内容图形，这与颛顼乘龙记载是相符的。只有颛顼那样的人，那样的层次才可能享受如此的墓、这样的待遇，其他人不可能或不敢。另有古文献中，颛顼帝是大宗教主，‘依鬼神制义’的事迹与西水坡龙虎墓所反映的情况是一致的，可见墓主人极可能是颛顼……至于西三杨村二帝陵寢，只是民间记载或传说，没出土、没开挖、没认证。历史须进一步去研究去认识。也许若干年后，有出土有开挖，把我们这些认证推翻了，会有个真正的颛顼墓。在15世纪初，欧州有位神学教徒，一直认为“地心说”控制了人，制造了地球，驾驭了人类；后来被哥白尼理论认证，虽然残酷陷害哥白尼，终于被“日心”理论所推翻。如现代研究，人是猴子或猿人转化的；突然的一天，认证人类是另一种动物转化或外太空来客，比猿人猴子更有说服力，有个真正的认证了……”

讲解员讲的娓娓动听，能自圆其说。曾姗姗、马成功淡淡笑了笑，对这种说法认同似乎不认同。马成功说：“读初中时，对‘颛顼’俩字不认识，后来查词典吓人一大跳，此老兄竟然是人文始祖，有这么大的丰功伟绩在濮阳。”

至仓颉家乡吴村，碑碣有宋代宰相寇准题的字：“开天史文帝，盘古圣人家”。相传远古时期，人们逐渐产生了文字需求，仓颉为造福人类，呕心沥血，费毕生精力，造出来十万八千字，这些字无论字形或者字义上字字在理，人们兴高采烈，赞叹不止。偏有人认为不贴切，或没有事情寻衅：“山上山咋叫出字呢？山压山出得来么？”“三个女字咋叫姦字呢？”仓颉恍然大悟，连说：“有理有理，气煞我也！”为失误十分惭愧，几乎气崩肚皮了。所以仓颉肚子非常大，另一种说法藏字多，怕出来字，箍了仨铁箍子。

司机驱车，马、曾在杂技之乡东北庄看杂技，濮阳县柳屯镇逛庙会；参观单拐村抗战史实记念馆，梅庄训虎第一村。考察十八户村分蘖的下堤十八郎村；发现十八郎村竟然有单、王、季、杨十八郎村好几个。当追溯“九胎十八子、三十六郎庄”的原委时，大多数人都揺头。问到一位行路蹒跚的老年人，满眼睛里呆滞，好一阵才听懂。说句：“也许是那样吧，有这样的传说呢……”至杨十八郎村曾姗姗问：“这几个村子是否有个总记载，在某地方或那个村子里存放着呢？能不能帮我们问问呢？”那人说：“刚迁来时那村子荒凉得很，不叫十八户村，原先有两户姓苗的，后来没有姓苗的；李家胡同有姓崔的，后来没有姓崔的。十八户村并非真正的传人，只是传承九胎十八子三十六郎庄的传说罢了。这儿邻近黄河，土地宽广，便于农桑，传人几乎全部迁往这儿了，挪到这儿了，有好几个村子呢。可惜，有些家谱记载，‘槐花子放火’烧罢了。”曾姗姗问：“啥叫槐花子放火呢？”那人说：“‘槐花子’是汤将、是土匪……”其余与十八户村人说的及马成功叙述的大同小异，曾姗姗疑虑渐消或不消。

原先，单拐村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现在发展成规模的红色旅游景点，全国爱国教育示范基地，极限运动示范基地。30年代初，日本军国主义悍然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八路军东渡黄河，挺进冀鲁豫，创造了乃至全国最大的抗日根据地，清丰县是这根据地的中心区及发祥地，辖区十几万平方公里，司令部设单拐村。老一代革命家在这儿领导边区军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谱写了气壮山河的正义史诗，为中华民族解放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讲解员规范讲解了老一代革命家在此工作的全过程。

