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摊牌真相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早，洛嘉梁就实力见证了李沐这个让人大跌眼镜的醉酒的Bug。任凭他怎么说，李沐都是一副“怎么可能”的嫌弃表情。而旁边的章扬也是一言不发，仿佛他们讨论的当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路人甲养的一盆花。洛嘉梁实在被气的够呛，只好甩手走人。
洛嘉梁一走，李沐这才有些端不住了，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章扬，洛嘉梁说的那件事，不是真的吧？”
“哪件事？”
“就...昨晚那件事啊...”李沐看着天花板，声音细的像蚊子哼哼。
“你说我昨晚吻你的那件事儿？是真的。”
李沐简直要被章扬这句话气吐血。
“喂！那可是我的初吻！你要不要说的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啊！”
“昨晚不是。”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的初吻是在醉色酒吧那天给我的，昨晚不是。”
李沐觉得自己简直要抓狂了：“章扬！你给我说清楚！”
“你自己酒精过敏，。每次你喝醉了就要抱我，各种擦枪走火，然后第二天还断片儿，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我又不要你负责，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沐的人生观彻底被他这段无耻言论震碎了，连渣都不剩。
“这算什么？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没想到，章扬突然换了一副很严肃的口吻：“沐沐，如果我邀请你和我一起永生，你会答应么？”
“你是说...要我变吸血鬼？你不是说我对血魔法免疫，变不了么？”
“是。但除了一种情况，那是一种最古老的契约，不用血。但有个前提，就是你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人能强迫你。”
李沐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我不愿意。我承认我是有些喜欢你，但我可能还是更爱自己多一些。如果要为了你去和魔鬼交换灵魂，为了你去违抗自然规律变成一个不老不死，终日与黑暗为临的怪物。那很抱歉，我做不到。”
章扬盯着李沐看了半天，最终淡淡的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不需要抱歉，我知道你的答案。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最好不要有关系，不要对彼此负责。这些对你来说，都太过沉重了。只要你不再喝酒，能管控好自己的感情，我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李沐想了半天：“不对不对，差点被你绕进去了。洛嘉梁也是吸血鬼，那他怎么就能和晚晚在一起呢？晚晚什么都不知道啊！”
“因为我不是洛嘉梁。我是一个目标性很强的人，如果这件事注定没有结果，那我情愿不让它开始。”
“可如果，我想让它开始呢？”
“李沐，我不是个好人，我对你以前的那些好，也都另有目的。让你做我女朋友，是为了接近你；帮你买衣服那次，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血奴；陪你去订婚典礼，是想逼出你的阴暗面从而和魔鬼签约；为你熬粥，是为了确认你的父亲是谁；带你去马场，是为了找到那颗诅咒之石；后来和你分手，也是为了抓到夜魅和月光集团做的交易。现在你知道了，我从来没有对你好过，你还想要和我在一起么？”
李沐静静地听着，表情越来越严肃。等到章扬终于说完之后，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滚！”
章扬不置可否，故作轻松地走出了病房，可是关上门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李沐看不见的角度向回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到她面无表情地枯坐着，半晌才活过来。她用手抹了一把脸，毫不留恋的把酒心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最后扶着床边的栏杆艰难的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章扬就那么看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把自己站成了一颗树。
你既然说了，比起糊涂的生活，你更愿意选择血淋淋的真相。现在，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了，而你却无法原谅我。
当然，李沐偷偷伤心这件事，最终还是让童晚晚知道了，她出院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章扬狠狠地打骂了一顿。她不知道具体原因，也骂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嘴上骂不痛快，自然在手上的力道就重了很多。
章扬明明比晚晚高出一头，此时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任凭童晚晚的花拳绣腿往自己身上砸。洛嘉梁在一边看着，觉得画面感实在违和，赶紧找借口把晚晚拉走了，当然，他也是怕章扬突然一伸手，捏断晚晚的脖子。
安顿好晚晚，洛嘉梁这才转过头来，把章扬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启三堂会审模式：“你不是说，按照三代长老的推演，只有李沐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的变成血族，也只有那个时候，她身上的神力才会完全释放出来，或许可以与魔党一战。现在趁着她对你有意思，你正应该抓住机会乘胜追击啊，怎么反倒把到手的机会让出去了呢？”
“我跟老师订了契约，我不能伤害她，否则会遭到众神的惩罚。这么做是永绝后患。”
“切，还不是舍不得继续骗她！你嘴硬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们也没什么说的，怎么样都会支持你。其实失去她这个助力也没什么，以前没有她的帮忙，我们还不是把梦魇和血蝶都收拾了。听我的没错，有小爷我在就够了，照样能把魔党的那群疯子消灭干净！”
“没记错的话，他们俩是杨笑笑和我干掉的，和你没关系。”
“你！有本事你别用我的防紫外线试剂！”
“忘了告诉你，现在我真的不需要。”
洛嘉梁气的直跳脚，最后只好冲着章扬远去的背影说：“就这德行，活该你单身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