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道歉
“一条手绢以一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张菁菁嘲讽“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大家也不可能一条手绢一百两银子！”
“我是白若兮，我也不会去抢，抢可是犯法的，你这是怂恿我犯法，连坐！”白若兮不以为意。
“连坐？”张菁菁气笑了“白若兮你病糊涂了吧？”
“你有药吗？”白若兮反唇相讥。
“......”张菁菁噎住。
几个姑娘闻言没忍住，噗的笑了。
张菁菁眼刀子甩过去，她们连忙收敛了笑容，不敢再哼哧哼哧的笑，不过心里还是觉得过瘾，很少看见嚣张霸道，傲娇不可一世的张菁菁吃瘪，没想到今日见到了。
“没药就别说什么病糊涂了的话，你又不是大夫，说多了也不怕闪着舌头。”白若兮翻了一个白眼“再说了，我这是明码标价哦，买不起就别充大头，我白若兮就算不是大家，我的绣品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卖的！”
“切，说的那般清高，这不是是的吗？”张菁菁一把扯过掌柜的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手绢，轻蔑的甩了甩“才二两银子就买了，说好的一百两银子了？”
白若兮不说话。
其他人也等着看热闹，她们倒是很愿意痛打落水狗的，特别是这个排行第三，无权无势又破落寒酸的白若兮。
要知道她们早就不看不惯白若兮了，特别是那天长生桥发生的事情，原以为那些公子哥儿会觉得她不齿，谁知道后来那些人议论，都说想见见这位赶拦着皇帝伸冤的女中英杰！
呸！
她居然越来越受欢迎，风头一时无俩，真是莫名其妙，那些公子的脑袋读书读多了吧？
“掌柜的，这手绢五两银子，我买了！”张菁菁挑了挑眉，美眸流转，闪过一抹嘲讽。
掌柜的瞧着她们斗法，笑呵呵的说“张小姐看得上是小店的福气，不过这手绢得十两银子！”
“十两就十两，本小姐有的是银子，小可，给钱！”张菁菁豪爽的说道。
叫小可的圆脸婢女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眼神嘚瑟的看了白若兮一眼，说道“别说是十两银子，就算一百两我家小姐也出得起，只是看值不值而已！不像有的人穷得解不开过了。还在那儿假清高，一条手绢二两银子还讨价还价，真是掉身份！”
“你！”玉竹气不过，她家主子欺负人就算，一个小婢女也敢蹬鼻子上脸，当她玉竹是吃素的么？
白若兮拉着玉竹，从怀里掏出自己用的手绢甩了甩，笑道“既然百两银子都出得起，不如买下我手上的这条手绢如何？看在相识份上，九折，九十两银子！”
“不用了。这手绢也就这样，十两银子也不过如此，本小姐瞧了一眼也不喜欢，小可拿着！”张菁菁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不屑。
小可听话的扯开手绢，张菁菁在众人的目光下，取下头上的金簪，对着扯开的手绢用力划下，好好的手绢立马撕拉一声划开一道口子。
这手绢就算是报废了。
张菁菁随意的往地上一丢，手绢轻飘飘的飘落在地上，可怜极了。
这还没完，当着白若兮的面，她嫌弃的一脚踩上去，像碾白若兮的脸一样狠狠的碾了几下，心情愉悦的笑道“我买了就是我的东西，撕烂，踩脏白小姐不会生气吧？”
“啪啪啪！”白若兮笑着鼓掌。
掌声一出，众人盯着她，心想她是疯了么。张菁菁这是当众打脸，给她难堪，她居然还鼓掌，这心态也太好了吧？
“既然是张小姐的东西，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不过了，忘了告诉张小姐，这条手绢不是我绣的......”她的话刚说完，张菁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其他人见了更加上心，心想这十两银子不是白花了么？
白若兮笑得意味深长“所以呀，你要是不解气，不如九十两银子买了这条手绢，这可是真真切切的是我绣的，你喜欢买了继续撕烂了，继续踩，不是有银子么，随意花呀！”
张菁菁突然很想撕烂白若兮笑得灿烂的脸，她怎么就这么招人讨厌，居然还笑得出来，她是故意的，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张菁菁气不过，她长这么大，还没人给她当众难堪呢！
人一生气，就容易失去理智，就好比现在的张菁菁，气得扬手就要给白若兮一巴掌，打在她身上让她痛一下，她才能消气。
只可惜的白若兮可不是柔弱的主，看她巴掌打过来，她抬手就抓住张菁菁的手腕，用力捏着她的手腕皮笑肉不笑“打人就难看了，张菁菁小姐好歹是丞相府的小姐，当众打人，不管怎么说都落人话柄，丞相府的家教瞧着也就这样，好好的淑女怎么非得像个泼妇一样？”
“难看，难看，真难看！”白若兮咋舌。
张菁菁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神色气愤“松手！”
“是你先动手的，道歉！”白若兮抓着她的手腕不松。
张菁菁才拉不下脸道歉，挣扎着要挣脱她的手，白若兮随意一动，直接把人的手背过去，疼得张菁菁哎呦哎呦的叫着，小可想上去帮忙，玉竹上前一步，挡着小可，两人一看就不对付，一言不合就打起来，比白若兮她们激烈多了。
这一下就闹得不可开交了，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看热闹。
掌柜的见状不好，这要是传出去他店里的生意就耽误了，连忙恬着一张脸上来打圆场“白小姐别计较了，松松手吧，她可是丞相府的人！”
“丞相府又怎么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算什么东西，难道想仗势欺人？”白若兮扯着嗓门说道，就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其他小姐瞧着事情闹大，不想受牵连，默默的戴着面纱从一旁走了，不想趟这趟浑水。
张菁菁何时被人这样当耍猴的围观过，脸一一阵青一阵紫的，美眸含着泪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你松手！”
白若兮可不会那么容易松手，不给她一点教训，她不知道自己的厉害，想蹬鼻子上脸，想得美！
“道歉！”
“抱歉！”张菁菁不想继续丢人，不甘不愿的说！
“说对不起！”白若兮不满意。
“......”张菁菁含着眼泪，手疼，心疼，脸疼，呜呜，今天这事传回去，她娘肯定要骂一顿。
见她没松手的痕迹，张菁菁瞥了一眼看好戏不嫌热闹的一些好事者，听他们小声的议论，脸上带着饶有兴趣，她甚至听见有人笑话她。
“那不是丞相府的小姐么。哟哟哟，咋哭了？”
“啧啧，大小姐居然哭了，真是好看！”
“哎呀小模样真好看，难怪是排名第二的美人。小脸蛋美美的，哭起来也可怜兮兮的......”
