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命运的玩笑
亓凌看着慕容玥儿,双拳紧握,不知做出了什么决定。“玥儿,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的!”
另一边,慕容瑾和慕容瑜在找出去的路,毕竟慕容玥儿是他们的亲侄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去世了!慕容瑜一脸担心的看着慕容瑾,他的这个姐姐啊,是把出去后怎么面对凌帝给忘记了吧。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有二十年了吧,慕容瑜摸了摸下巴,想到,他的儿子,应该很恨他吧。摇摇头,注意力再次投入找寻出去之路上。
慕容瑾是没有先想到怎么面对凌帝,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慕容玥儿诡异的样子,慕容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在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慕容瑾可以回避不去问现在的一切事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排斥着、害怕着。玥儿为什么会掉下悬崖,那个男子是他的孩子吧,因为他们真的长得很像,那么他为什么也会掉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瑾的脑袋都快炸了,这种肆意的想象,生生折磨着她的心,她的灵魂。她一边担心慕容家,一边担心凌帝,但是,她不应该担心凌帝的,她已经不是慕容瑾了,慕容瑾已经死了,她和凌帝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天黑的很快,慕容瑾和慕容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看到的就是亓凌在喂慕容玥儿喝着什么东西。两人很好奇,他会下厨?可是,当走近时看到的碗里的东西,浑身不由的打颤,这……为什么?
几滴鲜血滴在棉被上,不知是从碗里流出来的,还是从亓凌的伤口里,不安分的跑出来的。亓凌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仍然慢慢的喂着慕容玥儿,微风吹来,烛光摇曳,映出亓凌温柔的侧脸,仿佛他喂的不是鲜血,而是世界上最美的佳肴,但是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拉回慕容瑾和慕容瑜的思绪,这是真的鲜血,刚从身体里面取出来的。
慕容瑾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让玥儿饮血!慕容瑜眉头紧闭,他知道亓凌是在救玥儿,但是,这是什么救法?
碗里的液体见底,亓凌的脸上的表情仍然那么温柔,拿出一边的匕首,再次毫不犹豫的割伤自己的手臂,让在一旁的慕容瑾和慕容瑜来不及阻止。
“为什么?”直至这一碗的液体再一次见底的时候,慕容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是怎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喂她饮血呢,这……
慕容瑾想吐,但心中更多的是心疼,她究竟受了多大的苦楚?她,是怎么活这么大的?毕竟血浓于水,慕容瑾双手慢慢紧握,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他慕容家的女儿,为什么?她想到了自己,那些被她埋葬了近二十年的记忆,似愤怒的海水汹涌而来,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她,快不能呼吸了。
“姐姐!”慕容瑜觉察到慕容瑾的不对劲,急忙转身扶住她,这才避免慕容瑾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姐,你怎么了?”慕容瑜从来没有像现在无助过,当初摔下悬崖都没这么力不从心过,也许是因为慕容玥儿,这个孩子太可怜了。
“我没事。”慕容瑾喃喃的说道。这段时间的相处,慕容瑾真的很喜欢慕容玥儿,她的乖巧,她的善解人意,都温暖了她的心。慕容瑾看着被亓凌抱在怀里的慕容玥儿,又看了看亓凌。
不知何时,亓凌已经将碗放下,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慕容玥儿,他的下巴抵着玥儿的头发,最平常也是最亲密的动作,完全将周围的人视为空气,不是因为他高傲,不是因为他目中无人,而是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怀抱里的人儿,他的全世界就是他怀里的人儿。
慕容瑾看着这样的亓凌,心中有那么一丝的动容,这个孩子是真心对玥儿的啊!她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一定。
孤零零的弯月,透着些许的凄凉和迷茫。初春的悬崖底部,格外的寒冷,相互依偎的心,却是那么的温暖,过了春节玥儿又增了一岁了呢。想起两人相处的日子,亓凌的嘴角不由的弯起弧度,玥儿是答应过他的,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他相信她!
