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事
化谷听见留清山的声音，扭头看向她。
第一次化谷见到留清山的时候就觉得她长相很是熟悉，如今细细看来，留清山确实和云儿长的相像极了。
化谷先向留清山作揖然后说道：“此次前来打扰前辈，自然是有要紧的事”！
化谷见留清山没有说话而且一脸的不耐烦，便继续说：“我多日前去了一趟峨嵋山”。
听到峨嵋山三个字，留清山的表情突然变了，她好像也猜到了什么。
化谷说：“我在峨嵋山遇见一前辈，那前辈将我抓去要置我于死地，生命攸关之际我突然想起在那前辈的房中见到您的画像，于是我说出您的本名，万万没想到那前辈让我前来找您”！
留清山想来也猜出是道风道长让化谷来寻她的，哼的一声后说：“他让你来寻我，我就要去见他吗”！
化谷装作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打扰留前辈您的清修，只是那峨嵋的前辈给我朋友喂了一药丸，说一月内不服用解药便不治身亡呀”。
此时留清山略有所思，
化谷见留清山没有说话，继续说道：“那峨嵋的前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我临走峨嵋之时，他说希望能一家团聚呀”！
这一段是化谷胡说的，但是化谷说这一段是想让留清山看在云儿（千羽）的面子上，能见一见道风道长，完成自己的任务。
此时的留清山倒是有所触动，盯着化谷问：“他找到女儿了”？
化谷点了点头。
留清山继续问化谷：“你可见到她了”？
化谷说：“并没有”。
留清山寻找了多年的女儿，终于有眉目了，留清山喜极而泣。想当初收养长云与长歌皆是在寻女途中遇见的，但是留清山还是没有原谅道风道长，她不愿与道风道长相见。
留清山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你回去告诉他，我此生绝不与他相见，让他把女儿给我送回来，那是我的女儿”！
化谷眉头紧皱，虽然他知道留清山的态度一定是这样的，但是惹上这么一摊子事，化谷觉得十分难办。
化谷说：“留前辈，我空着手回去也没法交代呀”！
留清山让化谷在门口稍等片刻。
又过了一会，留清山从屋内拿着一个盒子和一份书信递给了化谷说：“这两个东西你给他看”！
化谷笑了笑抱拳说：“多谢留前辈”。
说完，留清山转身回了别院内，化谷骑上了马。
化谷骑着马朝着琼华的方向驶去，因为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问一问孟老。
路上化谷经过一处茶馆，化谷点了一壶茶，在茶馆处休息。
化谷从包裹着取出留清山给的盒子和一封书信，化谷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盒子中是一个碎了的玉佩，玉佩是“龙凤呈祥”的图案。
想必这或许是道风道长和唐柔（留清山）定亲信物。
化谷继续打开留清山的书信，只见信上写道；“此生不愿相见，你的错我此生也不会原谅，小羽是我的女儿，速让化谷带回”!
