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唐玉佛三次穿越 林芷若归结英雄（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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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
陈言/文
第三卷式神第五十九章神庙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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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看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
你来看时，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明朝王阳明
这句话非常适合用在游戏上面：玩家所在区域，建模真实；相反玩家忽略这块区域，电脑就会改用另外一种更加粗糙而便宜的解决方案节省资源。
唐玉佛接管比赛，团灭林家军。主角团上高地，这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神庙了。
天风狂劲，云海幻奇！遥遥望见远处，群山环抱，孤峰突兀，石块团团如同农家积麦之状！猴子翻阅《石记》：“麦积山，形如巨大无比麦垛。根据原著记载，石窟大大小小，密如蜂房，凿于悬崖绝壁，里面有很多值钱手办……呃，应该是佛像才对！”
“哈喇子擦一擦！”主角团抬头仰望，雪山崛起，一眼见到不是石窟，而是崖壁栈道，凌空穿云，如同血管，又似叶脉，层叠曲转，蜿蜒交错！洞窟成百上千，全靠其勾连通达。
主角团团战之后倍感艰辛，施展“平步青云”身法掠登顶峰。神庙结界，飞檐数重，铁瓦钢索。刚才阴阳师峡谷战斗受到波及，喀黛一枚炮弹将其摧毁，中间六根石柱连同屋顶轰然塌毁，仅余东西两侧靠近山体石柱及一小部分天花板。山门矗立两株巨柏，霜茎古干，峭拔入云。
狄鹰拔剑插入门缝一挑，门栓掉落。猴子轻推，呀然一声，门开一线，蹑手蹑脚，探头探脑：“小心有诈！”
“诈你大爷！”唐玉佛踩着被他踹倒门板直接进庙。
“粗鲁！”袁空摸着被门板撞得生疼的猴脑，砸出一个大青包。他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眼前一花，差点昏倒在地：“好奇心害死猫。”
“好奇心害死猴。”喀黛嘲讽。
厅屋一灯如豆，飞翔无数蝙蝠，积尘盈寸似久无人祭扫。鼠粪具有腐蚀性，对于佛像有害。蝙蝠在此，营作巢穴，不知如何？
正壁木案供奉佛像，双眼大睁，盈满泪珠。唐玉佛手腕一翻，伞剑出鞘，一道寒光乍现，映得祠屋蒙上青光。随着光线由黑暗到明亮，古佛面相发生奇妙变化！释迦牟尼眼神微眯，法相庄严，透出无尽悲悯。这种光影魔术，让雕塑更具深度和神秘感。
猴子借着剑光望向唐玉佛，面如满月，饱满圆润：“你和这尊手办很像！有两张脸。”
“我像释迦摩尼，你像什么？小沙弥？”唐玉佛指指窗外佛窟：“如果把毛剃了看看能不能……算了，你们是神似。”
麦积山石窟，确实有尊小沙弥。
那是一个少年佛家弟子侧立像，双眼细眯，俯首侧耳，憨厚而又略带稚气，纯真发自内心！似乎在专心致志聆听佛的教诲，又像在琢磨刚才说教，会心微笑永远深深刻印嘴角，更像是领悟了其中奥妙！人类本真毫无保留，镌刻在了这位小沙弥脸上和心中。
猴子和他，皮相不同，性格更是大相径庭！虔恭脱俗，略有不及；颖悟聪慧，犹有过之！然则究其本真，殊途同归：“你不也当过和尚么？要不变一个试试？这样，那帮人就认不出我们啦！”
“你还真当我是孙悟空呀？七十二变？”
