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商业竞争
随后的半个月,东千锦安心等待在定州。期间吕白和安玲珑分别传信告诉她,飘香院倒了。
前些时日东千暖街头遭遇邵家旁系子弟调戏,东千锦气急,了解到邵家旁系产业范围后,挑了个好下手,且盈利最多的飘香院。叫手下暗中买通飘香院前任头牌,让其伺机陷害现任头牌,造成了现任头牌失手杀人的局面,整个飘香院一时间陷入命案纠纷。
邵家旁系上下打点,企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东千锦没有给飘香院缓和的时间,趁他病要他命,东千锦暗地联系红袖招同玲珑阁挤兑飘香院,挣抢顾客资源,挖人,泼脏水。
不出半月,飘香院声名狼藉,盈利万金的产业轰然倒塌,一夜间门庭冷清。
鉴于吕白与安玲珑多年的竞争关系,东千锦一直单方面联系沟通他们两位,烨都七夔街西坊的地界,烟花之地原有五所,受欢迎程度从高到低依次是红袖招,花雨楼,桃花坊,玲珑阁同飘香院。
玲珑阁更名前,一直排名末尾,当时还险些倒闭。还是在东千锦的帮助下赶超飘香院跃居第四,后来隐隐出现越过桃花坊的趋势。
这次的计划完成下来,因为桃花坊和花雨楼毫无半点消息,吕白和安玲珑心照不宣的瓜分了飘香院的所有资源,等剩余两家发现端倪后,玲珑阁已经挤掉了桃花坊,稳坐到了第三的位置。红袖招则更胜从前。
两人不曾言明,但都清楚得到东千锦的帮助和提醒才使他们轻而易举的取得利益。于是乎,乾坤当铺近来收了两份大礼,单思思麻利的锁进了东千锦的私人库房里。
“主子,啸月最近越发的胖了。”主仆二人加上小白狼逗留定州这些日子,居住客栈并不方便,因此接受了迟渊的好意,说服楚苑一起住进了迟渊的别苑。因而给了啸月更大的活动空间又不会扰民。
“胖了,那我带它出去溜溜。”没错,现在已经完全抱不动这小东西了,得锻炼。东千锦拿起自制牵引绳,鼓弄了半天给啸月戴好。
近几天她自己也闲得无聊,出去透透气正好。
“秋桐,我二哥不在府内吗?”
好像一早起来就没瞧见楚苑。
“将军练完剑就出门了,您那时还未起。”
亲近东千锦的人都知道她一向没有早起的习惯。
说起来楚苑最近举动是有些奇怪,总是一副心中有事的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走吧啸月,娘亲带你去找舅舅!”东千锦慈爱的摸了摸啸月雪白柔软的毛发。
秋桐万般无奈。
“主子,这话万不能到外面去说,他们会当您是……”这般惊世骇俗的辈分关系,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自家主子想得出来。若不是听的多了,秋桐可能怀疑自己幻听。
“我知道啦,走了!”一人一狼,欢快的出了府门口。
楚苑听从岐王建议,不归朝,尽管赫礼一催再催,楚苑以身体不适为由,能拖则拖,甚至错过了符王同启黎国芙安公主的大婚之日。
这段日子,楚苑常常徘徊在温府所在的那条街,脑海里数次浮现起温谦的模样。
军械案和金矿案仓促结尾。一直是楚苑心中的疙瘩。他和百里北浔不一样。百里北浔回去被繁重公务侵扰,无暇思考那些细节。但他现在轻松至极,总是回忆。
而越是回忆越纠结。
“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温府中,一位管家装扮男子出来询问楚苑。
这位紫衣公子近日总是出现在他们府外,老太太担心,不得已派管家前来打听。言外之意大概是,没事就别再温府大门口晃悠了。
“无事!”万千情绪转换为这两字。其实他想知道母亲的过去,想知道为什么当初温府抛弃了他们母子,想知道温谦为何做下那样违法乱纪之事。
从前释怀的,不知怎的,最近总是意难平。
楚苑转身,背影带着落寞,温府的门紧紧扣上。
“二哥?”
“小锦!”
“你看起来心情很差,要不要向我倾诉?”东千锦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这个胖成球,很大力的两个多月小白狼。她现在就想找个凉快地方歇息片刻。
楚苑取过东千锦手中的绳索,淡笑着回答。
“我没事。你热的话,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如何?”
楚苑很细心,也很沉默,他很少表露心迹,所有的喜怒不被人察觉,在别人眼中,他是战无不胜的嵘安将军。好像从来没人想过,他也有情绪。这样的人,该有多孤单。
“嗯,走吧!”
其实她很想来一杯芒果圣代,草莓冰沙……然而这里只有各种口味的茶。
带着啸月的原因,楚苑和东千锦选择坐在茶楼外侧的小摊上。这里有木板遮挡了阳光,百姓并不密集。偶有小风袭来,好不惬意。
“知府大人说,岳霖的瘟疫得到控制,许多病人开始好转,过不了多久,父亲和槊哥哥便能同我们一起回烨都了。”
东千锦不想气氛沉默,提起话题聊天。
“也好,父亲不喜御医院那些人的奉承,我们单独一行。”
躲避了那么久,自己都不知道要躲什么,该回去了。经此一事,此后应该是再无机会来这定州。
东千锦看得出,楚苑定有心事,但他丝毫不肯显露,活的那么累干嘛,哎!
曜日普照大地,满城喧嚣,不远的大街中央,一架马车极速而过。
马车正前方,一白衣女子正横穿大街。
那白衣女子似乎看不到那架马车,摸索着前行。东千锦眼瞧着那马车速度不减,便要撞上,可惜她们两个离得甚远,来不及去营救。
东千锦放下手中茶杯,注视着眼前即将发生的惨况,她希望那马车能停下来或者有人救下那姑娘。
茶棚中有人谈论“那不是温家小小姐吗,不好好待在府里出来给人添麻烦!”
“谁说不是呢,温谦做的那么大逆不道的事,虽然和温家撇清关系,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温家的人,不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