化谷看完把书信又放回了信封中，原来道风道长曾经和留清山（唐柔）还有一份这样的故事。
将书信和玉佩收好，化谷喝着茶休息了休息，化谷便又继续向琼华派的方向驶去。
等到了琼华派院落时，化谷看见李小刀正在门派院落里练功，自从将李小刀从东海派带出来后，李小刀身上的少年朝气多了许多。
李小刀看见化谷站在门口，笑的满脸开花。
李小刀跑到化谷身边，把化谷的行囊拿了下来说：“掌门，你终于回来了”！
化谷说：“师傅在哪，我要去拜见师傅”。
李小刀指了指后院说：“孟老前辈在后院呢”。
化谷便朝着后院走去，李小刀一路小跑在门派中说“掌门回来了，掌门回来了”！
化谷走到后院，看着孟老所居住的房间，心中异常忐忑，“毒燎功”真的有太多疑点了。
据孟老所言，毒燎这门功夫是他所研究出的，因为修炼这门武功极易走火入魔，所以他从未外传和让门内弟子练习。
但是化谷此次去峨嵋发现了江湖中其实不止自己一个“毒燎少年”，还有很多出自东海的“毒燎少年”。
孟老也从未告诉过化谷，“毒燎”这门功夫消耗的是自己的寿命的这个事实。
所以化谷担心孟老对自己有所隐瞒，他怀着不安的心情渐渐走进孟老的房间前。
化谷走到房门前，推开门把手。
孟老正站在门口前，化谷被吓了一跳，孟老见化谷有些恍惚说：“我听见小刀那孩子在喊掌门回来了，想着出去找你呢”！
化谷说：“徒儿远行多日，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拜见师傅”。
孟老招呼化谷坐下。
等两人坐下后，孟老问化谷：“此次峨嵋之行，可擒住孟正功了”？
化谷摇摇头，孟老说：“我猜也是如此，孟正功狡猾，虽然人品武学都不怎么着，但是脑子好使的很，你们几个娃娃恐怕是抓不住他的”。
化谷说：“徒儿此次峨嵋之行，有意外收获”！
孟老笑着问：“有什么收获呀，哈哈哈”。
化谷皱着眉头，孟老见化谷表情凝重，觉得可能不是一件好事，原本孟老笑着的脸突然变了。
化谷一脸沉重的说：“我在峨嵋遇见了其他毒燎”。
孟老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什么”！
化谷继续说：“但是我遇见的毒燎，他竟然能控制体内的毒燎功，和我体内的毒燎完全不同”。
对于化谷所说的这个消息，孟老也是闻所未闻，因为自从孟老研究出“毒燎功”这门功夫之时，他深知这不是一门好功夫，便没有传授于他人，本身出现一个化谷，对于孟老来说已经很意外了，不曾想到除了化谷还有毒燎少年。
孟老心想，看来当年自己的“毒燎功”被外人窃取了，但是自己并不知道。
化谷说：“而且我在峨嵋得知了毒燎功是在以消耗生命为代价，师傅，这是真的吗”？
孟老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毒燎功这门功夫十分歹毒，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学毒燎功，然而学会之后每次施展武功，都是在消耗生命”。
化谷听到孟老这么说，化谷突然感觉十分恐慌，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化谷发作过无数次，不知自己的寿命还剩多少，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活着报仇。
接下来孟老说的话，让化谷安下心来。
孟老见化谷变得更加紧张后说：“毒燎功是用生命作为代价，但是你不用担心，寒冰掌这门武功，除了能控制毒燎的发作，还会因于毒燎与寒冰同时在体内的原因，练功者反而会延年益寿，这也是为什么我能活到如今105岁的原因”。
孟老解释完之后说：“关于毒燎与寿命有关这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化谷说：“是峨嵋的道风道长，有一日我进入道风道长的屋内，被道风道长绑到密室之中，我为了一探究竟说出我是毒燎的身份，之后他竟然更加欣喜于我是毒燎，再然后我设计逃了出来”。
孟老说：“我猜测的果真没错，峨嵋竟然和毒燎也有关系，你来自东海，在东海与峨嵋都出现了毒燎，那......”！
化谷继续问道：“师傅猜的是何事”？
孟老深吸一口气说：“在我三十多岁的时候问鼎武林盟主的时候，有两个十余岁的孩子.......”。
孟老给化谷讲述了一个遥远的故事。