“我猜你就不会，变个大猩猩还行。”唐玉佛还剑归鞘，青光如同长鲸吸水悉数收入伞中，室内复归黑暗。这个时候，唐玉佛的脸似乎也发生了变化，脸骨嵯峨，变得更黑！因为暗中视物，瞳仁睁大，隐有泪槽。
他与佛像不同的是，看上去有点凶恶！猴子同他接触多了，知道不仅仅是看上去凶神恶煞而已，而是真凶！这样的男人长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如果真的杀人，到底有多吓人？不敢想像。这也难怪，菩萨也有不同法相，不仅慈眉善目，也有金刚怒目的时候。
北风如潮，呼吼啸掠，振动窗纸欲破。突然啪地一声，一扇窗木禁不住汹涌朔风被吹了开了。唐玉佛提剑跃向窗前，伸手关窗：“有人跟踪我们！”
“谁？”
“伏虎寺那个……”
“狗东西跟胶水一样粘着就不放，胳膊抡圆了都甩不掉！”喀黛扶额。
“毛都粘下来啦！”猴子亦是感觉讨厌。
林芳确实是挺拔伟岸，高如松柏一般的男人，此刻换上锦衣华服，云纹抹额，白玉流冠，青金玉带，衬得他人尊贵威严，孤高傲绝，浑身上下散发睥睨天下王者气势！手中植物似草非草，似藤非藤，背负长剑，色泽鲜亮，剑鞘剑柄通体呈天蓝色，隐隐有着波光流动，蕴含祥瑞正气，一看便知是仙家宝物。
“他才是‘东妖’，真正的东市令。”狄鹰自惭形秽：“相比之下，我只能算是森林里的野生动物而已！”
“小白脸，好帅！我是女人都会喜欢他。”小猴子也是看得痴了：“你说杀了他，死忠粉像鬼女红绡之流不会给我寄刀片吧？”
“这是古典仙侠小说常见角色，话不多但是绝对高冷，但凡开口总是文绉绉，酸溜溜，措辞考究，对仗工整，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喀黛在此给出仙侠小说讲义。
“可别三观跟着五官走。”唐玉佛关窗不看：“为了故事更加精彩，这类人物往往存在极大反差！表面上既然清心寡欲，洁身自爱，那么内心就一定要淫邪无耻，卑鄙下流……”
“实际就是强【哔】犯，少年偷情，青年找鸡……”猴子坏笑不已！
“老夫高度怀疑，他是系统托儿！以为换了皮肤，我们就认不出来啦？！”系统狡兔三窟，唐玉佛没来由地想起林芷若：“还不如原皮……小白脸，妈妈的吻！”
“挂爷也认为他是小白脸？”猴子惊讶！
“实锤了。”唐玉佛绷着脸开玩笑：“肯定很多女人喜欢。”
唐玉佛很少谈及女人。这样的冷幽默，猴子感到不适：“跟你谈论女人……呃，挺别扭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唐玉佛黑面长须，抚弄颌下那部宝髯：“这有什么好别扭的？”
“不是，主要你是佛嘛！还以为你，不近女色。”袁空尝试自动脑补他同女人调情画面，最后颓然放弃：“瞧你！长了一张不喜欢人类的脸，跟杀人犯一样。”
“是的，通缉令。”唐玉佛老脸就像秋风里的柿子，白了青了又红了：“老夫不喜欢人类，喜欢猴子，尤其母猴。”
“你个挂逼，为老不尊！”袁空仿佛有些无奈地道：“行吧！下次介绍两只给你认识，别忘了带几颗桃子。”
“带桃子干嘛？蟠桃宴？”喀黛有着疑问。
“把妹用呀！连猴子都知道送个蟠桃、香蕉什么的……不然你怎么当猴王？”
扑哧一声，喀黛笑出了声，生怕被外面林芳听到，连忙捂住了嘴：“你们真幽默！”
“母猴子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唐玉佛透过窗缝向外张望：“那小白脸朝这边来啦！”
“好汉不吃眼前亏！”袁空出谋划策成为猴头军师：“我们躲一躲！”
“总有刁民想要害朕。”唐玉佛同猴子接触多了难免受到影响，这个钢铁直男变得柔软，时不时开玩笑！
“你的王八之气侧漏，所以佞臣上位。”鸡下巴吃多了，这个时候话痨猴子总要接话，而且开始跑题。
“那我先斩了你这个乱臣贼子。”
“我可没有通敌叛国。”
“至少是谋反，祸乱朝纲！”唐玉佛取出星石，光芒烛照清澈。林芳循着星石之光走入神庙结界，长剑一动，一室寒星飞转郁涌，风雷之声不绝于耳。
