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逆向工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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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

我的亚马逊之路非常曲折。大学毕业后,我做了几年销售工作,接着攻读了MBA学位。然后,我在宝洁公司(P&G)谋得了一份销售的工作,后转为宝洁公司的一名客户分析师。我想进入科技公司工作,于是我离开了宝洁,加盟了一家名为Evare的初创软件公司。

1999年5月,在一位大学好友的建议下,我参加了亚马逊的求职面试。当时,亚马逊公司的办公地点还在西雅图第二大道的一栋单体建筑里。空间非常狭小,我是在休息室接受面试的,旁边隔间里还有人在喝咖啡和闲聊。我获得的是录像产品(VHS和DVD)经理的职位,接下来的15年,我都在亚马逊工作,并先后担任了多个职务。

任期头5年,我工作于亚马逊当时最大的事业部门——实体媒体部(书籍、音乐和录像),并一路升至主管。2004年1月,就在杰夫邀请柯林担任技术顾问几个月后,我的上司和好友史蒂夫·凯塞尔(Steve Kessel)向我透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爆炸性消息——他将升任亚马逊高级副总裁,并经杰夫提议接管亚马逊的数字事业部。他告诉我,我将担任副总裁,希望我加入。

史蒂夫告诉我,杰夫已经决定:亚马逊将抓住时机,赋能消费者购买并阅读数字书籍、观看数字视频、欣赏数字音乐。亚马逊处于发展的十字路口。虽然销售图书、CD和VHS/DVD仍然是亚马逊最火的事业,但随着互联网技术与设备的发展,以及音乐服务Napster、苹果音乐播放器iPod和音乐软件iTunes的出现,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亚马逊最火的事业是不可持续的。我们预计,随着数字化转型,实体媒体业务会下降。我们觉得必须马上行动。

那段时间,杰夫经常用类比描述我们的创新和新事业。他说:“我们必须多播种子,因为我们不知道哪粒种子会长成参天的橡树。”这个比方非常恰当。橡树是森林中生命力最强、生命周期最长的树木之一。每棵橡树会产生数千个橡果,只有一个橡果最终会长成参天大树。

现在看来,那是亚马逊的复兴时代。亚马逊从2004年开始播下的那些种子,后来生长成了电子书阅读器Kindle、平板电脑Fire、亚马逊会员视频服务Prime Video、亚马逊音乐服务Amazon Music、亚马逊电影工作室Amazon Studios、声控智能音箱Echo和内置语音助手Alexa技术。它们成为亚马逊竞争力最强、增长最迅猛的新事业和价值动因。到2018年,这些事业部创造的设备和服务的用户遍布全球,每天的使用量和购买量高达数千万人次,每年为亚马逊贡献数百亿美元的收入。

在这10年里,对于这些新产品的推出,我有幸坐过“驾驶位”,也坐过“副驾驶位”(视野更好)。我的职位逐年晋升,成为亚马逊全球数字音乐与视频事业部及工程组织的“主人”和领导者。我和我的团队领导了Amazon Music、Prime Video、Amazon Studios等如今大家非常熟悉的亚马逊服务的发布、开发与发展。这段经历让我有机会观察、参与和学习这些新产品的开发与创新,以及一整套全新的亚马逊工作法。这两者的结合,成为亚马逊发展第二阶段的驱动力,助力亚马逊成长为全球最有价值的公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