在很多很多年前，有两个孩子慕名前来琼华派拜访，他们分别是峨嵋的千信子，正是如今道风道长已故的师傅，而另一个便是东海的龙大万，正是龙在问已故的父亲。
那个时间段正是孟老对“毒燎功”愁闷不已的时候，原本两个少年是要在琼华派生活数月的，但是两个少年仅仅在琼华派待了不足半月便仓促离开。
孟老如今猜测，恐怕是两人偷偷盗取了“毒燎功”。
化谷继续问孟老：“可是我在峨嵋得知的消息，峨嵋派并没有毒燎功法，反而峨嵋出现的毒燎少年也是源自东海”！
孟老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情，但是由于太过于遥远，孟老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
化谷此时突然说：“或许当年的千信子并没有拿到毒燎功，所以峨嵋本身并没有掌握这份功夫，当年或许只有龙大万窃取了秘籍”。
孟老说：“还有一种可能，峨嵋的千信子因为知道了毒燎功的狠毒，所以并没有传下去”！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如今孟老证实了毒燎功确实被东海和峨嵋得知了。
此刻化谷突然看向孟老的眼睛说：“师傅，我还有一个问题”！
孟老嘴角微微一笑说：“你是想问我为何让你做琼华派掌门吧”！
对于化谷想质问孟老的问题，孟老倒是也没藏着掖着，化谷点了点头说：“是的”！
孟老说道：“我一直在那间密室里藏着，是因为我不知道出来之后如何面对我的儿子，他和我反目成仇，弑父夺位，我担心我出现在江湖之中会引起一场变数，对于琼华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化谷认真的听着。
孟老喝了口茶水，继续说：“可是自从第一次你去了密室中，我发现你竟然身体里有'毒燎'之时，我便知道毒燎这门功夫之前便泄露了出去......”。
原来第一次化谷和孟老在密室相遇的时候，孟老便知道了“毒燎功”被外人窃取了，但是孟老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窃取的，所以在那次在密室遇见化谷之后，孟老出了一趟密室。
孟老其实已经很久没出过密室了，大概有一两年。出来之后孟老得知了琼华的变化，孟老还悄悄去了一趟琼华派。
孟老在琼华山上待了两三日，发现琼华派的新掌门是自己喜欢木工不喜欢武功的曾孙，而真正当权的其实是孟正功。
不过孟老觉得还是要找到密室里遇见的“毒燎少年”弄清楚毒燎的事情更稳妥。
后来孟老在江湖中找了几日“毒燎少年“的踪迹，可是一无所获，于是孟老便又回到密室中，打算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很快化谷和唐青青便再一次出现在了密室中，可是由于孟老双眼受损，化谷带着唐青青跑掉了。
接下来，孟老便在清山别院的密室中继续等待，果不其然等来了化谷。
孟老询问化谷后得知，化谷原本是东海派龙在问的儿子，但是被龙在问设计成为杀害孟大的凶手。
孟老心想既然东海派偷取了自己的“毒燎功”危害江湖，化谷和东海又有不可磨灭的仇恨，而现在的琼华派掌门孟维维并不是练武的材料，孟正功心思不正也不可以托以重任，不如让化谷成为琼华派的新掌门。
一则化谷可以凭借琼华派掌门身份调查“毒燎功”被窃取，除了东海还有什么内情。
二则化谷成为新掌门，对东海派复仇更有帮助，既可以报了化谷自己的仇，又可以报了东海派窃取“毒燎功”危害江湖的仇。
三则如今孟老无人可用，化谷虽然身负仇恨，但是本性纯良。
所以，孟老回到琼华派后，便让化谷成为了琼华派的新掌门。
孟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化谷。化谷面对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孟老，而在来的路上，自己竟然怀疑孟老，化谷觉得有些羞愧。
和孟老一起吃过午饭后，化谷便告诉孟老还需将信物交给道风道长后，便骑着马带着面具朝着东海派的方向驶去。
两日的行程，化谷便到了东海的城门前，在城门前正好遇见了左不热。
两个人结伴骑着马进了东海的城门。
两人两马一刀一剑。
化谷和左不热来到道风道长书信中提到的“金贵客栈”。