同一个弯月,不同的人看着有不同的情愫产生,但是今晚的月亮,却让好多人产生相同的感情。太子府,亓筱坐在窗前,没有酒的味道,他并没有借酒消愁,现在他需要的是保持理智。今天他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宫,大臣和侍卫虽然疑惑,但是太子的出现,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白天的时候,他再次来到龙祥殿,出奇的干净,没有一丝血的味道。而且皇宫里的侍卫竟然没有换,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和父皇在的时候一样。让他以为他的父皇还在,还是一如既往的批评自己做的事,自己无论做什么父皇都没有满意过呢,亓筱的嘴角苦笑,但是他是爱着他的父皇的,并且坚信着,他的父皇同样爱着他。
“唉。”亓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情绪。亓筱站起来走进书房的密室,他将父皇放在密室的暖玉床上,虽是暖玉,但是却可以保持身体不会腐烂。“父皇,儿臣……”亓筱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呢?
幽王府。
“为什么,为什么小可姐姐会中蛊毒,为什么?”姚要崩溃了,主子没找到,初一不知下落,妔的伤还没好,现在小可姐姐又身中蛊毒,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姚,你先别这么激动……”堃试着平息姚的情绪。
“我怎能不激动,这究竟怎么回事,小可姐姐出去一趟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啊!主子,你快回来啊,你快回来呀!”姚最后无力的哭起来,因为她知道小可身上的蛊毒有多厉害,她知道这种蛊毒的名字,噬魂蛊啊!
这种子母蛊,母蛊在感应到危险时,是会吸取子蛊的生命值,提升自身存活的希望,也就是母蛊会将子蛊吞噬了,而子蛊遇到危险时,母蛊则什么损失也不会有。
“哭有用吗?”南宫寒看着这一幕,不由的眉头紧皱,这女子应经哭了有四次了,烦不烦!
“寒,她心情不好,你别说了。”朱河说道。
晖,堃,妔,姚,完颜毅,朱河,商文,南宫寒还有昏迷的小可集聚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小可的小脸惨白,任何东西都灌不下去,包括药和吃的。完颜毅倚在一旁,距离床是最远的,但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小可,他们仅仅见了两次,而且自己还是有名的脸盲,竟然会记得她。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小脸,他觉得很烦躁,干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完颜毅不经意的抬头看见挂在天空中的孤月,突然有一种知己的感觉。一片云彩飘过,遮住了孤月的光辉,隐隐约约,透漏着一种无能无力的味道。
“在为亓凌的事苦恼吗?”朱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完颜毅的身边,说道。
“可能吧!”完颜毅无力的回答。一下子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人转不过头绪。
“两个大男人一起赏月,真恶寒……”商文也出来了,紧跟着的是南宫寒。
“明日下悬崖去看看吧!”南宫寒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情不好啊。”商文看着南宫寒的背影,说道,他的心情也不好,亓凌那小子太让人操心了,回来后,非揍死他!
“姚,你干什么?”妔突然大声的说话,让离开的南宫寒和正准备走的朱河顿住脚步,商文和完颜毅转过脸望向房间,这又发生什么了?待转过头时,南宫寒和朱河已经进了房间了,商文和完颜毅对视一眼,选择离开。
当朱河和南宫寒匆匆走进房间时,看到姚已经将手腕割破,晖和堃一个制止姚的动作,另一个给她止血。
“你要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呀!”
姚和晖同时开口。姚崩溃了,她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办法,干嘛阻止她啊!
“怎么回事?”朱河看向妔,问道。
“无事。”妔回答,眼睛看着的确实姚。
南宫寒的眉毛皱的更厉害了,这女人就是麻烦。
“晖,你放开我啊,晖!”姚挣脱。
“告诉我为什么?”晖说道。
“我要救小可姐姐啊,你们快放开我啊!”姚说道。
“救小可?”堃问道。
“恩!”姚说道。
晖放开她,姚拿起地上的匕首再一次划伤手腕,鲜血顺着皓腕一滴滴的掉进碗里,滴答滴答的声音,震撼着全场的人,南宫寒看着鲜红的血,手不由的握拳。晖和堃看着姚一脸心疼的表情,妔的眼睛蒙了一层云雾,主子,你到底在哪儿呢?
随着鲜血的曾多,姚的嘴唇有些发白,“可以换血吗?”南宫寒问道。
“不能!”姚的声音透着凌冽,穿入南宫寒的耳朵进入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