“同志们赶快撤退！我来断后。”唐玉佛剑势疾沉，反刺而出，力贯剑尖，点向对方手腕中渚穴。林芳长剑呛啷坠地，暗室之中，火星绰绰！大家趁机离开神庙。林芳拾起长剑，追出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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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
陈言/文
第三卷式神第六十章麦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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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方露一线曙光，又告霾云掩日。
主角团绕至峰后，施展壁虎功贴着峭壁揉下十余丈，内力将云雾逼开十丈方圆，强劲天风骤然受阻减弱。
猴子笑道：“那个瓜皮被我们绕晕啦！还在那边绕圈圈。”
这时蓦闻魔音贯耳：“监察院追杀手执封印天命之人：东妖西怪，南魔北鬼，中神佛。”监察院在“英雄”里是朝廷组织，权势滔天，但是并非为了中兴唐朝国祚，主要为系统服务类似杀毒软件。东西南北中，木金火水土，听着高大上，说白了其实就是五个玩家。监察院围捕主角团，如同软件杀毒。
“林芷若……”唐玉佛霜眉浓皱，面色一沉如同罩上一层寒冰：“她同小白脸果然是一伙儿的！”
“沉鱼落雁，人间殊色。”猴子双眼含春：“林家娘子，万福金安。”
岁暮凋寒，红墙伸出数丛绿萼梅花，铁柯鳞枝，香气凛冽！墙角处忽盈盈走出白衣少女，明眸皓齿，海棠双靥，瓜子面庞，美艳照人！她就像是黑夜最美幽雪，在晨光中不含半分尘世之气，伸出纤纤玉手，撷采一枝绿梅，嗅了又嗅，惊噫一声：“你们不是在做<菊典>任务么？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怎会知道这个地方？”这样的仙女，冷淡又多情，可接近又禁欲，既亲和又有神秘感，如同高岭之花，遥不可攀，清冷疏离，孤傲高洁。
她的说法，基本没错！《菊典》确实就是原著至关重要道具之一。
原著照虎画猫，学习名著神髓，将《西游记》作为纲领性文件。“中神佛”原本应是唐三彩，人设是大唐高僧玄奘信徒，人物关系有点类似狄鹰和狄仁杰。这个山寨版唐三藏带着袁空历经磨难拿完长安封印，最终找到《菊典》，铲除阉党，整饬吏治，确保长安长治久安，大唐国祚绵延……当然，这是原著剧情，系统合理利用，顺水推舟，将玩家引入寻宝任务氪金。
因为唐玉佛介入，现在剧情已经乱得只怕周夷这个亲爹都不认识啦！唐三彩戏份少得可怜，炮灰都算不上！彻底沦为龙套，在庙子里扫地。《菊典》？早被主角团扔到九霄云外。由此，彻底脱离剧情主线，正式走上控制系统之路。
袁空捂嘴悄悄地说：“我们有<石记>，不告诉她。”
“你居然干掉了猛虎！”林芷若没有听到小猴子说话，言语之中表现出了惊讶和意外：“那可是系统防护中心安全卫士，可以秒杀一般玩家。”
“那只病猫？给俺送衣服的。”袁空出言奚落。
“那倒也是。神都龙王都被他杀啦！这又算什么呢。”林芷若竖起拇指称赞，霞靥不由泛起百合一般笑容：“你是英雄，屠龙伏虎，很好！”
“好个蛋呀！”唐玉佛苦不堪言，急得都快冒烟啦！没有理会对方赞美，疑惑地问：“我们没有启动星石，你是怎么苏醒过来的？”
“充电潜移默化。”林芷若解释，面色一肃：“因为没有吸食其他人精血，你的真气大量地被星石吸走，滋养系统。”
“怪不得你的战斗力下降，被游雀秒。”猴子恍然。
“你们构建这样一个虚幻世界，目的为了攫取资源。”唐玉佛一语点破，目中怒意渐浓，两道神光如挟霜刃。
“不错！起初新手任务时候，把它设计成为唐朝，只是为了增加亲和力。——玩家更容易接受。”
