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羽娘——三幕歌剧《羽娘》场景与音乐总导演阐述

1997年5月的一天下午，历史学者、我的好朋友周教授在闲谈之中给我讲了一个动人的故事：《风雪至寒衣》。

唐天宝十三年春，大食国入侵。急报至京，帝怒诏曰：急点朔方节度使李仙洲，率兵十万出征。

次年，急报由疆至京，索寒衣、粮草急送。玄宗急诏令：长安城中，王宫上下，缝寒衣，筹粮草，争送之。

数日内，上至宫妃，下至百姓，飞针走线。此一西宫侍女，缝衣毕，将一手帕并诗一道，缝入衣内。

诗曰：

沙场征戍客，寒苦若为眠。

战袍经手做，知落阿谁边。

蓄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

今生已过也，愿结后生缘。

月余后，衣粮至疆。一勇士因功受宫赐衣，见手帕后，目不识丁，送将阅。将阅后惊，乃令火漆封送京。

玄宗阅后曰：“可查也，书者，无罪也。”西宫侍女跪伏曰：“此奴所为也，是罪也。”玄宗三思后曰：“非也，汝想成全何也，不必来世。传旨，速与尔备嫁妆至疆与勇士至婚。”众跪曰：“善也。”山呼万岁。

翌年春，三年凯旋。

当听到摘自《唐本集》十三卷《李仙洲传》的这个故事时，我就被紧紧地吸引住了。故事中西宫侍女的崇高情操和炽热情爱，折射出中华民族美德的光环，并渗透出强烈的人文精神和深邃的人性哲理，大唐灿烂文化的魅力以及站在现实视角去思考历史上边塞文化现实意义的含量，就不由自主地驱动着我的创作欲望，激起想象力的飞翔。在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酝酿和查阅资料中，考虑此题材已无法摆脱语言的表达方式，因而1998年下半年请著名词作家胡宏伟同志完成了歌剧《羽娘》的文学台本。

应该说完成歌剧创作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新课题，但是这样的题材构成也使我舍不得离手，它逼着我去学习、去研究、去追求、去创作。

在近三年的准备中，剧本已五易其稿。同时，我与李广德同志观看了很多戏剧录像资料，阅读了多篇关于歌剧评论文章，并以作曲家刘延禹、马登弟、冯玉岭、黄秋远同志，指挥家许知俊同志以及舞美设计家鞠毅同志，服装设计家王彤同志反反复复地研究讨论这部歌剧音乐、戏剧、舞美、服饰等规律的界定和艺术风格特点的总体把握。同时，我还请了来自全国、全军的许多著名戏剧家、文学家，如：姚欣、陈力、袁厚春、陆文虎、刘星、吴然、屈塬等同志多次讨论、修改，歌剧《羽娘》终于搬上了舞台。

序幕

观众进入剧场，装饰在大屏幕上一尊盛唐时期的裸体少女高扬着她那端庄的面容，一片柔纱缠绕着她那美丽的身姿，展开巨大的双翅矗立在云海之中，盛唐辉煌战争场景隐约可见，更显得那尊雕塑圣洁而崇高，将观众的心绪带到神奇的戏剧气氛之中。

开演铃声响起，剧场压光，一束追光照着身穿盛装的羽娘慢慢地从乐池走到舞台上。此处无声胜有声，羽娘甜美的表情，庄重的服饰，落落大方的舞步，紧紧扣住观众。当她走到那尊展翅飞翔的少女雕塑像下时，音乐轻轻地响起，引出羽娘的精彩花腔吟唱，真像是一只雪望鸟在空中自由地飞翔。

一、隆隆的鼓声伴奏下，舞台上身着皇宫盛装的宫女从四面八方登上舞台，她们在寻觅，她们在追思，鼓声之后引起主题与箫的演奏，凄凉而委婉（女声哼鸣）……

此段“哼鸣”要破除一般歌曲写法，要有戏剧性的特点，管弦乐队渐渐加入，最后全乐队进入推至强点。

二、引出老更夫敲着梆子，在艰难行走，报着时更，由于寒冷而冻结，倒在雪地上。

音乐奏起强烈快板，小更夫冻得哆哆嗦嗦的独舞（长度 1 分 10 秒，快板），他来到老更夫前面拴起更梆，背起老更夫，慢慢地敲打着巡逻的梆子，随着“嗒、嗒”的梆声……舞台大幕徐徐打开。

