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湖侠士
“小二，给我来一壶酒，再把招牌菜全都上上来。”南嘉鱼坐在桌前很有气势地喊道。
“小鱼儿，你这是要吃穷我啊。”樛木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坐在南嘉鱼的对面说。
酒楼说不上很大，人也不是很多，来来往往的都是贩夫走卒。
“小二，给老子好酒好肉都拿上来，有多少拿多少。”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男子很有气势地从大门走进来。脸上从眉心的位置到右脸上有一条又粗又长的刀疤。举着一把九环大刀扛在肩头站在柜台前大喊，身后还跟了一些小弟，腰间都配一把刀。
“樛木，这样的才会吃穷你。”南嘉鱼看向中年男子对樛木轻声地说。
“若小鱼儿长的是这般模样，我就不要了。”樛木同样看了一样那中年男子，摇摇头道。
“切。”
“客官这是您的菜，还有您要的酒。”小二分了三趟把南嘉鱼要的东西都上到桌上：“您慢用。”小二上完菜就退下了。
南嘉鱼扫了一眼所有的菜，看着菜色还可以的，便夹了一颗丸子丢进嘴里，丸子肉紧实顺滑，里面还裹了汤汁，一口下去在味蕾中绽开。
“樛木，你空了去弄只烧鸡吧。”南嘉鱼嫌弃的看了一眼放在眼前的烧鸡，把它和最远的菜做了调换。
“好。”樛木宠溺看着南嘉鱼，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
中年男子把靠窗的位置全包了，坐在离南嘉鱼的桌子不过一桌之隔的位置上，一把明晃晃的九环大刀摆在桌子上，吓的小二都不敢上前放菜，怯怯地站在一旁。
大刀男转过头，看到不敢上前的店小二：“怂样！”悬空拎起小二脖子上的衣领，立在桌前，小二手抖着把菜都摆上去。
大刀男一直看着小二，小二吓的直打哆嗦，最后一碟醋鸡掉在地上汤汁溅到大刀男的鞋子上，小二直接跪在大刀男的面前。
“他奶奶的，你给我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膝盖咋就那么软！”大刀男要把小二拎起来，小二的腿被吓软了，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南嘉鱼奇怪，面前的大刀男看着虽然是可怖了些，却也没做出伤害店小二的行为，店小二怎么会那么害怕。
“掌柜的，掌柜的！”大刀男扯着嗓子喊。
“诶，来了来了，七爷找我什么事。”从柜台后面出来了一个穿深绿衣服留须的男子。
“你这是哪里找的伙计，这样不经吓，老子还没说什么就给老子跪下了。你说说，又不是大过年的给老子跪下，老子难道还要给红包，啊！”被称七爷的刀疤男粗着嗓子说。
七爷原名叫秦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义侠，靠着一身力气在江湖上混的名头响当当，一把九环银雪刀走边天下，虽然脾气粗暴却爱打抱不平。被德义山庄收纳与其他几位江湖侠士结拜异姓兄弟排行老七，所以江湖上就一直称他为秦七爷，渐渐的原来的名字被人遗忘。
“七爷，这孩子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脑子也不太好，您别介意啊。”掌柜拱手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二惊恐的盯着摆在桌上的九环大刀大喊道。
“他奶奶的，老子有说要杀你了么。”大刀男粗暴地抓住小二的前襟质问道。
小二被秦七爷吓的更厉害，双眼呆滞，，嘴里一直念叨着：“死了，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怎么死的？”大刀男拧着眉头问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刀疤显更加的狰狞了。
“哎，他刚到店里整个人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傻乎乎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救命，死了都死了，我也不知道他说什么。等过了几天人稍微清醒些了，他又开始念叨着整个村的人都死了，真是可怜啊。也不知道糟了多大的罪，阿弥陀佛。”掌柜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向佛祖祈求保佑。
“什么！全村的人都死了？”秦七爷又问。
“我也不知道，等他完全清醒了，我再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哎，指不定是这孩子碰到什么可怕的事被吓糊涂了。”掌柜摇摇头。
秦七爷想问跪在地上的小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又看到他一副吓坏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掌柜的，你让其他人上菜吧。”
“好嘞，七爷有对不住的地方多担待啊。”掌柜扶起跪在地上的小二。
小二一脸惊恐的被掌柜拖下去，眼底是一片死寂。
“掌柜的，你替这个小哥找个大夫好好瞧瞧，若是这位小哥有想起什么，差人到我府上知会声。”秦七爷拿出一锭银子交给掌柜。
“七爷客气了。”掌柜把银子收下道。
秦七爷回到座位上坐下。
“七爷，这事有蹊跷啊，死了整个村的人，江湖上不可能没有消息啊。”说话的是秦七爷的管事秦蒋。
“可是，七爷一个疯子的话……”秦蒋又想到刚刚那个小二说话不着四五的样，没准真的是被其他什么吓坏说胡话也不一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真假，先去查，如果是真的，这事可就麻烦了。”秦七爷打断了秦蒋的话。
“知道了，七爷。”秦蒋应道，对秦七爷说的话还是认同的。
“嗯。”秦七爷沉重的应了一声：“秦蒋，你找派几个兄弟出去到附近的村子去打探下情况。还有最近闹事的黑风寨也去调查下，看这事是不是他们做的。”
因为这事，秦七爷烦的吃不下饭，坐在一边想着店小二的表现还有掌柜说的的话。
认为店小二不是被其他的事吓坏的，是真的的有这事。
“老木头，没想到这样五大三粗的人居然挺会关心人的啊。因为一句没边的话，那么上心。”南嘉鱼低头侧着脸说。
一般戏文上，像秦七爷这样的人都是一些乱杀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大老粗。眼前的秦七爷虽然看着强势粗暴，内心却是柔软的人，当真是有趣极了，确实当的起侠骨柔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