唐玉佛明白，整个“英雄”就是一个坑。当初刚刚进来时候真蠢，还真以为穿越到了唐朝，直到后来系统能够给出唐朝元素越来越少和稀薄，方才发现不对劲。——只要系统高兴，这里可以是任何一个朝代，甚至设置西方奇幻背景，加点人类、侏儒、精灵、兽人、座狼、恶龙、巫师……诸如此类元素，娱乐海外玩家。这些统统都是幻相，一切都是为系统充电。
“挂逼，挂逼，当初你把人家当挂，结果人家把你当逼！自食恶果了吧？”猴子着急，思忖退路，想着实在不行脚底抹油，顺着悬崖粗藤遁走……猴子身材瘦小，手臂特长，攀援也是他的长项，兴许能够拣回一命。
“系统再给一个提示。”林芷若突然说道：“星石，其实是你自带的。”
“此话怎讲？”
“这个‘英雄’世界，就是一个梦境。你潜意识中的映射，将会不自觉进入梦中……还记得你是怎么出生的吧？”
孔雀吞蛋怀孕，唐玉佛算是衔玉而生：“星石就是那枚鸽子蛋？”
“因此，你才会在铁匠铺拾到星石。这里所有一切包括我，其实都是你带来的！”林芷若言外之意明显就是想要星石，或者可以说是星石想要摆脱，反过来控制唐玉佛：“现在你像绑着沙袋练功，如将星石给我，内力将会提升数倍，不信试试？”
“此物于我有莫大关连！”唐玉佛也被绕晕菜了：“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不能给你，抱歉！”
“我知道是你命根子，不过任务还没做完，你从这里下去，可就退出游戏啦！”操作系统借尸还魂，林芷若尚在髫龄，虽然依旧笑靥如花，美艳照人，但是与往常温顺柔弱大不相同，眉蕴严霜，面含杀机！猴子魂归故里，心头不由自主地泛上一缕奇寒：“我开始讨厌你了，臭脸小姐姐！”
唐玉佛右手移动五寸，触及一根晃摇不定粗径如碗老藤，五指握住，身形疾转。
林芷若手拿梅花，不卑不亢，若即若离；小白脸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旁，白衣下摆，波光潋滟。这对青年男女，长得一模一样！不似神仙眷侣，反而像是龙凤胎，脚踩七彩祥云，挥手招呼他们过去，乾坤袖舞得如同招魂幡。
“老夫宁愿退出游戏，也不会把它给你！没有人能够命令我，也没有人能够控制老夫。”
“硬气，佛爷！”猴子破天荒没有再用“挂”这个略带贬义字眼称呼唐玉佛：“粉了！”
林芷若暗运罡力，长剑飞卷奇招，幻出漫空匹练。这招蕴着七七四十九式变化，竟是生生不息，只见剑光密合，如山剑影夹着一片嗡嗡风雷啸风之声。唐玉佛拔出伞剑，青霞一抹，挡开剑光。
猴子只要紧张就会开启话痨模式，一边躲避一边瞎逼逼：“‘御雷神剑’战斗力日天日地，不可轻敌！”林芳循声而来！青鸾剑直指袁空，蓝色剑光如同凤凰一般，霎时间雷声隆隆，电光霍霍！
“怎么这么莽呀！息怒，不关我事。”小猴子吓得屁滚尿流，适才式子用得过猛，真气不能在转瞬间由浊换清，无论如何闪避不开林氏兄妹奇袭之下。
雪女梨花水系冰冻效果，有个让人行动变缓debuff。电系麻痹效果一样有着实用减益状态，可以让人无法施展技能，此外还有发动快，速度快，攻击高等一系列特点。林芳仙剑“青鸾”剑身缠绕银色闪电，雷电击中袁空，贯穿而过，霎时间万雷殛身，骷髅毕现。
“妈蛋，好酸爽！佛爷，跟着你混看来也不安全。”袁空穷尽体内洪荒之力依然逃跑不及，电得猴身一麻，灵魂出窍：“我们去手办里面躲一躲。”
崖顶两人配合奇奥，错踪交互，以防主角团逃走。林芷若笑道：“你不会又要躲在净瓶里不出来吧？”附近摩崖高浮雕石胎泥塑一佛二菩萨，确实手执净瓶：“你由龙门石窟而入，麦积山石窟而出，开局屠龙，结局伏虎……前后呼应，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唐玉佛想起那日洛阳龙门菩萨顶大荒庵，赤身裸体，偷窥香客，老脸一红，耳根燃烧，真想用剑在地上刨坑把自己埋了。他以为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塞到土里不看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只是掩耳盗铃。