三、舞台狂风呼啸，北域边陲的城堡，无数勇士镶嵌在冰山上，犹如一幅壮丽的浮雕。李朔唱《热血吴钩照汗青》（有男声伴唱）。

四、歌曲结束后，一只雪望鸟从天边而过……羽娘主题旋律出现时，李朔拿起弓箭要射落那只雪望鸟，这时是戏剧性的焦急而悲痛的过渡音乐。

五、老军士高喊：住手。老军士来到了李朔将军面前，讲述和唱了《雪望鸟的故事》，当讲后一句“飞向遥远，遥远……”时，花腔女声出现，非常动听；随后出现广阔美好又有情感的音乐前奏，接《情缘》主题歌，羽娘真情的演唱，炽热的感情温暖着冻僵的勇士们，在歌曲中所有冻死的勇士，神奇地复活了，那红光照在边陲的战场上，犹如太阳的光芒洒落在冰天雪地，舞台上充满着浪漫的色彩，羽娘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地消失在舞台高空，动听的主题歌给他们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又是狂风呼啸，小更夫敲着更梆，李朔与众勇士艰难地前进，音乐凄凉而空旷……

第一幕 第一场

盛唐皇宫之宏伟壮观，富有典型中国文化特色的景致使人赞叹，无数宫女挑着明灯繁忙穿梭，喜气洋洋。

一、乐曲描绘宫殿一派繁忙情景并提示出宫殿的意味，乐曲别具一格，长度：30秒至40秒；速度：快板。

二、歌曲《剪落晚霞，裁出春光》，这是一段女子载歌载舞的戏剧表演，是欢乐色彩的音乐段落。乐曲中更以独特鲜明的节奏，给人以极其快乐跳跃之感……并在歌曲中副调出现羽娘的主题（羽娘默默地推着一个线车穿梭往来……）。

三、歌曲结束后，宫内外传出“皇帝驾到！皇帝驾到！”音乐金鼓齐鸣，乐声大作，皇帝、皇后出现，长度：1分钟；速度：慢板。满台文武官宦和众宫女俯跪在地，皇帝（曰）：“平身！”众人高喊“吾皇万岁”，接皇帝和皇后的独唱与重唱《谁不爱这锦锈河山》，此段歌曲配器要有戏剧性。

四、皇帝和皇后唱完后，接歌曲《急、急、急》，有前方来报军情的勇士们手持令旗边歌边舞，场上出现了更加紧张的气氛，乐曲逐渐推向高潮，引出混声合唱《寒衣堆得高天低》，宏大而饱满，表现出合唱魅力（因为这是全剧第一首男女混声合唱歌曲）。

五、在合唱曲中羽娘抱着缝好的红战袍，急速上场来到皇帝、皇后面前，双膝跪下，深情地唱起《长安一片月》，在音乐的过门中羽娘将一块很漂亮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放在红战袍里并亲手送给了皇帝。皇帝示意太监收下羽娘的战袍，羽娘的歌声委婉动听，表情喜悦深情，舞台上一轮明月托着飘动的红战袍在缓缓地移动，羽娘双手合十，祝愿红战袍早日送到那遥远的边陲……

第一幕 第二场

雄壮威严的城堡，显示出北域边陲的古老而神圣。

一、金盔金甲舞（快板男子舞）：

武士们穿上皇宫赐来的金盔金甲无比的兴奋。舞曲要有力度，要极其欢快，强调节奏乐的独特性，后段形成高潮，也可以有武士们的呼喊声。

长度：3分钟（整段舞曲要完整，可以独立演奏。）速度：快板。

二、李朔主题音乐像号角一样响起，宽阔而嘹亮。李朔手捧战袍激动地出场，奔跑到城楼上并高呼“吾皇万岁”！

长度：30秒。速度：中速。

三、李朔与老军士的对唱《请你穿上它》，歌唱之后音乐继续，当李朔把战袍披在老军士身上时，一块手帕从高高的城楼上飘飘而落。此时，音乐要重点描述，渲染这种奇特惊诧的情感。

长度：1分钟。节奏：自由的。

四、李朔惊讶而焦急地唱《雪望鸟请你告诉我》，此段配器要着重描写李朔的焦急和疑问。

五、众武士唱《怎不叫人捏把汗》，此段音乐要紧张惊慌，要突出男声合唱的特色，并有边歌边舞的特点。歌曲强收之后，一声马的嘶叫，场上要空8拍，以后定音鼓和琵琶同时出现节奏型的音响气氛10秒，然后出现一个极其不稳定的长音12拍左右，表现李朔的担心。

