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刘邦初任岭东一方父母官
三人吃喝已毕,正欲离开,店小二跑来,谄笑道:“哪位是甄锡官人?”
甄锡言道:“有何贵干?”
小二言道:“有大侠替官人结账,官人的金子奉还。望请收下。”
刘邦问道:“那位大侠可留下姓名?”
小二言道:“小人问过,大侠不答,只说‘莫管闲事,小心狗命’,小人猜测是官府中人,衣裳是江湖中人,里面却是官府之气。小人实在不敢再问,奉命行事。”
樊哙笑道:“管他鸟人,有人付账,人家都巴不得,还问三问四,问个鸟啊?”
刘邦正色言道:“大哥不知,江湖险恶,如果是大秦密探,我等须要小心行事,如果是江湖侠客,平白受之有愧,恐怕我等要卷入江湖风云,我等要驰骋江湖,命运漂浮,似乎浮萍,兄弟来日方长,莫为贪小利反丢掉卿卿性命。”
甄锡应声道:“嗯,真正要小心行事。”
樊哙说道:“我大意了。不过,有谁敢来谋害我兄弟,我定不饶,跟其没完,定当玉石俱焚,死翘翘,就死翘翘,杀一个,算垫背,杀俩,赚一个。人都有一死,或重或轻,为兄弟死,为义气死,值得!为钱财死,没鸟意思,为裙钗死,是风流鬼,不值一提。”
刘邦笑道:“所言极是。我们该走了。”
甄锡接过核桃金块,递给刘邦,言道:“大哥正缺钱之际,愚弟愿意资助大哥求学,或者金帮大哥度过此关。”
刘邦言道:“贤弟心意,邦领了,只是这核桃金,断不能收。”
甄锡劝道:“大哥,如果愿意认我这个兄弟,就收下此金,如果不愿,就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今天是我的,明天就是他的。流水一般,无人能留。为义气,愚弟愿意献金。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话真真有理。”
樊哙言道:“兄弟就收下。难得梅公子一片拳拳之心,甘愿为义气抛弃金银,非常可贵。兄弟正是用钱之际,却虚伪不收,恐怕冷了兄弟们的心肠。”
刘邦想想,很有道理,就收了核桃金,言道:“多谢贤弟相帮,待邦发达之日,定当百倍相报。”
甄锡言道:“大哥心意,愚弟知道,目下,需要众弟兄相帮,邦才有出头之日。如果邦有苍天护佑,成为有用之人,定当提携众弟兄,共同享福。”
樊哙哈哈哈大笑,言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三人出得酒楼,樊哙离去,自回自家而去。刘邦回所租客店,甄锡无处可去,刘邦言道:“贤弟若不嫌寒舍简陋,权且暂住一宿,待天明之日,再寻他处,如何?”
甄锡言道:“如此甚好!”
当晚,刘邦与甄锡居住在刘邦的房中。一宿无话。
天明之际,店家敲门,问刘邦要房钱,刘邦言道:“店家,邦欠你多少房钱?”
店家一口言道:贰佰铢。”
刘邦掏出核桃金,向其虚晃一下,然后收回,问道:“核桃金如何?够付房钱吗?”
店家看到金子,眉开眼笑,言道:“够,够,够,你们先住着,等有了闲钱再付不迟。”
刘邦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人如此势利,死人见钱,眼睛睁开。这核桃金起了大作用,要多谢谢甄锡。谁知,当他再回来的时候,甄锡已经不见了。
刘邦纳闷,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从视线里消失,怎么回事,怎回事?
正在此时,甄锡从外面进来,耳目一新,换了衣服,看起来更显得可爱了。
甄锡笑道:“有人清晨喊我,一看,不认识,自称是州府派来的,留下衣裳和一封信给我,就走了。”
刘邦看到信,写在竹简之上,
上写“速到州府议事”。
甄锡问道:“不知何事,大哥是否得罪什么人了,和州府有何来往?”
刘邦纳闷,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忐忑,踌躇不前,难道包子店老板告状至州府不成?不管,我乃穷书生,怕他作甚?了不起吃牢饭,省了家里粮食供应,岂不美哉?
刘邦答道:“得罪权贵又如何?小人陷害不需怕!要我走一趟就走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甄锡言道:“大哥乃英雄豪杰,此次去,是福愚弟分享,是祸愚弟担当,只管去,愚弟敬候佳音。”
刘邦笑道:“得贤弟,此生无憾!”
店老板陈明需付房费,甄锡问明欠费数额,一并付清,店老板言道:“此房不想再租与你们,你们另找别处居住吧。”
甄锡答道:“请刘兄从州府回来再搬如何?”
店老板冷笑道:“到州府,还回得来吗?你有所不知,州官贪得无厌,富人要钱,穷人打死或残,凶多吉少啊!”
刘邦言道:“尔等休要说风凉话。男子汉,不惧死,怎能以死惧之?”
甄锡言道:“大哥不要大意,小心,愚弟在此等你!”
刘邦笑道:“在此等候,去去就回。”
刘邦火速赶往州府,清晨出发,到达之时,已是下午,寻至州府衙门,凭竹简,告与门人,门人进去禀报。
没过一会儿,里面齐刷刷出来一队差人,排列两旁,州官走在最后,快步向前,见刘邦,鞠躬拱手问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刘邦受宠若惊,连忙回礼道:“不知传唤草民有何贵干?”
州官笑道:“州府辖内有岭东县县令空缺,不知有无兴趣上任?”
刘邦一听,心中无比诧异,才闻空缺,竟有如此好事!
刘邦暗喜,脸色却一本正经,言道:“不知州官为何青睐草民?邦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州官言道:“岭东境内,草寇横行,民不聊生,久闻大名,几次欲拜访阁下,却因公事缠身,不得空闲,恰巧岭东县令遇刺身亡,成为朝廷功臣,皇上降恩,赐其子继任县令,无奈其子年幼,不能主事,皇上御赐忠良世家,修祠堂,挂牌匾,立碑立传,恩泽万代。无奈目下急需人才,不得不延请阁下到任,将是大秦之福,庶民之福。”
刘邦听罢,躬身谢道:“承蒙抬举,邦愿为大秦分忧。”
州官闻此言,拍手笑道:“阁下真乃书生之中良才也,来,来,来,到府中一叙,领印更衣,准备走马上任。国不可一日无君,县不可一时无令,府上略备薄酒,为刘县令饯行。”
刘邦暗想,原来只是亭长,不承想福从天降,官升县令,幸甚幸甚,从此结束穷困潦倒之生活,踏入仕途,展开新的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