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孺子可教
付了钱,余波拉着珍妮.艾薇儿扭脸就要下楼。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艳阳天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个年轻人的背景,五个亿连眼睛都不眨,我一个土生土长的金州人,孤陋寡闻了?
“余波!”
余波?听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艳阳天只顾着数钱,也没心思想余波的底细。
路哲和同学们都在酒吧门口等着,看到余波带着珍妮出来,都关切地围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艳阳天没为难你吧?”路哲走上前上下扫了一眼余波和珍妮。
韩恩珠也跑上去抱住了珍妮:“呜呜……sorry珍妮,我不该带你来这里……”
珍妮摇摇头,紧紧地拉着余波的手快哭了出来:“班长……班长为了我……”
初秋的夜,凉风习习。
余波握着珍妮的手,感觉她浑身颤抖,没等珍妮说出口,余波一把将珍妮揽入了怀中。
“不说这了,上车,回去吧。”
路哲前后望望,金大鑫早已经开着他的路虎溜走了。
“余波,你带着珍妮和韩恩珠先走,我带着同学们打车回去。”
余波拍了拍路哲的肩旁:“辛苦了兄弟。”
一路上,珍妮都在车上哆嗦,到了留学生宿舍楼下,珍妮睡在韩恩珠的腿上瑟瑟发抖。
“班长,珍妮,珍妮好像生病了,她的额头好烫。”韩恩珠焦急地想要扶珍妮起来。
余波下车后拉开后车门,摸了摸珍妮的额头,确实烫得厉害,头上还冒汗,看来是惊吓过度,加上秋夜微凉受了风寒。
“这样吧,我带珍妮去看病,你先回宿舍吧,再晚宿舍阿姨都锁门了。”
说着话,余波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条毛毯裹在了珍妮的身上。
韩恩珠点点头,也好,谢谢你了班长,要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余波摆摆手,让韩恩珠早点回去休息。
晚上十点钟,校医务室已经下了班,余波狠踩着油门,朝校外奔去。
玛莎拉蒂的排气放炮声,在寂静的初秋夜里,显得格外躁动。
余波心想,也不知道被已经入睡的同学们骂了几百遍。
很快,余波带着珍妮,来到了最近的金州第四人民医院。
余波抱着裹着毛毯的珍妮,慌里慌张地来到了急诊室,珍妮的金色头发已被汗水浸湿,躺在余波的怀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远渡重洋,来到汉国金州,珍妮第一次感觉到家人般的温暖。
高烧40度,十分危险,幸亏送来及时,医生建议先打上一支退烧针。
珍妮怕疼,恳求余波陪着。
好吧,来都来了,好人做到底。
珍妮趴在余波的腿上,眼神迷离:“Can you……help me?”
什么意思,替你解裤子啊?
医生对着为难的余波使了个眼色,快点小兄弟,别耽误时间,情况很危险。
好吧,余波把眼睛一闭,侧着头伸手把珍妮的牛仔短裤拉开了拉链……
打完退烧针,又挂了一瓶盐水,挂完盐水后,珍妮明显精神了许多,一双迷人的蓝眼睛,感动地盯着余波。
余波摸了摸珍妮的额头,已经恢复正常。
“还好还好,烧已经退了,我们回去吧珍妮,时间已经不早了。”余波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Thank U 班长,but宿舍门已经锁了,我还能进去吗?”珍妮可怜巴巴地看着余波。
余波被珍妮清澈的眼神搞得语无伦次,颤颤说道:“那要不…你今晚去…去我那儿先住一晚上?”
这话刚一说出口,余波就后悔了,家里还有关蕾蕾和王美萱那俩祖宗,再说今天中午刚和关蕾蕾闹了别扭,这再带个洋妞回去,我这条小命儿,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Very nice,谢谢你波——哥。”珍妮把波哥的尾音拉得很长,然后开心地抱住了余波。
余波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回去要跪搓衣板了,不过转念又想了,反正是你关蕾蕾跟我闹别扭的,我也恶心恶心你,看你吃不吃醋,他上官枫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至于那个眼神看他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不想还好,一想到这里,余波就气不打一出来。
Come on,珍妮,回家睡觉觉去!
一路上,珍妮跟余波聊得很是开心,看来病已经好了一大半。
回到乌托邦小区,余波对珍妮摆摆手:“到家喽~”
“我还想要你抱着我。”珍妮坐在副驾驶上伸开了双臂。
“靠,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珍妮耸耸肩,然后又抱着头埋在了手套箱下。
我日,你们加拿大姑娘也会撒娇?
