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偶遇
与李铁碰头后,水藏风的情绪就很低落。
“班长,风子怎么了?”李铁问道。东慕妍小声说:“估计是没有解决问题,心里面失落了。”
李铁走到水藏风身旁,一屁股坐下,说:“兄弟,别沮丧。我铁牛知道你的本事,就算破不了这个什么凶地,对咱也没啥影响不是。”
“没那么简单。”水藏风叹气道:“算了,我们等一夜。要是没事,我们明早就离开。”
......
一夜无事,第二天,水藏风三人离开南湖,回到学校,如其他人一样正常上课。但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
一堂课结束后,水藏风对东慕妍说:“班长,我出去一趟,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
“你去哪?”东慕妍问道。水藏风说道:“去李亨家。”
“我陪你一起去。”
东慕妍主动说道。
水藏风微微摇头,说:“不用了。咱们是学生,学业为主。我这次去就是看看李亨回复的怎么样,不会有事。”
“你小心点。”
东慕妍说道。
离开学校,水藏风打车来到李亨家的别墅。不过他才下车,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很熟悉的轿车。
“这不是刘师傅的车吗,难道他也发现李亨不对劲,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所以来看看?”
心中揣着疑惑,水藏风按响别墅的门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响起,里面很快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李亨的母亲,那个美艳少妇出现在门口。
“泪堂隆高、发黑,人中有赤线,山根有黑线,红杏出墙的征兆。”
上一次,水藏风的注意力全在李亨身上,并没有在意李横的母亲。此时看到,立刻得出这种判断。
泪堂是眼睛下面的地方,被称为男女宫。泪堂隆高,说明性.欲强,易兴奋;泪堂发黑,则表明房事较多。
人中位于鼻梁之下,嘴巴之上。鼻子因其形状,代表男性之根,嘴巴则代表女性之本。二者之间有赤线,说明常有苟合之事,红杏出墙之女必有此线。
山根是鼻梁,位于阙庭之下,其形态与房事多少息息相关。若皱巴无光形成黑线,则表示房事频繁,是女子不贞的征兆。
三者合一,水藏风断定李亨的母亲一定已经红杏出墙。
李亨的母亲——赵芝瑶不知道水藏风一眼看出这么多的事情,含笑问道:“我记得你叫水藏风吧,来找李亨吗?”
“是的,阿姨。”
水藏风说道。
赵芝瑶笑道:“真是不巧,李亨和他爸一大早就去上坟了,可能要下午才回来。”
“这又不是清明节,怎么去上坟了?”
水藏风疑惑的问道。
赵芝瑶叹气道:“李亨大难不死,他爸认为是祖宗保佑,说是要去上一炷香,祭拜祭拜祖宗。李亨也没反对,两人就去了。”
“阿姨,你是李亨的后妈吧?”
水藏风问道。
赵芝瑶点头,惆怅的说:“是呀。我比李亨也就大八九岁,和他爸是前年结婚。就因为这个,李亨以前一直讨厌我,不和我接触。你是他的朋友,一定要多劝劝他。我不是为了他爸的钱,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
说着,赵芝瑶将水藏风让进屋里,并给他倒了一杯水。水藏风在心底嗤之以鼻,三年之痒都没熬过,竟然还舔着脸说真心相爱。
不过他的目的是调查李亨,所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话锋一转的问道:“李亨在家表现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比以前懂事多了。”赵芝瑶想也不想的回道。水藏风心知她会错意了,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李亨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吗,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赵芝瑶沉吟片刻后,说:“倒是有一些不同。以前,李亨很晚才起床,也不做家务。但是现在,他每天五点多就起床,做一个小时的晨练,还会做早餐,帮我做家务。”
“就这些?”
水藏风问道。
赵芝瑶的眉宇间出现一股难色,但还是摇摇头。水藏风知道对方在隐瞒,故意夸大吓唬道:“阿姨,你最好将知道的都告诉我。李亨在南湖撞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没准还在他的身上没离开。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很可能会对你不利。”
“他会对我怎么样?”