六、羽娘主题悠悠而出（箫和弦乐），太监念羽娘手帕题诗。长度：1分钟。速度：慢板。第一次太监是慢念，第二次是快念，当念到“愿结来世缘”时，太监惊呆了，乐队不协和弦给人留下悬念。

一束蓝色的追光照在太监手中的手帕上……

第二幕 第一场

皇宫显得阴森而恐怖。

一、十面大锣此起彼伏敲响（20秒左右），站在两旁的兵卒们用木棍敲打着地板，口中发出“噢噢”的叫声，威严恐怖。

二、低沉且极其惶恐的快板音乐。长度：30秒。

三、女声合唱《那个糊涂牵累之辜》，愤怒地，指责地，惶恐不安地。歌声结束后音乐威严的。

四、皇帝唱《手帕题诗是何人》，威严、凶狠（过门加长），停10秒，此处是羽娘。（白）：“手帕题诗是婢所为。”

五、女声四重唱《你这个女人》，众宫女气愤地唱完之后，音乐过渡，太监（断喝）：“大胆奴才，还不跪下。”羽娘（白）：“我一跪天地，二跪父母，三跪圣明，如何使我折腰。”唐明皇（震怒）：“朕何处不明？”（以上对白都要在音乐中进行）

六、羽娘唱《圣上不察怎称明》，诚恳地……唐明皇（一时语塞）：“这……”

七、太监（斥责）：“住口！来人哪，把羽娘拿下，皇家家法伺候。”（这些对白都是在音乐中进行）

八、刽子手们手持鬼头刀，满场飞舞，女囚长恶狠狠地来到羽娘面前，脱下宫装，披上囚衣，整个场上杀气腾腾。长度：2分钟。速度：快板。

九、监斩官把斩牌扔在阶下，高喊：“开斩……”锣声山响，刽子手举起了鬼头刀，突然，皇后一声呼喊：“慢着——”皇后走到羽娘面前，轻声地问她：“你有什么话要留下，我会派人转告你的家人。”

十、羽娘唱《慰藉这边关的孤独》。

十一、羽娘唱后，唐明皇问：“原来你是西域烈士的遗孤。可是儿女情长，卿卿我我，你不怕把军中阳刚之气消磨？”

十二、羽娘唱《无情未必真豪杰》。唐明皇又问：“少女当嫁，乃人之常情。只是你贸然之举，可想到手帕会落入谁手？”

十三、羽娘《终生守教相随》。唐明皇赞叹地说：“忠、烈、节、孝，可叹可敬！”

十四、羽娘与合唱《此心此爱天地知晓》。唐明皇接过手帕说：“这手帕上的诗真是你的手笔！”羽娘（白）：“是婢女的亲笔涂鸦。”唐明皇（白）：“背给朕听——”

十五、羽娘清唱：《手帕题诗》。

以上歌曲之间的对白都要在音乐的过门中进行，整个音乐不要间断并根据情绪而定长度与情感。

唐明皇（白）：“拈针引线的描红手，怎么也舞文弄墨？”

羽娘（白）：“小女做诗，不为附庸风雅，只是位卑未敢忘忧国。”

唐明皇（白）：“此话怎讲，请道来——”

羽娘（白）：“兵者，国家大势，不可不察也。圣上关注边关将士，小女乃是大唐的子民，岂能无动于衷，木然冷漠？”

唐明皇（白）：“这——这——”

羽娘（白）：“您之以英姿勃发，一展治国安邦的雄才大略，不也是皇后对您恩爱有加、幸福祥和的结果？”

以上对白要用女声合唱来完成，要再重复一次羽娘《手帕题诗》，强调和声色彩。

唐明皇（白）：“对对对，说得好！”

十六、唐明皇唱《更风流》。

以下的对白也都要在音乐中进行，这一段要写成像配乐诗朗诵那样，有起伏，有对比。

十七、唐明皇（白）：“羽娘，不用等来世，朕今天就送你出嫁成婚配。”

皇后（白）：“皇上，我们何不把羽娘收为义女？”

唐明皇（哈哈大笑）：“好，朕也有此意。羽娘，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爱女了。”

羽娘（跪拜）：“皇上……”皇后（更正地）：“叫父皇。”

羽娘（白）：“婢女出身寒门，从未存梦龙附凤之奢念。生为大唐子民乃幸也；回归民间，边关结姻缘，此生已足矣。”