余波下了车朝楼上看看,然后转到副驾驶,俯身把珍妮抱了下来。
珍妮满足地搂着余波的脖子,深情地看着余波的脸庞,细长的内双眼睛,白皙的皮肤,挺拔的鼻梁,珍妮对这个东方男子,是越看越喜欢。
到了3201,余波要把珍妮放下来,珍妮紧紧地搂着余波,不愿下来。
“大姐,我女朋友在家呢,她很凶的,你不怕?”余波只好搬出底牌。
听到余波说他有女朋友,珍妮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女朋友而已,又没结婚,就算结婚了又能怎样,在我们加拿大女孩看来,一切皆有可能。
看到余波面露难色,珍妮只好从余波的怀里下来。
余波甩了甩双臂然后掏出了钥匙,累死哥了,你比关蕾蕾重多了。
余波带着珍妮轻悄悄地进了客厅,客厅里黑咕隆咚的,余波也不敢开灯,就趁着夜色拉着珍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哇哦~,这是你的房间吗,还挺整洁的嘛。”
“嘘……”余波捂着了珍妮的嘴巴,然后指了指床铺,示意她赶紧睡。
“呜…我还想洗个澡……”
“洗个锤子啊大半夜的。”
珍妮皱着眉头,没明白洗个锤子是什么意思,余波也懒得跟他解释,直接把她抱上了床:“sleep……go to sleep……”
余波把珍妮放到床上后,又去客厅倒了杯热水,喂珍妮服完药,余波抱着一床被子,按灭了卧室灯。
路过关蕾蕾的卧室时,余波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动静,就去沙发上睡去。
这俩人不会没回来吧?平时一个个都是个夜猫子。
余波急忙起身跑到门口鞋柜看了看,还好还好,在家,鞋子都在,八成是这两人今天军训太累了,吓我一跳。
第二天,余波醒了个大早,客厅里的挂钟显示时间为早上六点钟,天已经亮了。
余波站在阳台上朝金州大学望去,可以看到操场上有人正在跑步,只是距离有点远,显得人很小,有空得去买个望远镜。
这个时间,关蕾蕾和王美萱一定在睡大觉。
余波趁着两位祖宗还没醒的工夫,轻声起脚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连门都不敢敲,握紧门把手往下那么一拧。
我擦,拧不动,再拧,蛋呐,反锁了。
余波直呼这个洋妞要害死自己,余波焦急地在门口踱着步子,对了,打她电话,余波急忙回到客厅拿起手机拨通了珍妮的号码,妈哟,关机。
正在这时,王美萱的卧室门从里边被拉开了。
“哎呦妈呀,你吓我一跳!”王美萱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看着一身大背心大裤衩的余波,正慌乱地站在客厅正中间,然后又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打你两个电话也不接,还等你做饭呢。”
余波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挪了挪身子,挡住了沙发上的被子。
“昨天有事,回来的晚,这不,为了弥补我的罪过,我起来给你们做早餐呢,蕾蕾呢?”
王美萱指了指隔壁房间,然后打了个呵欠:“甚好甚好,孺子可教也,那你赶紧做吧,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再睡个回笼觉,不到八点半别叫我。”
等王美萱进到洗手间后,余波急忙把被子抱到阳台上,然后塞到了柜子里。
进到厨房,余波拉开冰箱,取出一盒鲜牛奶,倒在锅中小火温煮,然后又拿了些吐司,插入了烤面包机里。
余波一边假装着做早餐,一边竖直了耳朵听着洗手间和卧室里的动静,生怕这个时候珍妮再出来上厕所。
正所谓怕啥来啥,正当余波端起煮好的牛奶刚要喝到嘴边时,只听“砰!”地一声,卧室门响了。
余波急忙跑到卧室区,只见关蕾蕾背对着余波正“咚咚咚”地敲着厕所门。
“余波你有病啊,人家在上大号呢。”
洗手间内传来王美萱的一阵骂声。
关蕾蕾又敲了敲:“是我啊,你快点死丫头,我憋死了,对了,余波那个王八蛋回来了?他在哪儿?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听到这儿,余波急忙闪到了一旁。
还没等王美萱回话,关蕾蕾就转头走到余波的卧室门口。
“砰砰砰!”
“王八蛋你给本小姐滚出来……”关蕾蕾扯着嗓子狠拍着余波的卧室门。
靠,大事不好。
余波急忙从客厅蹿到了关蕾蕾身旁:“嘿,哥在这儿呢~”
“啪!”
大早上挨了一巴掌,余波揉着脸殷勤地说:“来来来,大小姐别生气了,我给你刚煮好的牛奶,你来喝一口。”
正当余波拉着关蕾蕾要去厨房时,“吱扭”一声,余波的卧室门也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