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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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食堂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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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丛咨询过梁齐魏,看了看时间,还未到六点半。他决定赶在晚餐之前,截住江末寒,邀请他共进晚餐。

从专案组驻地到江末寒所在的心理学教研室距离很近,只需穿过图书馆和两座教学楼,步行前往十分钟左右。

林又丛与江末寒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熟悉。他见到江末寒,还是郑重地做了自我介绍。

听完林又丛的介绍。江末寒笑着说道:“咱们见过的林队长。”

林又丛也微笑道:“的确,江教授,咱们已经见过面了。今天特意登门拜访,有些问题还请您再给指点指点。”

“您客气了。还是案件的事儿吧,愿意效劳。”

林又丛看看时间,“江教授,您看,马上就到饭点儿了,就让我请您吃个便饭吧!”

“您来我这里,应该我请你才对啊。林队长,如果您不嫌弃,要不这样,就随我到教工食堂小聚一下吧。”

“也好,早就听说中大的食堂伙食很不错,被历届毕业生评选为国内十大校园餐厅之一。我女儿还来中大的食堂打过卡呢。咱们也别去教工食堂了,就到学生食堂也混一混。我回去之后还能给女儿显摆显摆。”

江末寒听后,笑了笑说“没想到林队长还童心未泯呐。”

“人老随女嘛,这种情怀,江教授目前可能还体会不到。”

江末寒领着林又丛来到了二号学生食堂。这家食堂绝对是响当当的网红餐厅,除了饭菜美味,装修风格也颇具特色。就餐区域,被设计成了火车车厢。都说中州是座火车拉来的城市,这种餐厅的设计形式也特别迎合这种说法。

此时还未到学生集体就餐时间,所以还有许多座位。再等一会儿,课程全部结束之后,就是一座难求了。

两人落座,江末寒说道:“我还是头一回在这里就餐了。林队,想吃什么?我去点餐。”

林又丛翻了翻女儿的朋友圈。“就点酸菜鱼,叫花鸡,素锅贴和红烧豆腐皮吧,我女儿说这是特色菜。”

江末寒点点头,就前往窗口点餐了。

胡淼这时打开电话,告知林又丛,汪四海的羁押时限已经超期,法制科的同事鉴于汪四海的年岁已高,害怕会有什么闪失,驳回了他们的建议变更强制措施申请书。而且郭局也要求一支队立刻放人。这样一来,林又丛很被动,但他也没有办法。法制科以法律为依据,常年都在电脑后面办公,基本不了解一线办案人员的困境。基层的宗旨是逞凶逐恶,而机关的宗旨是合情符律。两者多数统一并进,但有时也会背道而驰。

江末寒点餐回来之后,看到林又丛突然脸色凝重,问道:

“怎么了林队,刚才还和颜悦色呢,怎么突然就晴转多云了?”

“还不都是夜市杀人案惹的祸。我们刚抓了个有重大作案嫌疑人员,却找不到证据,只能给放了。”

“别担心,林队。罪恶终能止于正义!您不防说来听听,也行我还能帮得上忙。”

林又丛把菜品往江末寒的身边推了推,“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这个专家能帮我解除疑惑。要不这样,我说着,你吃着。”

“可别介儿,林队。要吃咱俩一起。”

“我这会儿哪还有心情吃啊。”

于是,林又丛把发现汪四海有重大嫌疑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末寒。

江末寒听后,放下碗筷,用指节在餐桌上,轻轻地敲击着。这种敲击很有节奏,间隔却很长。江末寒陷入了思考。

敲击声持续了20分钟左右,这期间,林又丛不敢言语。但他向来脾气急躁,20分钟,已经是他耐心的极限了。

林又丛终于忍不住了,“江教授,麻烦您能不能别再敲了,我这脑袋都要被你敲炸了。”

江末寒停止了敲击,拿其一只筷子,握在手里。

林又丛又问,“到底有没有想法嘛?”

江末寒放下筷子,站起身,说道:

“林队,我有一个猜测,需要你来帮我验证一下。”

说完,江末寒走到餐厅的冷饮窗口,买了一支老BJ冰棒,然后转身回来。他把冰棒的包装拆掉,然后把冰棒提给林又丛。

“林队,你用力握着冰棒。”

“这是要干什么?”

“先别问,马上就告诉你。”

林又丛握紧冰棒,江末寒抬腕看表计时。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林又丛被冰痛地坚持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冰棒“哐当”一声,掉落地面,碎成了六七块。

林又丛把手靠近口旁,一个劲儿地哈热气。

江末寒立马握住林又丛的手腕,从他的嘴边拉了下来,然后又往他的手心里塞进一只筷子。

“林队,用筷子用力刺我”。江末寒说道。

林又丛摇摇头,“江教授,你开什么玩笑,这会儿我的手已经被冻地失去了知觉,哪儿还能握得住这么细的筷子!”

江末寒不听他的辩解,依然往他的手心塞进一支筷子。“林队,你听我的,尽可能用你最大的力量握紧,刺向我。”

林又丛勉强握住了筷子,刺向江末寒的腹部。但是,筷子刚触碰到他,就朝林又丛的手心对侧缩,而后,也像冰棒那样,掉落在地。

江末寒得意地笑了:“这就对了嘛。”

“什么对了?”林又丛问道。

“林队,你想想,你拿着冰棒只有三分钟,就被冻得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按照你给我说的,汪四海的刨冰摊,离苏赫遇刺的位置有四百多米。我那天在现场,夜市的人特别多,我从中大门口到苏赫倒地的位置,大概只有二百四多米,就走了三分多钟。汪四海走过四百多米,至少要用时五分钟。他如果空手握住冰锥,五分钟之后,如何能使出力气一刺就能穿过肝脏?”

林又丛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

“正是,汪四海一定戴了手套。只要能找到他作案时所戴的手套,就能提取到他的脱落细胞,而且很可能还有苏赫的血迹。”

林又丛兴奋地直跺脚。“如果这真能找到受害人的血迹,证据链一下子就做足了。汪四海想赖账也赖不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