此时正当午，金贵客栈有许多食客，跑堂的忙不过来对化谷和左不热说：“可麻烦两位客人自己将马儿牵到马厩里，实在有点忙不过来，太不好意思了”！
化谷说：“行，没事的。我们自己来就行”说完便和左不热一同将马儿牵到客栈后院的马厩里，只是化谷在马厩旁看见了道风道长的马车。
化谷和左不热将自己的马儿拴到马厩的柱子上，化谷打算去拿一些草料，低下头拿草料的时候，化谷发现道风道长的马车后竟然漏出来一丝衣角。
化谷心想此次道风道长竟然带了这么多的衣物，车里都快装不开了漏了出来，难不成这次他想在东海常住些时日。
给马儿喂好草料之后，化谷继续看了眼马车漏出的衣角，化谷突然觉得那可能不是衣物而是塞了一个人。
就在此时，道风道长从二楼的窗户上飞了下来。
道风道长来到化谷和左不热身后说：“两个小家伙，又见面了”！
化谷和左不热同时回过头看向道风道长。
道风道长看向化谷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化谷从马背上取下包裹拿在手里说：“唐柔不愿意再见到你，她自然是没有和我一同来到东海”！
道风道长一脸严肃的说：“你小子不会是在哄骗我吧”。道风道长以为化谷在房中见到唐柔的画像之后，用唐柔的名字哄骗自己。
此刻化谷叹了口气说：“我要是骗你，我就已经跑了，怎么还会再来见你”。
道风道长冷笑了一声指着左不热说：“想你们也不敢，他可还吃了我的药丸”！
化谷将包裹打开，从包裹中拿出书信和盒子。
将书信和盒子递给道风道长，就在道风道长要拿走的时候，化谷紧紧拿住盒子没有松手。
两个人各自抓住盒子和信件的一端。
道风道长问化谷：“怎么了”？
化谷看了眼盒子然后看着道风道长说：“先把药丸的解药给我”。
道风道长一只手抓住盒子一只手从腰间拿出金属扇子，单手打开扇子，在手中旋转了数圈后，朝着化谷扇出一阵风。
这阵风让化谷后退了几步，手也松开了盒子和信封。
道风道长打开信封，他记得这是唐柔的字迹，没有错。
道风道长看着信，心中百般难过。
他颤颤抖抖的打开了盒子，看到盒子里的物件后，道风道长喘着粗气，手里的盒子不停的发抖。
这可是道风道长和唐柔年轻时互相爱慕之时，道风道长送给唐柔的第玉佩。
多年未见，唐柔还给了道风道长一份破碎的玉佩。
在道风道长心中，自己或许曾经做过很多错事，但是他爱唐柔的这件事，从未有过更改。
就在此时，左不热说：“前辈，我们已经按照我们的约定见过唐柔了，你是不是应该将解药给我们了”。
道风道长手里的扇子无情的扇向了化谷和左不热的方向说：“我要的是将唐柔带到我身边，不是要这些物件”！
化谷被这风吹的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
而左不热已经被吹到客栈后院的墙上，又从墙上掉下躺在地面上。
化谷双手支撑着起身，起身后双手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风前辈，是唐柔她不愿见你，您为难后辈我，实在也是没有意义呀”！
道风道长抓住化谷的领口说：“那你带我去见她”。
化谷领口被抓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于是便向上扬起头努力呼吸着说：“并不是我不带你去找她，只是我将你带去也是徒劳呀，唐柔不想见你，又有什么意义，其实前辈自己也清楚吧，要不然前辈为何不偷偷跟着我一同去唐柔如今的住处”！
化谷的这句话戳中了道风道长，因为道风道长也是这么想的，即使自己跟着化谷去见到了唐柔，唐柔也未必会见自己。
渐渐的道风道长松开了化谷。
化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并不是你一厢情愿想如何就如何的”。
见道风道长没有反驳，化谷继续说：“你需要给唐柔一定的时间，凭什么你可以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凭什么你让她出现她就得出现”。
道风道长被化谷说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风道长说：“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要见到唐柔，你来安排，过了这一个月的话，你们永远都拿不到解药”！