“佛……爷，叫你一声爷！为你生，为你死，为你辛苦一辈子。你可要对我负责哟！我们该怎么办？小弟洗耳恭听。”猴子如同被给虚弱debuff，此刻想要鼠遁，无疑痴人说梦。
“凉拌，炒鸡蛋，分成两半。”唐玉佛怫然而叹：“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我说真的，别开玩笑！”猴子抬爪模仿人类敬军礼：“侍类式神袁空，请求您的指示！”
“老子没有指示。”唐玉佛白了一眼：“我只是不想窝窝囊囊的死法，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亮剑>……你在背台词？”
“死猴子居然知道<亮剑>。”唐玉佛霎时间又想起了《2001太空漫游》，黑方碑旁边的猴子：“你什么时候看的电视剧？”
“俺在Green House时候，饲养员播放的。”Green House是花石药业旗下研究基地，许多疫苗都在这里研发，养了许多猴子试药，因此猴子也被称为药业“芯片”。袁空编号十二，带到双子城堡做实验之前确实就在Green House。那样环境生存别说是人，猴子都会抑郁，饲养员就用电视机播放动画片给小猴子们看，待动物如同待人。恰好照顾袁空的那个饲养员特别崇拜李云龙，于是经常播放《亮剑》。
袁空如此这般给唐玉佛解释一通，突然发现不对劲，转了视角一看，唐玉佛奔奔跳跳地一次又一次撞墙：“老兄为何亲吻墙壁？”
“听说跳一万次就会穿模，撞破空气墙。”唐玉佛郁闷不已，方脸黑如锅底，肚子气得像个鼓，试了一次又一次。
“以你跳跃力得掌握好距离，角度和点位……”喀黛提醒：“你看菩萨都在为你鼓掌加油。”唐玉佛蓦然发现，旁边造像，弟子双手掌根轻靠，上部微微张开，整个手掌似开似和，确实好像轻轻鼓掌。佛教造像无论是佛还是菩萨弟子，多数为肃穆冷峻形象，给人不食人间烟火之感。这里佛侧菩萨和弟子相互依偎，窃窃私语，面带甜蜜微笑。世俗少男少女传情瞬间永久凝固，不能不说是艺术家独具匠心及对佛教造像仪规大胆冲撞。
喀黛做着相同手势，容貌同菩萨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相传主佛胸部泥层，曾经取出‘钱币幡’。”
狄鹰尖鼻锐目，倒像守护佛祖的大鹏：“佛祖脸上也发现过一个写满文字的碗，据说是工匠随手放进去的。”
唐玉佛端坐佛祖掌心，双腿盘叠，单掌竖胸，身后是一尊大佛，姿势相同，霎时间宝相庄严，梵音阵阵！两人窃窃私语，无疑对他是一种启迪，于是将星石塞入佛像胸前孔洞之中。白衣龙凤胎如同一幅淡雅水墨画，在宏大佛法金色光辉之中化为淡淡墨迹，长鲸吸水一般悉数收入佛像之中，烟消云散，临走之前抛下一句不甘话语：“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佛是魔，我自己说了算。”唐玉佛算是彻底改变故事结局。
“你又在背台词，我在Green House同样看过<哪吒>。”猴子把《石记》拿出来重新盘：“敢情你用周夷书中字符，编自己的代码？可是人家周夷大神原本就是技术大咖！”
唐玉佛开始羞辱猴子：“我只看到<石记>后半部分，周夷强行给你加戏……”
“因为俺是最大妖王，最重要的式神。”顺着竿子往上爬，那是猴子拿手好戏。
“不要脸！”喀黛伸出食指刮脸：“羞也不羞。”
“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还要开染坊。”唐玉佛嘲讽。
“那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天生戏骨一身戏。”唐玉佛一拍袁空后脑勺，一拳下去上演重口味摸头杀：“猴戏！”有分教：红炉暖，绿蚁烈，诗成尚有温。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