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泡澡
次日，我直接将手机关机，打算旷工一天。
下午，李斌打来电话，叫我出去吃饭。
他开车载着我和曾珂，来到一家野味馆。
“怎么带我们来这里吃饭？”我说。这家菜馆的菜可不便宜。
“公司搬家，我拿了一箱散热片，卖了几百块钱。所以请兄弟们出来擢一顿。”李斌说。
“够兄弟。”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手机也关机了，上午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都打不通。”李斌说，“曾珂老问我你今天怎么没来！？”
“还不是被那胖生管气的！”我把原因告诉他们。
“那胖生管是个蠢货，你是新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谁服你！？”李斌说。
“我明天就准备写离职单了。”我说。
“多大点事啊，这就要离职？”曾珂说。
“老子不愿受这鸟气。我是技术人员，去哪找不到工作。”
“公司已经有很多人不想干了，都等搬厂之后，看老板的表现。如果不给涨工资，就会有很多人离职。”李斌说。
“别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说，“昨晚，我去洗澡，在大厅休息时，听到一件很搞笑的事。”
“什么事？”
“一个男的洗完澡叫了个小妹给他按摩，因嫌她服务的不好，就跟小妹吵了起来。说要找人打她。”我笑道，“那小妹说，‘一个大男人还要找人打我一个女的？真是笑死人了！’”
“这男的也是怂到家了。”李斌笑道，“今晚咱俩带上曾珂，一块去洗澡。”
“我不去，我不喜欢泡在澡池里。”曾珂说。
“你都24岁了，还是个雏，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我说，“今晚我和斌哥就带你见识见识。”
由于是秋初，天气还是比较热，浴室里洗澡的人并不多。
我和李斌都已蹲在澡池里泡上了，曾珂才扭扭捏捏的走进来。
我讥笑道，“你怎么跟女人似的，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
他笑了笑，下入池中，在我旁边坐下。用手摸了摸我胳膊上的纹身，说，“纹的是谁啊？”
“MikeTyson。”我指着纹身下面的一排英文说。
“为什么要纹他？”
“泰森是我的偶像，他身上有一种'永不后退'的精神。”
“很酷，这让你看起来更性感。”
泡了一会，我们就到大厅休息。
小妹给我们每人端了杯水，娇声的说，“去按摩？”
我指着曾珂对那小妹笑道，“先把我这位兄弟拉去，之后我们再去。”
身材丰满的小妹，跨过我伸直的双腿，斜坐在曾珂的躺椅上。伸出温软的手在他胸膛上来回摩擦，然后娇滴滴的说，“去按摩？”
“不去。”曾珂将她的手从身上拿开。
“走嘛？”小妹拉着他的手，引诱他。
“真的不去！”曾珂一脸严肃，显得很不开心。而我跟李斌却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认为他是第一次，不好意思。
小妹见他不愿意，就过来拉我，说，“他不去，你去。”
我笑道，“你把他揉硬，他就去了。”
小妹笑了笑，走到曾珂旁边，正要伸手去揉，就被曾珂给推开了，略带怒气的吼了一声，“我说了不去！”
气氛尴尬了几秒钟，李斌为了缓和气氛，起身对那小妹说，“走，我去按摩。”然后两人就一前一后去了包间。
我侧身看着曾珂，有些不高兴，大家出来找乐子，他没必要这样。“我和斌哥带你出来玩，你怎么这样子！？”
“你们要按摩，你们就去按，干吗非要拉上我！？”曾珂涨红了脸说。
“就是为了你，我们才来的。”我说。
“我不需要。”
“你应该放开点。”我说，“别假正经。”
李斌一脸得意的回来了。那小妹过来拉我，我对李斌说，“你应该开导开导他。”然后我就跟着小妹进了包间。
曾珂始终没有被我们说动，我觉得他的思想受道德约束严重。
——
很快我的离职就要到期了。
周末，曾珂来到工作间找我，说，“上次答应请你们去我家吃饭的，明天中午你和斌哥一块来吧。”
我说，“可以，终于有幸吃到你亲手做的红烧肉了。”
说完，他就走了。
自从那次洗澡回来后，他明显跟我保持了距离。可能他觉得我并非他原先想象的那种人，我让他失望了。但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我只是真实的展现了自己。
第二天，我和李斌一块来到曾珂家。他的房子在五楼，与别人合租的套房。
“三个人，四个菜够吃吧？”曾珂身上穿着围裙，胳膊上戴着袖套，看起来像个家庭妇男。
“够了。”我说，“你以为我们真的是要来你家吃饭吗？大家好兄弟，在一起谈谈心。”
“你们随意，我烧菜了。”曾珂笑道。
我们参观了曾珂的房间，里面非常整洁。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窗台上，一排缸缸罐罐烧菜的佐料。
“他的专业难道是厨师？”我问李斌。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是设计员里烧菜最专业的。”李斌笑道。
我走进厨房间，问正在忙碌的曾珂，说，“你在烧什么菜？”
“红烧肉。”他说，“红烧肉最耗时间，如果先烧其它菜，就会凉了。”
“看到你窗台上那么多佐料，我相信你做的红烧肉一定很好吃。”我说，“那些佐料都是你买的？”
“从老家带来的。”他说。
“你真的与众不同。”我笑道，“这道红烧肉是怎么做的？”
“需要五花肉，然后切成块，放进锅里，加水，倒点料酒大火焯腥，出锅沥干后，加少许油，待油热后，就可以将肉倒进锅里翻炒，期间加入冰糖、细葱、八角、茴香，待表面金黄，炸出猪油后，捡出大料，加水漫过肉，煮一个小时后，开锅大火收汁便可。”
“听着就不太容易做。”我说。
四个菜做了近两个小时。
李斌整理桌椅，我端菜拿碗。曾珂从公用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笑道，“酒是人家的，喝完我再给他们买。”
“你们俩喝吧，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李斌说，“可以吃了，五点之前我要去接我老婆。”
我笑道，“你在外面瞎玩，你老婆难道就没怀疑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