道风道长看了眼化谷，又看了眼化谷身后的左不热，然后转身飞回客栈的客房之中。
化谷和左不热也回到客栈之中点了几个菜。
直至黄昏时刻，化谷小睡了片刻。
左不热突然闯进化谷的房间里，将化谷叫醒。
左不热面无表情的看着化谷说：“化谷，道风道长的马车不见了”！
化谷嘴角微微一笑说：“那他定是去东海派了”。
拜访门派不在白日，偏偏选择了夜色黄昏，化谷心想恐怕这道风道长是想暗地里与龙在问会面。
于是化谷便起身穿衣，带上武器和面具和左不热一起出了客栈。
渐渐已到夜色之中，两个蒙面的少年在东海城中飞檐走壁。
在化谷的带领下，他们看见一处木楼，饶着看守的人，他们到了一处木楼之上，从木楼上可以俯视看见东海派的几乎全部景象。
可以见到，道风道长的马车果不其然停在了东海派的后门处。
左不热站在木楼上问化谷：“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处楼可以看见东海内部”。
化谷微微一笑说：“生活了很久的地方，自然清清楚楚”说完叹了口气。
说完，化谷便带着左不热一起运用轻功飞到另一处屋檐上，从屋檐处朝着东海派的方向飞去。
化谷在前，左不热在后，黑夜中两个黑衣面具少年飞到了东海派龙在问房间上方。
化谷轻轻的掀开龙在问屋顶的瓦片，向下看去。
东海派掌门龙在问和峨嵋派的道风道长正坐在一圆桌的左右，只见此时龙在问的面色凝重，好像有很多心事一般。
龙在问喝了口茶水稳定了下情绪说：“那我生辰之前，定将毒燎少年送至峨嵋”。
道风道长说：“你的儿子还在手里，还有东海做的那些事.......”。
道风道长说着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你要是不想身败名裂，就好好为我办事”。
说完拍了拍龙在问的肩膀，龙在问点了点头。
化谷和左不热赶到屋顶之时，两人已经交谈了许久。
让化谷意外的是，龙天竟然在道风道长的手里，道风道长并以龙天要挟龙在问。
早在化谷和左不热还没赶到之时。
道风道长潜入到龙在问道房间，龙在问一句：“谁”。
道风道长从窗边的帘子处缓缓走了出来。
龙在问见是道风道长便作揖向道风道长：“是道风道长呀，深夜潜入东海派是有什么要事吗”？
道风道长一脸的不屑说道：“已经多长时间没往峨嵋送去毒燎了，你心里没数吗”！
龙在问此时叹气说道：“道长，这毒燎少年确实是无人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搜集能练毒燎功的小孩，之前动荡年间有许多孤儿，如今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孩子可以给我们练功呀”！
道风道长走到桌边坐下了说：“这么多年峨嵋暗地里帮助东海的种种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我暗地里能帮你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就有办法把你从武林盟主之位上拉下来”。
龙在问见状，连忙给道风道长倒了茶水说：“我一定将毒燎少年送到峨嵋，只是如今毒燎少年基本都是十余年前的孩子，即使寻找当年走丢的毒燎少年，我需要时间”。
道风道长示意龙在问坐下，之后说：“你的儿子，还在我的手里”。
此时的龙在问有些恍惚，龙在问此时以为道风道长说的是当时千墨说要带走的“化谷”。
但是突然见到道风道长拿出的佩剑，龙在问才知道道风道长说的“儿子”并不是龙傲（化谷），而是龙天。
龙在问坐着的身躯突然有些坐不住说：“你把小天怎么了”！
道风道长说：“贵公子在我这，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只要你早早将毒燎送到峨嵋”。
紧接着便是化谷和左不热在屋顶看见了那一幕。
化谷心想，东海和峨嵋的关系果真如同自己猜测的一般，自己看来是能利用一下自己得知的消息，做一些事情。
看着道风道长离开了东海派，化谷与左不热两人也飞檐走壁准备离开东海派。
跑过两排屋檐，化谷与左不热两人被守夜的发现了，守夜的敲响了锣大喊着：“有刺客，有刺客”。
龙在问以为是道风道长偷偷离开被东海派的人发现了，想着道风道长武功高强不是自己弟子的对手，一定能逃脱便没有出门。
