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破浪

为了感谢鳌叔助我一臂之力，老爸专门请鳌叔吃饭，在醋县最贵的酒店。

鳌叔说：“我不能一口干，只能一口一口地抿。”

老爸端起酒瓶，道：“这酒度数怎么这么高？我忽然想起刚结婚不九，在俺岳父家，就是这类酒，我那天真的喝高了，云里雾里醉里梦里找不着北，把岳父家里的碗全都砸了，真的，真的尴尬坏了……”

鳌叔和老爸今天都喝多了，两个人握着手嘘寒问暖，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搞基了。

鳌叔说：“这酒比我命还苦。”

“你咋命苦了？”老爸问。

“我这些年，啥‘枪林弹雨’没经受过。”鳌叔就了口苦瓜汤，说。

“咱们啊，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老爸说。

“咱们逢场作戏，都是王八蛋。”鳌叔说。

“现在你心情好受点了吧。”老爸说。

“不是一码人，不进一家门。”鳌叔道，“让杂种鬼们血债血偿。”

“道德沦丧，世风日下。”老爸说。

“有个家伙借了我50万至今没还……”鳌叔道。

“必须给他个下马威，不好看，他做事就会掂量。”老爸说。

鳌叔冷不丁拍起掌来，他讲起黄董事长的花边新闻……

“刘亦菲谁也待见了，人家嫁你了？”老爸拍着鳌叔的脸。

“虚惊一场，该是人生中最为舒意的时刻。”鳌叔长长地舒了口气。

“生活太好了也是双刃剑。”老爸说。

鳌叔站在椅子上，唱《死了都要爱》。

第二天，亨运销售中心迎来一个金主混球廖大头。

廖大头一改往日的狂妄，我愕然。

听闻了我与廖大头的恩怨，老肥让我修补与老廖的关系，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么。

我说修补不了，早已水火不容。

“你不靠谱。”老肥道。

“老子就不靠谱。”我怒道。

老肥没再说什么，只好自讨没趣地从长计议。

廖大头由老肥这个老将亲自出马动员廖大头买房。

“头儿，胜算大吗？”我问老肥。

“不大。”他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

老肥好说歹说，满嘴跑火车，以三寸不烂之毒舌“狂轰滥炸”廖大头，油盐不进的廖大头稍有些松动。

老肥跟我臭显摆，“小苏，你猜我是咋搞定的？”

我不想听，但我还是故作谦虚地问：“愿闻其详，头儿。”

他告诉我：“能忍别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别人所不能成。一定要不露声色，语气平和，让人看不出企图心。”

我心想：“低调一点吧，低调的人才有路。”

我说：“头儿的话术好高级，头儿的脑瓜比诸葛孔明还灵光。”

他放了个响屁，笑道：“我还没那么手眼通天，其实我跟他玩了局麻将，他输了，愿赌服输，他同意买房。”

“还是头儿技高一筹。”我拍老肥马屁。

他妈的，老肥这肥猪，比通货还膨胀。

“当天空降下漫漫的雪，我知道我又要上路。我会告别忧郁的夜，清晨和刺猬一块上路。我唱一首沸腾之歌，在这犀利斑斓的夜晚……”我坐在售楼部的破椅子上，写诗，渐入佳境，“当时光逝去无言的酒，我将走上远方的路。我会告慰芜杂的梦，黎明和刺猬一块上路。我要绝唱一首沸腾之歌，在这细腻斑斓的夜晚。”

我想，有时努力在一个地方，也可以赚到另一个地方。

正所谓得失守恒。

现实是冰冷的，暖的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