唐明皇（白）：“荣辱不惊，寒温不改，此女子只有出在我大唐。”

皇后（白）：“羽娘，皇上收你为义女，一慰你故去的双亲，二慰边关浴血奋战的战士，三慰报效国家的天下百姓。此中用心你可知晓？”

羽娘（白）：“父皇！”唐明皇（龙颜大悦，疼爱地）：“朕送你这支佩剑做嫁妆。”

皇后（白）：“这支佩剑，代表父皇，在所有人的眼里，它至高无上，危难时它会保佑众多。”

羽娘（庄重地接过宝剑）：“多谢父皇！”

皇后脱下大红斗篷，并亲手披在羽娘的身上。到此为止都有配乐朗诵。

十八、女声二重唱、皇后与羽娘唱《开弓没有回头箭》。羽娘告别了皇后，告别了众姐妹。

十九、皇后再唱《开弓没有回头箭》，把情感表现得难舍难分，音乐的配器要有厚度，表现出皇后美好的祝福和牵挂的思绪……

第二幕 第二场

沙尘飞扬，烟雾迷漫，山峦移动，马踏飞燕。

一、黄沙滚滚，狂风呼啸，强烈急速的快板舞曲像旋风似的。长度：1分40秒。各种男演员的长袖挥舞似黄沙滚动。

二、羽娘站在一只戴羽毛翅膀的飞马上，豪情地演唱《情缘》主题歌，炽热而宏大（配器要不平衡的节奏，是紧拉慢唱式的，整个乐曲要奔腾起来，强烈起来，不是抒情而是急切的、高昂的，男女混声合唱时更加强烈）。音乐中不时出现重强音和特殊的节奏，烘托出羽娘西域路上的艰难。

三、舞台上男女舞者挥舞长袖，如一望无边的大漠，营造出西域的风采，场面如烟浩大，烟雾迷漫，山峦移动，羽娘站在马踏飞燕上直奔向前。

（前四场结束后〈第一幕、第二幕〉，上半场休息。）

第三幕 第一场

西域边陲，夕阳西下，旌旗飘舞。

一、乐队奏出铿锵有力的舞曲，描写队伍浩荡出征的气概（进行曲）。速度：中速。长度：3分20秒。接李朔的吟唱《让云朵带去我的祈祷》，歌曲后接间奏是第一段舞曲的再现和发展。速度：快速。长度：1分10秒左右。李朔的第二段吟唱（整个歌曲与舞曲要交响化）。歌曲结束时要有20秒至30秒漂亮的舞曲终止。

二、羽娘的无词歌由远而近……哼鸣与乐队强烈的节奏形成对比，表示羽娘路途遥远和不平静的心情，最后一个音出现了重叠主题音乐，强奏完整四句，再接小提琴演奏非常动情细腻的带有苍凉感的旋律，当李朔拜见羽娘时——音乐要给予表示。

李朔：“公主，因前方战事吃紧，李朔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羽娘：“李将军请起。”羽娘看到英俊剽悍的李朔，心中顿生爱意；李朔细看羽娘，为羽娘的美丽而怦然心动。

速度：慢速。长度：1分20秒。（其中有羽娘与李朔的对白，相见时音乐给予描述。）

三、二重唱《是梦还是醒》，此段二重唱要极其富有情感、富有浪漫色彩，配器与和声都要非常的讲究，歌曲要完整完美。歌曲唱完后李朔（白）：“公主！”

四、李朔唱《女人应该远离沙场》。羽娘听后心潮坦然，她奔向城楼自豪地唱了起来。（此时的音乐要转为欢乐和喜悦，表现羽娘天真的性格和对边陲的爱恋情意，戏剧性的长度30秒。）

五、《我的爱开出美丽的花》。（配器要极其浪漫和豪爽，要表现少女的天真和爱恋。）

李朔听后心中激起无限的感慨，他望着站在城楼上的羽娘，心中矛盾重重。（音乐过门8小节）

六、李朔唱起了《不能捅破这层窗纱》。（配器要浑厚，尽力烘托出李朔的矛盾心理。）歌曲结束以后音乐极其强烈，李朔对羽娘炽热奔放的爱却又无法表达。

七、歌曲结束后，音乐继续，羽娘自语地说：“但愿我缝制的红战袍能落入李将军之手。可为何不见他披挂？李将军，父皇送来的寒衣都已发下来了吧？”

