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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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马大柳二石三(1)

说来也奇,马大是马下的,柳二是柳生的,石三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他们素昧平生,却亲如兄弟。三只白鸽化作美女,做了他们的媳妇。有人说这是前世之缘,你信吗?然而,妖魔来了,他们的日子还能安生吗?降妖除魔,便成了他们的特殊使命。

一、随缘而生

话说东山堡庄,有个姓杨的人家,家里非常富有,牛羊满圈,骡马成群,粮食满仓,金银财宝数不清,可就是缺欠儿女。老两口年近半百,才得一女,名唤莲儿,爱如掌上明珠。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一天刮来一股黑风,女儿就不见了。老两口急得死去活来,寻遍方圆几十里,可就是不见女儿的踪迹。

有一天,家里来了个化缘的道士,老两口给钱给物,殷勤款待。临走时化缘的道士说:“你老人家有什么难事就给我说,我一定帮助你们。”

老两口就说:“我们不缺吃,也不缺穿,就是女儿丢失多年,杳无音信,令人痛苦不堪。您大慈大悲,能否帮助我们找到女儿?”

化缘的道士在他家院里四处转了一圈,最后指着一匹红骒马说:“你们给它拾着吃上三年骨头,也许它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化缘的道士走了以后,老两口半信半疑,最后老婆说:“既然人家这么说,那就试试吧。”

于是老两口每天都要拾些碎骨头,和到马料里给红骒马吃。

说来也奇怪,红骒马吃骨头,像吃豆子一样“咯嘣嘣”脆响。

转眼三年过去了。

有一天,老婆早晨起来去垫马圈,发现马圈里有小孩子的脚印。她很惊奇,赶紧去告诉了老头。

老头跑来一看,果真是小孩子的脚印。于是决定,晚上到马圈里去等候。

老头提上马灯,蹲在槽头墙角里。

半夜时分,果然有个赤溜溜的娃娃,从马屁股里溜了下来,在马圈地上玩耍。老头忍不住咳了一声,那娃娃赶紧又钻了进去,直到天亮再没有出来。

老头将情况告诉了老伴,老婆赶紧做了一套小孩的衣服,对老头说:“今晚咱俩去守候,一定要逮住他,不能让他再钻进去了。”

老两口分别蹲到了马槽的两头。

半夜时分,那娃娃又溜下来了,等他玩到离红骒马稍远一点的地方,老两口便同时出动,两面拦截,将小孩给逮住了。

随后,领到房里,洗了,穿好衣服。小孩不吃饭,只喝马奶。因为是马下的,起名马大。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马大已长大成人,老两口便供他上学。马大聪明颖悟,一学就会,有些学生不服气。有人偷偷地说:“马大是马下的。”

于是就传开了。有的学生甚至骂他:“马下的,骡子群里待大的。”

马大非常伤心。

有一天,马大回家问老娘:“学生都说我是马下的,你说我到底是你生的,还是马下的?”

老娘赶忙说:“你是我生的,怎么能是马下的呢?他们都在胡说。”

以后,当学生再说马大是马下的时,他就辩白说:“我是我娘生的,不是马下的。”

学生说:“你娘生的,你家姓杨,你咋不叫杨大,而叫马大呢?你看你的头发都像马毛。”他们嘲笑着。

马大说不过他们,因为自己的头发确实泛着红色,和别的同学不一样。

马大这天回来对娘说:“娘,你实话告诉我,我到底是你生的,还是马下的?”

老娘坚持说:“这孩子,娘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娘亲生的。”

马大问:“哪我为什么叫马大呢?哪我的头发为什么和你的不一样呢?”

老娘说不上来,嘴里吱唔着。

马大又追问道:“我到底是你生的,还是马下的?”

老娘只好实言相告。

马大来到马圈里,对马说:“哪个马下我来,前蹄子刨两刨。”红骒马前蹄子刨了两刨,刨出一张金弓。

马大又说:“哪个马下我来,后蹄子刨两刨。”红骒马后蹄子又刨了两刨,刨出两把金箭。

于是,马大拉上红骒马,背上弓箭,拜别父母,走了。

二、相逢而伴

马大骑着红骒马走了几天几夜,不知翻了多少山,过了多少河。太阳火辣辣的,人困马乏,实在走不动了。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看到路旁有棵大柳树,就拉弓射了一箭,只听“哗———”的一声,那树倒了,白生生破为两半。

树里走出一个黑瘦的男人,对马大说:“你这人不走你的路,射塌我的房子干什么?”

马大便报了名姓,说明情况,并向他道了歉。

那人一听是“马大”,非常高兴,叫道:“大哥,我等你多年了!”

他给马大吃喝之后,马大说:“啥话不说了,跟我走吧!”

于是他们便一同上路。因为这男子来自柳树,马大叫他柳二。

马大和柳二来到一个河滩上,河水汤汤,巨石嶙峋。马大又拉弓,朝着一块巨石射了一箭。“轰隆”一声,巨石崩裂。

石头里走出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来,说:“你们不走你的路,射塌我的房子干什么?”

马大、柳二便报了姓名,并向他道歉。

那人一听,叫道:“大哥,二哥,你俩让我好等啊!”

马大说:“那就跟我们走吧!”