赵芝瑶有些害怕的问道。
水藏风盯着赵芝瑶的眼睛,沉声说:“杀了你。”
赵芝瑶吓了一大跳,惊恐地说:“我告诉你,全告诉你。”
水藏风有些意外,赵芝瑶的反应有点过于激烈。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件事,很可能会不当回事。就算当回事,也不会这么害怕,他觉得里面多半另有隐情。
“其实,我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出卖肉体的保姆。”赵芝瑶哭着说:“我和博通结婚后,就辞去了工作,在家中当全职太太。本来生活很美满,但婚后一个月,博通夜不归宿的次数逐渐增加,就算回来,也是浑身酒气。我问几句,他就对我破口大骂,有时候还会出手打我。可我都忍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爱他呢。”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李亨居然在我的饭菜里下药,趁机侮辱了我。我不敢告诉博通,怕他和我离婚。也不敢去报警,那样我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赵芝瑶可怜的说:“就这样,我在家里伺候他们父子,一直到前几日。本来李亨死了,我还有些高兴,以为可以逃脱魔爪。但他又活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崩塌了。”
“不过我多虑了,他复生后,性情变了不少,看我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也没有再要求我什么。可是这样的他,让我感觉更害怕,就好像被一只野兽盯着,忍不住颤抖。最近几日,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
赵芝瑶害怕的说道。
水藏风没想到李家这么乱,不由得对赵芝瑶同情起来,安慰道:“他可能是悔悟了,这是一件好事。”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我担心,他像你说的那样,想杀了我。”
赵芝瑶恐惧的说。
水藏风问道:“他有做过对你不利或特别奇怪的事吗?”
“对我不利的事倒没有,但奇怪的事做过不少。有一次,我晚上起床去厕所,看到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灯也不开,和鬼一样。还有一次,我刚换好衣服,他却对我说,穿旗袍好看,非要让我穿旗袍。还有一次,他竟然买了一把铁镐,在小区里到处刨东西......”
赵芝瑶不停的说。水藏风暗暗心惊,李亨复活才两日,居然做了这么多的怪事。
“阿姨,我先走了,你注意身体。”
站在门口,水藏风笑道。
离开别墅,水藏风发现刘师傅的车还停在路边,没有离开。不过刘师傅的人却在车里,正在整理衣服。
“刘师傅,你来这里做什么?”
水藏风走过去,问道。
刘师傅的眼中闪过惊慌之色,然后笑道:“我来这里拜访一个朋友,你呢?”
“我来找李亨。”水藏风说道:“刘师傅,我先走了。”
转过身去,水藏风立刻冷哼一声。刘师傅头发卷曲、鱼尾纹多、眉若女子,不贞不忠的面相,比赵芝瑶有过之无不及。
而且他一直在整理衣服,气息粗重急促,面色泛红,显然是行事之后的表现。
水藏风虽不敢肯定赵芝瑶是和刘师傅私通,但二人绝对不是善男信女,背后的风流债有不少。
水藏风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青春活力的少男少女熙熙攘攘的走出教室,或去食堂吃饭,或去学校外玩耍,个别用功之人则抱着书去图书馆。
校园里洋溢着青春和知识,但水藏风却高兴不起来,李亨的事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来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调查,因为这件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迷迷糊糊的走向食堂,水藏风决定吃点东西,饿了一天,他感觉有些四肢无力。
“你是瞎子吗?”
突然一声娇喝响起。
水藏风抬起头,看到一个美艳不可方物却冷若冰霜、目含怒气的女子,正是警察英梅。而他与对方相隔不过半掌的距离,几乎都快要贴到一起了,连英梅的鼻息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水藏风退后两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看见你。”
“你和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英梅生气的说道。她本来是来找东慕妍,偶然看到水藏风,便想调戏他一下。没想到水藏风完全没有看到她,还差点占了她的便宜,这让心性高的英梅无法接受。无论是水藏风没有注意到他还是差点被占便宜,她都无法接受。
跟着英梅走到人少的地方,水藏风问道:“什么事?”
“你敢占我便宜,是不是想死?”
英梅恶狠狠地问道。
水藏风不客气的说:“我没碰到你好不好,而且你看我走过来,还不躲开,分明是故意让我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