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慈陀住持（3）

陌鸾一路小跑，绕过长长的石子路。现在处于清晨，僧人都去前面大殿做早课。

陌鸾走了一路，也没有看见一个僧人。只有一串串清脆的木鱼声在她耳旁悠悠回荡，吸引着她的脚步，慢慢朝声音地方走去。

走过后院的禅房，木鱼声越来越近，她的脚步也快了。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紫色的花丝裙如起舞的蝴蝶一样，翩然而起。

正前方是有座一人高的大香炉，浓浓的禅香味在四周散开。香烟卷卷而起在空中飘飘荡荡忽而旋转忽而直冲，绕绕的升上了空中，逐渐消散。

木鱼声正是从香炉身后的大殿中传出来的。陌鸾好奇走过去，站在门口，一抬头便看见一座几人高的金身大佛，居高临下看着他，他眼中含着一种慈悲，朝她微笑，好像在呼唤她过去。

陌鸾不由得被它吸引，小小的身子艰难迈过门槛。殿内的僧人都盘腿而坐，垂着头，手中挂着檀珠，嘴中年年有词地拨动手上的檀珠。

最前面盘腿坐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和尚，他的手上也挂着一串长长的檀珠，他手上的珠子比其他僧人手上的要大上个几圈。一手持珠一手敲着木鱼。

陌鸾走上前眼睛圆溜溜地转着，走到佛像下面。仰起头心道：“这就是凡间的佛吗？”

黑白长老长时间在凡间行走，她听他们两人说过，凡间的人信佛。一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烧香拜佛。

可是为什么没有拜我的呢？陌鸾歪着脑袋很不解。

她突然伸出小手想要触摸佛像。就在她的手指将要碰上的时候，殿内的念经声，木鱼声悄然停止。

老和尚一睁眼便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伸胳膊想要触摸佛像。其他僧人自然也看到了，纷纷交头接耳。他们寺庙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姑娘。

慈道住持站起身，看向她，语气严厉，面容严肃，“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陌鸾见所有人都看向她，脸唰一下通红，很不底气收回手，偷偷藏见衣袖。仰起脖子，发出嫩嫩委屈声音，“我迷路了。”

“迷路？”他这寺庙这几日没有香客，怎么会有小孩子在这里。慈道白色眉毛向上翘起。

“空明。”慈道朝下面的僧人唤了一声，从前排走出来一个俊秀的小沙弥。

“师傅。”小沙弥走到前面双手合十，低着头唤了一句。

“你去查查她是哪家的孩子？”慈道嘱咐道。

“是。”这个被唤作空明的小沙弥应声道。刚转过身就看见辰魂慌慌忙忙走进来。

“你怎么跑这来了？”辰魂一看见站在佛像前的小姑娘，气就不打一处来。转头看见板着脸的慈道师傅，立马赔笑道：“慈道师傅，我马上就带她走。”说着，走到陌鸾身边，蹲下身子，就要抱她。

“别碰我。”陌鸾伸手就要推他。

“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的。”辰魂瞪了她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声，站起身。

这小姑娘哪里不好去，偏偏捣乱慈道师傅的早课。

慈道师傅在寒山寺可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她居然跑到这里。

慈道冷脸看着他们，“这里是大殿，可不是她玩耍的地方。”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辰魂忙不迭地点头。

慈道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殿。其余的僧人看见慈道师傅走了，也不敢逗留，临走前好奇地看了一眼小小的陌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