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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水”具有宇宙万物生成的“次根源”的功用
在宇宙万物的生成过程中,“水”具有“次根源”的张力和功用,这则是该文宇宙生成论的又一大特色。该文认为“大一生水”,“大一”是首先化生出“水”来,而后才化生“天”、化生“地”、化生万物的,“水”是“大一”的元一级化生物,它是“天、地之先”的次根源。“大一生水”,把“水”提升到元一级的次根源的地位,这是对《老子》关于“道”与“水”的关系的独创性的发挥。
《老子》认为“水”的性质与“道”的德性差不多。对于“道”的德性,《老子》第四十章云:
“弱者,道之用。”
《老子》第四十三章云: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老子》认为,“道”的德性贵弱,但它能胜过刚强“至坚”的东西。而“水”的性质和功用也即如此。《老子》第七十八章云:
“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
《老子》第八章云: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老子》认为“水”利万物又不争,且处于低下的地方,这与“道”养育万物而与万物无争,接纳万物的回归,处于卑谦之地,庶几相一致。
如果《老子》沿着这一思维路线继续思索下去,也不难得出“道”首先生水的结论,因“水几于道”矣。然而,《老子》并没有得出如此结论,只是用数理的模式衍述了宇宙生成、演化、发展的过程,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大一生水》则强调了“水”(其常态是气体或液体)的重大功用,把它置于次根源的地位(并且还把它确定为“大一”的藏身之所),从而提出了一个比较系统的具体的宇宙生成和演化的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