李朔：“发下来了，将士们都已穿上了新装。”羽娘：“可看见那红……”

八、突然强烈战斗音乐打破他们二人的叙述，打破了战场的平静。羽娘登上城楼看见那远处的火光冲天，听见远处传来的厮杀声。（音乐长度：30 秒。速度：快速。）李朔跪拜羽娘，起身就要奔向前方，羽娘拦住了李朔，举起了父皇赠送的宝剑。

九、羽娘唱《今朝一同上战场》。（李朔用衬腔编成二重唱）

歌声昂扬，紧张催人，把观众带到那即将到来的战场，音乐在强烈的气氛中结束。

第三幕 第二场

西域边陲的战场，浓烟烈火……

一、宏大的音乐：1.前赴后继，一往无前。激烈的舞曲描述着战争的残酷，此战役久攻不下，众勇士倒在血泊中（长度：3 分钟），极其快速的。2. 李朔出现，李朔带着负伤的勇士们冲向前去，又冲向前去，他果断地指挥着勇士们，顽强地战斗着。

二、李朔唱《英雄赋》。配器要紧张激烈，刻画李朔破敌阵、踏烽火、慷慨悲歌的胸怀。唱完后一声巨响，李朔在火光中，长度：1分20秒（此段音乐戏剧性的中速）。凄惨而悲壮的画面，音乐慢慢地缓下来。（长度：1分钟。速度：慢速。）

此段舞曲，要有感人肺腑的旋律，配器强调交响性，在音响上、节奏上，都要有震撼人心的效果，一气呵成。

三、一弯冷月，四周静谧。

一弯清水冷月倒影，羽娘焦急不安，坐卧不宁，盼望天明，盼望大军凯旋。羽娘唱《今夜这样漫长》。配器要富有感情，要更内在地刻画羽娘焦急不安的情感——歌曲结束后，羽娘进入梦幻。

四、梦幻。1.无数只美丽的雪望鸟飞来了，缓缓地将羽娘唤醒，并把羽娘带到那美丽的仙境之中（石窟敦煌壁画与石雕展示着唐朝文化的底蕴和璀璨的古国文化），优美飘逸的舞曲，极其浪漫，并带有盛唐和西域的风格特征，极其优美（长度：4分钟。速度：中速）。2.快板舞曲，将观众带入极其欢乐和异国情调之中（以印度、阿拉伯及非、美洲打击乐为主），千手佛舞（长度：1 分 40 秒。速度：中快速度）。3.天人合一。由上面快板舞曲转调为神圣而优美的旋律（长度：1分钟，慢速转成无伴奏合唱《天籁·太平盛事月理圆》）。

五、战斗音乐突然响起，打破了羽娘的梦幻，场景上又是残酷的景色。1.羽娘奔向战场，激动地看着负伤的勇士们，她把倒在地上的大唐帅旗高高举起，插在阵地上，她又去包扎勇士的伤口，呼喊着负伤的小更夫，此段音乐要富于情感，激动，是戏剧性的音乐，表达羽娘对勇士们深切的爱（长度：3 分钟。速度：中速。戏剧性的）。此后老军士身披红战袍，来到台上时，音乐给予强烈的长音和弦，羽娘惊喜地高喊：“红战袍！！”随后音乐出现了小提琴激昂的独奏和乐队的合奏，长度1分30秒，速度自由的慢板。在音乐中老军士抑制不住肩头的抖动。羽娘说：“披战袍应是我的夫君！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夫君啊！”老军士闻听后内心翻江倒海。

六、老军士痛苦万分地唱《怎忍回头面对他》，音乐刻画老军士的情感，其中歌曲的后半部分可以转调处理，老军士演唱完后，不敢面对羽娘，而羽娘却紧紧跟随着老军士的身后。

七、羽娘（白）：“夫君，我是千里万里来寻找你的羽娘，请受羽娘一拜。”老军士（白）：“不！！！不！！！”羽娘再一次高喊：“夫君啊！”老军士再也忍不住，他猛转身向羽娘缓缓跪下，此时的音乐要震响4小节，更加催人泪下。当羽娘看清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她惊讶了——随后音乐急转为平和、流畅、真挚的旋律，表现了羽娘她这种神情瞬间即逝，眼中露出柔情，并紧紧抓住红战袍。（以上情节对话都要在音乐的伴奏下进行）（长度：1分20秒。）