濮阳一马平川的沃野，村镇栉比鳞次，虽然没有名山大川，先祖在这儿有创举，有颓废有心酸，有光辉历史积淀；曾姗姗对马成功的说法认同了，喜欢上这块地方了。这天中午，驱车赶至濮阳县柳屯镇，街面上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今天既逢集又逢会，戏台上正唱大戏《三进士》。且有人说这是“年前戏”，预示明年风调雨顺好年景，干事业会发财。经营生意的玩杂耍的热闹喧嚣，与吴村仓颉庙会大同小异。有家拽面店上写：“丝丝缕缕根根劲道，细细长长碗碗飘香”；壮馍店上写：“柳屯壮馍，香飘四海”；烤鸭店上写：“烤鸭之王，虽被常模仿，从未被超越”；有家棋局店上写：“南来的让车，北来的让马”……曾姗姗感叹说：“这柳屯镇都是绝活、绝味、高手、棋手啊！”马成功说：“你以为濮阳没有高手么？”献谄媚说：“曾班长，要尝尝这儿的烤鸭么？”曾姗姗心想说：“几年后是自己婆家了，想吃就过来吃，没什么易不易！”司机在镇头上没有过来。俩人坐地摊上吃午饭，一盘煎凉粉，两份油炸小鱼汤，两叶甜麻糖。曾姗姗瞅瞅人来人往的人群，望一对搂搂抱抱男女说：“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柳下惠在此任过职，你马成功一惯一本正经的，能不能像柳下惠坐怀不乱呢？”马成功给鼻子蹬脸说：“如果曾班长坐我怀，不可能一本正经；若那样你会说我一根筋，这点道道也不懂，装傻帽学什么柳下惠啊！”曾姗姗马成功胳膊上狠狠拧一下，一不小心把块甜麻糖掉地下，俩人笑得一塌糊涂了。

马成功说：“不要了吧。”

“这也算名吃呢，我们家乡没有这种甜麻糖……”曾姗姗捡起来不粘泥土的部分吃掉了。马成功又买下几叶甜壮馍，递一叶给曾姗姗。曾姗姗说：“吃饱了，捎回去给爷爷奶奶妈妈吃、嫂子小侄子吃。”马成功包起来说：“外路和尚会念经，柳格镇吴金仲的壮馍、二麻子的辣肠也不错，给涝河口你父母捎去些，算闺女女婿孝敬岳父岳母了；带几瓶顿丘令（酒），更高层次的中华第一龙乡（酒），你铁公鸡爸爸一下子蒙圈了，就认我这个三闺女女婿了。说：‘小马啊，把这三妮子带走吧！’”

曾姗姗一脸幸福地笑，想一下问：“你爹马老抠，我爸爸铁公鸡，俩人赶到一块了，谁喝谁的酒啊？”

马成功说：“干坐着，闲磨牙，不喝酒。”

曾姗姗问：“饿了呢？”

马成功说：“饿了各回各的家。”

曾姗姗说：“要么我爸爸逼厂长去提酒，招待你爹马老抠，要么你爹会生气……”之后，曾姗姗惋惜说：“好快啊，厂长退休了，爸爸‘买断’经营个取暖炉子厂，效益说不上好与赖。厂长枯燥了，乏味了，不断至爸爸小厂里看一看，指点一下子。爸爸买酒请厂长坐一坐。那厂长高中文化，讲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毛主席诗词《沁圆春.雪》，那种心胸，那种恢弘，那种气势，那种表现手法；山南海北唠，唠从前，唠现在，唠当今的发展与变迁，唠好多不可思议啼笑皆非的事儿。感叹不止了，厂长喝醉了，齁齁躺爸爸办公室小床上睡，爸爸就去干活了。厂长同爸爸喝酒我只是看的份儿，斟酒的份儿，听的份儿；严格说，是那位厂长找领导，没有堕胎，我这三妮子生下来……”（“买断”：改革开放衍生的新名词，国家职工下岗后给单位一次算清，自谋职业，自交养老保险金，到退休年龄办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