“哟！这是怎么了，不是千金小姐最懂知书达理，礼仪周全么，怎么还打架了？”
他们的话越说越难听，张菁菁气得浑身发抖，想割了他们的舌头，却又办不到，想求助人，根本求助不了。
再看看不以为意，坦然自若，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白若兮，张菁菁知道，今天这个亏她吃定了，原以为想给这个贱人难堪，谁知道让自己吃瘪，想想就恨不得咬死她。
张菁菁思念再三，弱弱的说“对不起！”
“没听见！”
“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张菁菁忍着怒气，大声道。
“你说对不起呀，听见了，好了好了，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白若兮故意扯着嗓子说道，故意说给看热闹的人听。
张菁菁羞愧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白若兮一松手，她就用袖子遮住脸，哭着跑了出去。
白若兮在她身后大叫“张小姐手绢要不要了，不是有银子么，八十两呀，给你最便宜了！”
张菁菁闻言，头差点撞在马车上，她眼睛红红的瞪了眼站在门口甩手绢，一副很想卖给她的白若兮，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低骂了一声贱人踩着凳子上了马车，心想她三个月不会出门，免得被人看笑话取笑。
“你家小姐要走了，不带你了哟，不跟上去不怕回去遭殃？”
而这边，和玉竹打的难舍难分的小可吃了不少亏，要不是白若兮好心提醒，她还不知道她家小姐已经上马车了！
小可脸上被抓出血迹，扭头看了眼离去的马车，也不恋战，匆匆的追上去，边追边喊“小姐小姐，奴婢还没上车呢，小姐等等我呀小姐！”
看着这一幕，锦绣坊门口的人轰然大笑。
马车中的张菁菁偷偷看了眼，气得脸都绿了，这个小可，找死，不嫌丢人。
等小可上了马车，又是一顿好打，张菁菁在白若兮那儿吃瘪，小可又不争气让她出丑，心里窝火的张菁菁把怒气全都撒在小可身上，小可原本就吃亏，这会儿直接就外伤了。
白若兮在锦绣坊嘴仗三位千金小姐的事情一传开，她的名声更大了，更多人好奇这位奇女子长什么模样，听说就是披着麻袋也是一位大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披着麻袋也是没人的白若兮此时站在五皇子府门口，小厮听说她找顾怀瑾，再看看她寒酸的模样，根本不想多说话“滚滚滚，这儿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样低贱的人能来的，不想讨打快点滚。”
“见过恶心的人，倒是没想过你这么恶心的狗，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小心哪天吃亏了就是你这张臭嘴！”白若兮被小厮惹怒了。
这人太过分了，一上来就让人滚，她白若兮除了穿得寒酸一点，看起来真的像个皮球么？
这也太不会尊敬人了吧？
“你说什么？”小厮当即就怒了，打开门站出来，比她高一个头就像是牛逼多少的样子，一脸敢招惹大爷的牛逼哄哄的模样。
“骂你怎么了？想打人？”白若兮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
“就打你怎么了，你个小蹄子居然敢骂爷，不给你一点教训不知道五皇子府的人不是好惹的，哎哟！”
白若兮一拳头揍在他腹部，小厮疼得捂着肚子退了几步，一脸憋红狰狞，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玉竹提着竹篮看着别处，仿佛事情跟她无关。
白若兮甩了甩拳头，语气很欠揍“小蹄子是吧，现在知道我这个小蹄子也不是好惹的了对不对，小蹄子发怒了直接让你知道小蹄子揍人的厉害，要不要再来一拳？”
“给白小姐道歉！”
不等小厮说话，白若兮身后传来一道清朗动听的声音。
不用回头白若兮知道是谁，这声音好歹也听过几次，她还感叹几次说是唱歌听了耳朵都会怀孕，现在听了，真是浑身鸡皮疙瘩一地。
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