八、羽娘轻轻地唱着：“沙场征戍客，寒苦若为眠，战袍经手做，知落阿谁边。蓄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今生已过也，愿结后生缘。”此处音乐用箫与乐队亲切温馨。

九、当羽娘唱完后（白）：“夫君，请接受我一拜。”老军士（白）：“不，不，公主。”羽娘（白）：“该叫我娘子，夫君请起。”羽娘扑向老军士的怀中，老军士急急地躲闪，老军士（白）：“不、不，启禀公主，这件红战袍……”羽娘紧接着说：“这件红战袍是羽娘亲手做，羽娘曾对圣上说过，落到士兵之手，我不嫌弃位卑；落入将校之手，我不引为荣贵；落到伤残之手，我将精心服侍照料；落到战死者之手，我会侍奉双亲大人，终生守孝相随。”老军士听完羽娘这番话后，更加激动（白）：“公主啊，这件红战袍不是圣上赐予我的……”（以上均可以用羽娘的主题贯穿，特别是当羽娘说到：“落到士兵之手……”这一段歌词时应该像配乐朗诵一样，羽娘听到老军士这来番话后——）

十、羽娘急切地唱起：“啊！啊……红战袍的主人是谁？红战袍的主人在哪里？红战袍的主人到底是谁！红战袍的主人究竟在哪里啊！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他是谁！”激动的唱腔，几乎是在呐喊，这喊声穿越山峦，震撼人心（最好是快速的）。

十一、老军士（白）：“他！他！他！”音乐大作（李朔的主题强烈变奏），登场灯光明亮，身负重伤，生命已垂危的李朔将军倒在血泊中，羽娘扑上前来高喊着：“李将军！”羽娘从怀中掏出那只手帕，用它轻轻擦去李朔将军脸上的血迹，亲吻着站了起来，李朔将军轻轻地睁开眼睛，柔情地把手帕贴在脸上，亲吻着站了起来，李朔把羽娘紧紧抱在怀里，并用手帕擦去羽娘脸上的泪花，两人慢慢地走向前去，李朔轻轻地、深情地跪在羽娘的面前，音乐旋律要催人泪下（慢速，长度5分钟）。

十二、李朔唱《雪望鸟的故事》，整个唱段的配器要跌宕起伏，细腻，歌曲的最后要渐弱，渐弱，再渐弱，一声锣后，舞台上刹那间停止（停4拍），突然强烈的打击演奏（把序曲中鼓的演奏用在此处，还可以加强延伸，并另入人声可能更好，最后是鼓的演奏像打碎羽娘的心一样激烈而震撼，长度约1分钟）。此时舞台上大雪纷飞，战地变成了灵堂。

十三、羽娘在音乐中悲痛万分，哭泣地唱起《在这里亮的时光》，羽娘边唱边把手帕补在李朔的红战袍上，并把李朔扶起登上战车，羽娘抽出父皇赠送她的佩剑放在李朔将军的手上，她扶着李朔英勇地站在战车的前沿，像一尊神勇的武士，高高举起宝剑，把敌人引入死亡谷，音乐逐渐过渡，渐强，再渐强……

十四、推出全剧最重要的一首合唱曲《大唐自有雄魂在》，歌曲要求极其壮观，雄壮有力（人声与乐队、独唱与合唱、交响融通）。歌声中，舞台上刹那间天崩地裂，雪山倒塌，羽娘与李朔和敌人同归于尽，被雪山深深埋下，透过晶莹的冰雕，看见羽娘与李朔紧紧拥抱在一起屹立在死亡的雪山上……钟声长鸣，霞光灿烂。

尾声

盛唐出土的编钟与交响乐队合奏出动听优美的音乐旋律，带着怀念的情思。唐明皇、皇后和皇宫的宫女们迎着飘飘的大雪向舞台走来。（长度：1分30秒。）

唐明皇与皇后唱《祭雪歌》：“雪花飞，雪花飞，雪花伴你同把家回，雪花飞，雪花飞，天上人间年年岁岁。雪花……”歌声结束后，太监（白）：“降旨，追授圣上义女羽娘为忠贞护国公主。今天是羽娘战死的忌日。以后每年这一天，皇宫上下都要祭雪。”主题歌再现，羽娘、李朔将军、唐明皇与皇后的四重唱《情缘》，混声合唱慢慢进入，使主题歌更加瑰丽动人，凯旋的军民着白色的衣着，迎着飘动的羽毛，在歌颂着一首美丽动人的传说——《雪望鸟的故事》。

啊！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