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伤害
大年初一,南玉烟头一天晚上睡得晚直到中午才起床。
母亲陈华已经带着小玉出去遛了一圈回来,小玉穿着新衣服到处乱跑。
南玉烟洗漱完走出来她跑过来跟她说:“妈妈,新年快乐!”
小玉乖巧的牵着她的小指,南玉烟把准备好的红包拿给他。
“这是给小玉的压岁钱,新的一年小玉要健健康康的长大。”
小玉接过来把它放在袋子里,南玉烟看见他的口袋里放了几个红包,应该是楼下的几个阿姨给的。
母亲在厨房里热菜,南玉烟过去看了一眼出来陪小玉玩玩具。
午饭时母亲好像有话对南玉烟说,每次都欲言又止,直到小玉吃好了离开。
陈华:“烟烟,妈妈最近和李阿姨她们建了一个群。”
南玉烟夹了一口菜吃,看向她。
“怎么了?”
陈华眼神躲闪,不知道怎么开口。
南玉烟看她这样以为有什么难处。
“妈,您有什么事就说。”
陈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妈妈在那个群里看到有个小伙子不错,所以就给你们约了,他明天正好有时间,你们见一面。”
原来进的是相亲群,南玉烟说呢怎么这段时间回消息都躲着她。
南玉烟虽然很反感但是没有怪她妈妈,她能理解,但是她就是不想相亲。
自从和盛北泽分手后她就没有想谈恋爱的愿望和结婚的念头,她希望找一个相爱的人结婚,但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她现在就想过好现在安稳的日子,只要小玉和母亲好好的,她别无他求。
陈华看她的脸色沉下去就知道她不想去,但还是想劝劝她。
“烟烟,你今年二十八了,妈妈也不年轻了,小玉也在慢慢长大,有一天我们都会离你而去,我希望有一个能陪你,这些年你过得太辛苦,妈妈希望你轻松一点。”
陈华年过半百,知道人老了都不容易,南玉烟的父亲走的早,本来以为可以依靠南玉烟姐妹两个,结果姐姐也走了,她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南玉烟。
南玉烟自然知道妈妈心中的担忧,但她已经没有那个勇气去折腾,像年轻时那样追逐爱情,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
南玉烟:“妈,我是真的不想去,我知道谁都不能陪着谁一辈子,我现在没想那些,我们娘仨挺好的。”
陈华放下筷子叹气,“烟烟,就去见见,妈不要求什么,你就当是出一趟门,妈已经和人家约好了。”
母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南玉烟点头同意。
“以后不要再让我相亲了。”
陈华立马答应,南玉烟这么抵触,以后她也不想了这些,南玉烟自己有主意就行。
大年初一大早上盛北泽就打电话给文森。
文森还没起床,声音还带着沙哑。
“大哥,这么早有什么事?”
盛北泽:“起来活动活动。”
文森没听明白,“你起来锻炼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文森昨天玩到很晚才睡,现在起床气很大。
盛北泽昨天心情不好早早就醒了,他现在急需发泄一下。
盛北泽:“赶紧起来锻炼。”
文森哀号,“哥,我们现在放假了,今天大年初一,你不能休息一下吗?”
盛北泽充耳不闻,“我在网球馆等你。”
盛北泽说完就挂断电话,文森躺在床上揉着太阳穴消化了一下,最后爆了一句粗才起床。
文森一大早起床文母还觉得奇怪。
“你怎么起那么早?”
文父和文母已经起来吃早餐,文森随便拿了一碗粥喝。
文森:“盛北泽找我有点事。”
盛北泽文家父母是知道的,文森从创业开始家里就知道,只是都没有见过,但是盛家少爷的商业事迹他们没少听,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带着文森也做出个样来。
文父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一句早点回来。
文母倒是关心了几句,“公事还是私事?”
文森:“就是出去放松一下,没什么大事。”
文母听完也轻松了,“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晚上要去你爷爷那里,明天还要去宋家,你可不能掉链子。”
文母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上次她见过宋千星之后更是喜欢那小姑娘,得多叮嘱文森点。
文森自然不会拿去宋家的事情开玩笑。
文森:“我心里有数,晚上我就直接去爷爷那里,你们不用管我。”
文森吃完早餐直接开车去了网球馆。
他们去的地方私密性较好,定位比较高端。
文森和盛北泽都喜欢运动,文森偏爱球类,盛北泽喜欢跑步和常规的锻炼,不过球技也不差。
盛北泽已经在场上操练起来了,文森换了一身衣服进去找他。
盛北泽一言不发两人便开始比赛,发球、挥拍、反击,两人打了两个小时,大汗淋漓,最后盛北泽赢了。
文森累得直喘气,“我建议休息好吗?”
盛北泽下场放下拍子,拿毛巾擦汗,又给文森递了一瓶水,文森开启瓶盖就喝了大半瓶。
文森坐下来,看他一言不发,又想到刚刚他在场上奋力挥拍的样子,他心里肯定不痛快。
文森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怎么了?才过了一天没见你就垂头丧气,是在南玉烟那里栽了跟头?”
盛北泽:“都有。”
在南玉烟那里的挫败还有对父母的一些情绪,这些都使得他烦躁。
文森:“跟我讲讲你们的事情。”
盛北泽看了他一眼,不像在开玩笑。
盛北泽开始慢慢道来:“我们高中在同一个班,她不爱说话,我们熟悉起来是因为学习互助小组,她英语不好所以老师让我们同桌,后来我们约定一起考晋大,可是她没考上,大学后我们在一起了,一直异地谁有时间就去找对方,那时候她来找我的次数比较多。”
盛北泽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好像在寻找以前的感觉。
盛北泽:“那时候我觉得她很喜欢我,比我喜欢她还要深,我们分开是因为我父母为了我出国的事情找上她,后来她就提了分手。”
文森觉得按照盛北泽的说法,那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开了,误会说清楚了就和好了,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文森:“你为什么和家里的关系不好?”
他们认识这么久文森第一次问他,这次他是亲眼看见盛北泽对他父亲的态度,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不好的事情。
盛北泽脸色沉沉,一大早上的身上戾气就很重,文森也不是那种非要揭人家伤疤的人。
文森:“要是勉强就不要说了。”
文森搭在盛北泽肩膀上的手捏了捏他。
盛北泽垂着眸子,语气淡淡,“因为他们伤害了南玉烟的家人。”
文森愣住了,他没想到会跟南玉烟有关,这也是为什么盛北泽一个骄傲的老总在南玉烟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
盛北泽现在的做法无疑是放下所有尊严来求取南玉烟的原谅,他最后的结果还未必是好的。
文森心疼的抱住他的身子,多年来在他乡不归忍受孤独,又与父母为敌,这些年他活得很累,应该是太想她了才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