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利尔讲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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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兰德斯人

你听说过佛兰德斯人吗?你了解他们吗?可别把他们当作是可以在动物园里看到的一种奇怪的动物哦。事实上,佛兰德斯人跟你一样也是人类,住在佛兰德斯这个地方。但是他们有一点很奇特:因为佛兰德斯处于法国、比利时和荷兰的交界,所以一名佛兰德斯人同时也是一名法国人、比利时人和荷兰人。

有意思的是,佛兰德斯人中也有很多著名的画家,并且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早期的画家们同处一个时代。虽然那时佛兰德斯著名的画家要比意大利少,但也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多。倘若你想在地图上找到佛兰德斯,建议你先找到比利时,它位于北海的沿岸。

佛兰德斯最早的著名画家是兄弟两人,他们姓凡·艾克。哥哥叫休伯特·凡·艾克,弟弟叫杨·凡·艾克。他们曾经在布鲁日工作,如今这早已不是一座重要的城市了,但是在当时却是欧洲面积最大、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兄弟俩曾经为根特的一个教堂画过一幅雄伟异常的祭坛装饰画。不同于一般的画作,这幅画就好像是三折式屏风。中间有一块平板,两侧分别有一块翼板。翼板可以自由折叠,像百叶窗那样。所以凡·艾克兄弟需要在正反两面都画上画。

这幅画最初的作者是哥哥休伯特,但是还未完成,他就去世了。弟弟杨接手完成了这幅画。当时的人们对这幅祭坛画十分赞赏,几个城市争相将它放进自己的博物馆里。最后的结果就是让这幅画四分五裂。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中间的平板和两侧的翼板都被保存在不同的城市里。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这三个部分才被运回根特,重新合成一个整体。

这幅祭坛画足以证明,休伯特确实是一位优秀的画家。相比之下,杨的画作保存得更为完整一些。他的很多著名作品都被收藏在博物馆里。凡·艾克兄弟都用油彩作画,而且十分擅长使用油彩,他们的作品色泽鲜明,画面亮丽。所以有传言说他们是油画的发明者。这种说法当然是不正确的,但是他们确实对油画做了很大的改进,堪称“油画之父”。而且意大利人也是从他们那里学会油画的。

继这两兄弟之后,佛兰德斯还出现了很多优秀的画家,遗憾的是我只能将他们一笔带过,只介绍佛兰德斯最伟大的一位画家。这位画家出生在凡·艾克兄弟去世两百年后,生活在1577年到1640年之间,他的名字叫彼得·保罗·鲁本斯。

彼得·保罗·鲁本斯自小聪明异常,同时会讲拉丁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英语、德语和荷兰语。你还知道有谁懂七国语言吗?

鲁本斯自画像

彼得·保罗·鲁本斯年轻时为一个意大利公爵画过画。这位公爵特别喜欢他的画,甚至不许他离开。一天,鲁本斯接到来自佛兰德斯的口信,说他母亲病重。他没来得及征得公爵的同意,就擅自回家了。

佛兰德斯的统治者们看到鲁本斯归来十分高兴,不仅邀请他作画,还在其他一些方面重用他,委派他到西班牙、法国和英国去。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交到一群好朋友。西班牙国王授予他爵位,英国国王也授予他爵位,他载誉归来。但是他并没有骄傲自满,而是继续埋头画出了上千幅画作。他的房子里有一间很大的画室,他在这里教导很多年轻的画家画画,同时也让他们帮自己做事。鲁本斯最喜欢画巨幅画,因此他画室的楼道建造得异常宽敞,以保证能把画完的作品抬出画室。

《基督下十字架》,鲁本斯作

鲁本斯还因其画作的色彩丰富而闻名。他的画包括人物肖像、风景、动物、战争、宗教、神话和历史等各种主题,有的画充满动感,使人看了感到兴奋。《猎狮》就是这样一幅作品。画中的男子手执长矛骑在马背上,正向狮子发起攻击。看到这幅画你就会明白,猎狮不是软弱者的运动。为了画好狮子,鲁本斯甚至还租用了真实的狮子做模特。

那个时代的画家们并不介意画中人物的衣着同他们那个时代的相同,鲁本斯也是如此。当时没有人认为,画像中的古希腊人身穿17世纪佛兰德斯人的衣服有什么怪异的。但是今天的画家们,总会给画中的人物们穿上他们那个时代的衣服。

大部分人们都把《基督下十字架》作为鲁本斯的代表作品。这幅画描述了耶稣被绞死在十字架上后,他的信徒把他搬下十字架时的情景。现在这幅画保存在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大教堂。

鲁本斯还有一幅很受欢迎的画,画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鲁本斯画这幅画时,大儿子11岁,小儿子7岁,你不觉得画中的他们生动活泼吗?除了衣着上的差异,他们看起来同现在的小男孩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现在的小男孩,就算是要去参加宴会也不会穿成他们那样。

鲁本斯的两个儿子

鲁本斯从来不会偷懒。他工作十分努力而且有效率。但就算如此,他也无法应付越来越多的订单。有时候他会让自己的学生完成一部分,既节省了时间又给了他们锻炼的机会。他总是会很热情地帮助其他画家。一些画家缺钱时,鲁本斯会花钱买下他们的画。有个画家对他十分不友善,但是鲁本斯还是因为同情而买下他的几幅作品。

鲁本斯的画室招收了很多学生,有一些人在鲁本斯的悉心教导下成为了著名的画家。其中最著名的是安东尼·凡·戴克。他后来去英国定居,为国王作画,并得到了国王授予的爵位。安东尼爵士最出名的作品就是他为国王、贵族以及他们的家人们画的肖像画。他也有很多优秀的宗教画作。上面那幅画就是英国国王查尔斯一世的3个孩子。

《查尔斯一世的孩子们》,安东尼·凡·戴克作

安东尼爵士的肖像画十分出名,因为他画中的贵族们几乎都有着又小又尖的胡子,所以人们称这种胡子为“凡·戴克胡子”。

安东尼肖像画中的人物,通常长着一双又细又长的手,这双手的原型其实就是他自己的手。

安东尼·凡·戴克自画像

我很想再介绍一些佛兰德斯的画家们。介绍佛兰德斯的画家们只占用了这么一小节,肯定会让人们觉得他们在绘画史上并不重要。但是在凡·艾克兄弟和鲁本斯之间,佛兰德斯还出现了3位伟大的画家。他们是父子三人,有着相同的姓,都是勃鲁盖尔。安东尼·凡·戴克他们的画作与意大利画家的画作完全不一样。

《雪中猎人》,老勃鲁盖尔作

原本我只打算为你们介绍4位佛兰德斯画家,现在又多告诉你们3位,一共7位画家。回忆一下,他们是:

凡·艾克兄弟;

勃鲁盖尔三父子;

鲁本斯;

凡·戴克。

一共7位佛兰德斯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