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重生断亲,侯府全家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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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看透侯爷的虚伪(修改)

天色大亮,宾客已经陆续抵达侯府,府外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府内下人忙的脚不沾地,一个个恨不得多长出一双手脚。

谢淮川今日一袭修身华丽的云锦段袍,单手背在身后,略薄的双唇浅浅弯着,一双布满风霜的眼中一派慈祥和温柔。

谢瑶则身着浅蓝色光广袖流仙裙,上面缀着翩飞的蝴蝶,如幻如梦,好似下一秒就要飞走。

两人站在侯府外,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谢瑶是主动跟谢淮川在大门的,因为今日不仅是她的生辰宴,也是顾平栎来下聘的日子!

她要第一时间见到顾平栎!

一想到自己和顾平栎好事将成,谢瑶心底泛起丝丝甜蜜。

这时,有夫人携着儿女主动攀谈:“侯爷,许久不见了,瑶儿长的愈发标致了,真可人!不像我家这个臭丫头,跟个假小子似的,不让人省心!”

谢淮川看了母女俩一眼,淡笑道:“沈夫人言重了,令千金性格不拘于泥,该是瑶儿向她多学习些。”

沈夫人笑笑,知道谢淮川在同她客气,转移话题道:“令夫人呢?今日怎地不见她出来?”

庆元候夫人叶南栖最在乎这几个孩子了,今日是长女谢瑶的生辰,不在前面迎客,大约是在宴会场。

谢淮川笑容不变:“南栖昨晚旧疾复发,不便面客,还请沈夫人不要见怪。”

沈夫人有些惊奇,但没有问下去,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一双儿女进去了。

三人前脚刚踏进侯府,身后便传来谢淮川明显热情激动的声音。

“娘!女儿看这庆元候也太虚伪了。”沈桑宁嘀咕道。

沈夫人也看到了这一慕,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谨言慎行,不要妄议他人。”

她的丈夫是个没有实权的文官,庆远侯府能想到给沈府下请帖就不错了。

若不是想着带两个孩子出来见见世面,沈夫人对这种宴会是没什么兴趣的。

沈桑宁瘪瘪嘴,戳了戳哥哥的手臂,却见沈承瑞频频回头。沈桑宁循着哥哥的目光看过去,皱眉道:“哥哥,你不会看上谢瑶了吧?”

沈承瑞不语,可无形中,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一切了。

沈夫人皱眉警告他,“别看了,谢家丫头是要跟大皇子结亲的,就算在轮一个回合,你跟她也没可能。”

沈承瑞闻言,忍不住道:“侯夫人不是已经把谢瑶许配给顾平栎了吗?怎么又跟大皇子扯上关系了?”

沈夫人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一抬手在儿子头上敲了个爆栗。

“多话!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好你自己!”说罢,她咕哝道:“叶南栖也是个奇人。”

三日前就听说叶南栖把谢瑶许配给一个穷书生,盛京里的贵族门阀也没当回事。

且不说一个世家小姐和一个穷书生,就谈大皇子为了娶谢瑶,硬生生拖到二十还没娶妻,所以想也知道谢瑶和顾平栎是不可能的。

不过据说,叶南栖已经交换谢瑶和顾平栎的八字帖了?

沈夫人想不明白这些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

“娘,那是谁?庆元候的小妾吗?”沈桑宁指了指正在前头指挥的乔意。

乔意极少在盛京露面,外人只知道庆元候府有个表姑娘,但不识此人。

沈夫人看过去,不解道:“没听说庆元候纳妾了啊。”

于是她随手扒拉了一个下人询问,那人诚惶诚恐地说:“回夫人,这位是侯爷的表亲,乔意姑娘。”

沈夫人稍稍扬眉。

表亲?

这副主人家的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谢淮川的正牌妻子呢!

与此同时,谢淮川刚把荣国公送进去,不多时,叶家的马车也姗姗来迟。

叶世良和庞月从前头的马车里出来,叶世泽、庄雅君和叶北辰从后面的马车相继下来。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谢瑶双眼一亮。

叶北辰笑道:“瑶儿。”

谢瑶开心地上前拦住庄雅君的手臂,熟稔道:“外祖母,您和外祖父都好久没有来侯府了,瑶儿可想念你们了。”

庄雅君溺爱地轻刮谢瑶鼻尖,:“外祖母也十分想念瑶儿呢。”

叶世泽笑了笑,刚要开口和谢淮川搭话,就见他已经越过自己,对叶世良夫妇道:“伯父,伯娘。”

叶世良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同庞月等了一会儿后,也没见叶南栖出来。

“南栖呢?”庞月迫不及待问。

这时,庄雅君也发现了女儿并未在门口迎接他们,登时拉下脸,“娘家人来了也不出来接见,我看她嫁进侯府,翅膀也硬了!”

庞月不愿意听别人诋毁叶南栖,就连对方是叶南栖的亲生母亲也不行,当即就呛了回去。

“庄雅君,南栖不仅是你的女儿,也是侯府主母,注意你的言辞!”

庄雅君冷哼一声。

谢淮川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南栖病了,大夫让她静养,所以今日才没有出席宴会。”

庞月眉尾一扬,和丈夫叶世良相视一眼,狐疑道:“我前两日还看她生龙活虎的,怎地今日就病倒了?”

庄雅君则毫不在意,“还是女婿考虑的周全,既然病了,那就让她好好在院子里养病。”

庞月白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去吧,女婿还要忙着招呼贵客呢。”叶世泽道。

谢淮川点点头,吩咐下人给他们带路进去了。

庞月和庄雅君互看对方不顺眼,一进侯府就分道扬镳了。

庞月心里担心:“夫君,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南栖吧。”

“好。”

叶世良虽然牵挂叶南栖,可他毕竟是外男,不能进后宅,走到花园和后宅的交界地后,叶世良寻了处阴凉地坐下。

庞月轻车熟路地找到三伏院,却见周围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她皱眉轻嗅。

空气中大股大股的血腥味和药材的味道在她鼻尖挥之不去,

和她往日来探望叶南栖时,院子内的清新空气截然不同。

庞月眉心拢在一起,试探着进去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叶南栖的身影。

她望向此处唯一一座凉亭,心念微转。

可还未踏进凉亭,愈发浓重的血腥味和死气扑面而来,仿佛这里并不是什么凉亭,而是一座尸山。

庞月面容凝重,忽然间,她踩到了什么,脚底一片黏腻。

低头一看,庞月瞬间面如土色。

血……

而且不是一个人的血,湖心亭的四周全都是血!

怎么回事?南栖呢!

庞月心头浮现出不好的猜想。

光天化日之下,谁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屠了庆远侯府夫人的院子!

突然,又听两道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向她走来,庞月袖中滑出一支刀簪,紧紧捏在两指间,说时迟那时快,庞月在脚步抵达她身后的瞬间拔刀!

“南栖?!”庞月惊愕道,手里还保持着扬刀的动作。

叶南栖浅眸晦暗,扯出一抹微笑。

远处,明月抱着染血的衣裳和刚用人血开过刀刃的长剑匆匆掠过叶南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