而因为守夜巡逻人的敲锣引来了许多东海派的弟子。
化谷与左不热见状连忙跑了起来。
黑色的夜，屋檐上两个黑衣少年在奔跑，路上许多东海派弟子在追逐。
脚踩瓦片的声音掺杂着“站住”“别跑”的声音在东海派出现。
化谷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地上跑着的一个个东海派弟子，又看了看天上。
又是一个月圆夜。
曾经的月圆夜化谷无法欣赏，如今看一看，原来月圆之夜的月亮这么美。
凭借着对于东海派和东海城的熟悉，化谷很快便带着左不热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回到了客栈，化谷让小二给左不热调换了一间能看着窗外大路的屋子。
住在这间屋子里，窗外来东海派的人马都一览无余。
化谷让左不热这几天注意来东海派的人，而化谷骑着马去往青明城，去找唐青青。
在东海派窃听到道风道长和龙在问的对话后，化谷更加坚定的认为当年唐青青被拐到的地方就是东海。
只是化谷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东海会将唐青青送回青明城。
一日的行程，化谷便赶到了青明城。
唐府的管家以为化谷是来找唐景耀的，一见到化谷便说：“少主今日出城了，可能需要您稍等几日”。
化谷说：“唐家小姐可在”？
管家说：“小姐今早去后山采风去了”。
说完化谷便骑着马朝着青明城后山方向奔去。
渐渐天气入冬，路上的枯树枝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远远看去，一层白色盖住了后山。
青明城的后山不大，化谷走了一会便远远的看见了唐青青和留长歌，还有几个唐府的丫鬟，他们在唐青青的带领下在湖边烤鱼。
化谷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唐青青和留长歌听见有人来了，纷纷朝向化谷方向看去。
唐青青看见前来的人是化谷，脸上露出笑意；而留长歌也含蓄的笑了笑。
唐青青拿起刚刚烤好的鱼走向化谷。
唐青青走到化谷的马边，伸手将鱼递给了化谷。
化谷从马上下来接过来唐青青的烤鱼，摘下面具尝了一口说：“不错哎，好吃”！
唐青青看着化谷吃烤鱼的样子说：“渐渐入冬了，很快河面就要上冻了，趁着还没有冻上，来抓鱼烤烤吃”！
化谷说：“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要告诉你”。
唐青青问：“什么事”？
化谷说：“我知道你小时候失踪那一次是去了哪里，被何人所害得了怪病”。
唐青青突然愣住了，她很意外，化谷竟然帮她调查到了。
这么多年，唐青青一直被这怪病困扰，从小到大离不开药物，至今还需要留长歌在身边为她治疗。
可是化谷今天带来了消息，让唐青青看到了希望，那是治疗好怪病的希望。
唐青青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快说，是哪里”？
化谷向东边看去说：“是东海”！
唐青青瞪大了眼睛看着化谷。
化谷继续说道：“我在峨嵋得知了东海在秘密培养毒燎多年这件事，后来我潜入东海派偷听到龙在问在多年间一直搜集孤儿和走失的孩子去培养毒燎，你小时候走失了，定是被带去了东海”！
唐青青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的看着化谷，化谷说：“而且毒燎少年发症状的特征和你的病特征十分相似，或许你身上的毒燎并不是完全的毒燎，所以症状并没有毒燎少年那么重”！
唐青青听着化谷的话，脑海里不停想着“东海”、“东海”，唐青青的头有点晕有点疼，整个人摇摇晃晃了起来。
留长歌看情况不对，连忙飞到唐青青身边扶住了唐青青。
长歌问化谷：“怎么了”？
化谷还没说话，唐青青躺在留长歌肩膀上轻声的说：“我好像记起一点小时候的事情，我被抓走关起来的地方，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化谷听到海浪两个字的时候，已经能确定唐青青当年被关起来的地方一定就是东海派！
化谷问唐青青：“你还记得其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