他们便一起出发。因为胖子来自石头,所以叫他石三。

一路上,他们结为生死弟兄,表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一天,三人来到一个村子里,房屋、树木都好好的,就是没人,也没有牲畜。蓬蒿处处,满目荒凉。他们来到一家瓦房齐整的院子里,除去满院黄蒿,一下显得宽敞豁亮了许多。于是他们决定在此安身。白天出去打猎,晚上回这里生火做饭、睡觉休息。

这样过了一个月。有一天他们回来,发现家里特别干净,并且早已做好了一锅饭,一锅菜。他们三人刚吃饱,刚吃完,特别香。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三人非常高兴。

马大想弄个明白,就对柳二、石三说:“今天你们俩去打猎,我在家里看看。”

柳二、石三走了以后,马大藏在房门背后等。他等啊等,一直等到快中午时,突然飞进来三只白鸽子,落到地上“咕咕”叫着,翅膀一收,变成了三个大姑娘。她们说说笑笑,擀面的擀面,切菜的切菜,烧火的烧火,一会儿饭就做好了。刚要变成鸽子飞走,马大忍不住“咦!”了一声,被姑娘们听见了,她们也不害怕,其中一个说:“你咦啥哩?咦,我们是你们的媳妇,不咦也是你们的媳妇!只是你这一咦,我们可再也回不到原身了!”

马大急切地说:“那你们就留下来,别走了吧!”

姑娘们笑着说:“不走就不走,反正迟早是你们的!”

柳二、石三回来,一见有三个姑娘,又惊又喜。

马大说:“三位姑娘是咱们的媳妇,你们俩先给自己各挑一个吧!”

柳二、石三就各挑了一个。剩下的一个脸上有个黑点,马大仔细一看,原来是烧锅的那位,让锅墨染了。清水洗了,其实最漂亮。

有一天,三个媳妇刚要去做饭,突然来了个大狸猫,几下将灶里的火全抛灭了。

马大媳妇去借火,她走遍了整个村子,没见到一个人,刚要回来,却看到远远的有个烟囱在冒烟,于是便走了过去。

一个老婆婆正在炒莜麦,马大媳妇就向她借了火。临别时,老婆婆给了她几把炒熟的莜麦,并说:“有空我会到你们家聊的。”

马大媳妇热情地答应了。

借来了火,三个媳妇刚准备做饭,那老婆婆就来了。她刚走进院子,院里便起了一股黑风,刮得天昏地暗。

突然,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九头妖怪。九张血口伸进门来,三个媳妇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马大弟兄三人回来一看,三个媳妇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又吃惊又心痛。经过抢救,总算活过来了,但脸色蜡黄,肢体瘫软。一问才知道被妖怪害了,三人非常气愤。于是决定,马大留在家里保护三个媳妇,柳二、石三出外降妖,报仇雪恨。

三、密林深处

第二天一早,柳二、石三按照马大媳妇说的地方,找了一大圈,没有发现妖怪的踪影。

他俩来到一个山林里,一则继续寻找妖怪的下落,二则想打些猎物,给三个媳妇补补身子。

这山林树木高大,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整个森林显得很阴暗,并且还不时飘来一股难闻的味道。

柳二、石三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个动物,连禽鸟也很少。他们感到又饥又渴,肢体空乏,便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忽然,大树说话了:“孩子,我盼你们很久了!”这是一棵千年老树,它说:“这里被妖怪害苦了,害得远近村落空无人烟,就连动物都被妖怪抓去吃了。”

柳二、石三说:“我们的媳妇就是被妖怪吸了血,我们要消灭这害人的妖怪,但就是找不到,不知它们藏在哪里?”

老树说:“好,只要你们消灭这些妖怪,拯救人类,拯救森林。我告诉你们,它们就住在森林南边的山洞里。”

柳二、石三一想到三个媳妇被妖怪害得浑身是血、脸色蜡黄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马上转身就要向南奔去。

老树说:“稍等,要消灭这些妖怪,有两件宝物你们可用,就在前面水池里。”

柳二、石三按老树说的走了一会,果然看到前面有个大水池,池水一片碧绿,时不时泛出银色的光芒。

石三将脚伸进去,水不是太深,也不凉。他便进入池中,到那发光的地方去摸。先摸到一把剑,还带着剑鞘,丢给柳二。

柳二抽出剑来一看,雪亮雪亮的,真是一把宝剑。

石三继续摸,又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像一块绿宝石,晶莹光滑,发着绿色的光。

柳二、石三拿上两件宝物,继续向南走去。看到前面有个山洞,洞里冒着浓浓的雾气,难闻的怪味扑面而来。

柳二说:“看来这就是妖魔洞了。”

石三说:“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来到洞穴附近,看到从洞里钻出几个黑乎乎的东西,头圆圆的,两只耳朵高高翘起,脸面像人又不像人,长着红鼻子,蓝眼睛,眼里发着寒光。

柳二抽出宝剑,大喊一声,挥舞着冲了过去。随着宝剑刺眼的银光,怪物便化作黑烟散开,剑过之后它们便重新聚拢,“哇哇”地怪叫着,如此再三,渐渐消去。

柳二、石三进入洞中。洞里很黑,好在宝石和宝剑都发着亮光,他们完全能看清洞中的情况。但浓浓的气味,让他们恶心。

拐了几个弯,又出现了一些怪物,一个个向他们袭来,眼里冒着刺人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