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老头

已是夏日，正午时分，天气炎热，火红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照着那地上鲜红的血，反射的光线让人感觉刺眼。蝉也在不停地鸣叫着，显得十分聒噪，又似乎在为那死去的人类哀悼。

“哈哈哈哈哈。”他如同疯魔了一般疯癫地大笑。

“小伙子，我看你是患病已久了吧。”忽的年身后传来一阵喑哑的声音，又似乎在叹息。

年便一惊，这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被他杀光，怎会还有人在这说话，有有谁敢与他对话。

惊讶之后，便是好奇，能在他的刀下逃亡的人便可堪称奇迹，且不说他开始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向他靠近，这人能在他眼皮底下逃走又出现，定是不一般的。

旋即便一个转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人——

只见是一位老者，一身破衣褴褛，手执拐杖，但却有丝毫不掩饰的磅礴气势，目光带着无尽的深邃，道骨仙风，精神矍铄。

“你到是说说我有何恙处，如何看出来。”年一挑眉，对此十分有兴趣。

“你先把你那张面具摘下来吧。”

“不行。”年一脸不同意，脸色变得有些异样。

“不就是脸上多了一道疤痕，又何必要伪装自己。”老者探了一口气。

年似乎接受了他说的话，沉吟了一番，极不情愿的把那张青面獠牙的鬼面摘了下来，一道显眼的疤痕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可怖。

老者并没有在意他的容貌，只是很平常的告诉他：“你眼眸泛红，带有血丝。”

“不过是没睡好罢了，这算什么病。”

老者严肃道：“不止如此，眼眸泛红的征兆是因为魔化。”

“何为魔化？”

“魔化是指一种心理状态。若是当一个人不去肯定对自身的价值，一味的堕落，对世间一切心生怨恨，他的心便被魔化了。”

“你这老头说的啥门子话，道理一套一套的，言论到是稀奇，净说些奇谈怪论，要不是爷今天心情好，小心我一刀把你给咔嚓了。”对此年不以为然，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咔嚓”脖子的动作。

“其实你本性并不坏，却因这魔化改变了你的心性，致使你心生怨念，怨恨的想法深植于你脑海之中，无法剔除。”老者并没有在意年的威胁，继续陈述。

“爷不信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你还是到地底下和阎王讲吧，相信阎王爷一定会很欣赏你的。”话落，年本想一剑解决了他，却不想，那老者的一根拐杖将他的剑抵住。一时间，两人力量难分轩轾。

“想不到这世间竟然有与我年匹敌之人。”年恶狠狠地道，用力与他抗衡。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眼界有多高，就能看多远，心有多大，便能容得下多少东西。可你眼界太低，心胸狭隘，心中只有自己，可不就是患病已久了么。”

“你这该死的老头真是伶牙俐齿，不把你杀了难解我心头之恨。”年似乎要使出浑身解数，将老者解决掉。

“嘿，小伙子，做人可不能天天打打杀杀的，要厚道！知道吗！”

“我不是人，从没厚道过。你也是老骨头了，还不如死了得了。”年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我这一把年纪了一把老骨头，早死晚死都得死。先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再把我解决了也不迟。”老者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很快平静下来了。

天很蓝，凉风吹散了一地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