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领略顶峰的境界 (2)
韦蒂尼感到分外伤心,满脸沮丧地一屁股坐在草滩上。特洛尔重新替韦蒂尼安上诱饵,又把鱼竿塞到韦蒂尼手里,叫他再碰一碰运气。
“记住,小家伙,”他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在鱼儿尚未被拽上岸之前,千万别吹嘘你钓住了鱼。我不止一次看见大人们在很多场合下都像你这样,结果干了蠢事。事情未办成之前就自吹自擂一点用也没有;纵然办成了也毋需自夸,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打这之后,每当韦蒂尼听到人们为一件尚未办成的事情而自我吹嘘时,就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小河边垂钓的那一幕,回忆起特洛尔那一句格言警语般的忠告:“在鱼儿尚未被拽上岸之前,千万别吹嘘你钓住了鱼。”
让灵魂躲躲雨:很多时候,我们功败垂成,越临近成功时越马虎不得。很多时候,我们刚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煮熟的鸭子却张开了翅膀。生活有太多诸如此类的事,努力把事情干到收尾的时候,不要因自己一时的疏忽而毁掉全局。
无价的尊严
人的生命非常宝贵,但为了维护人的尊严,我们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
--斯坦利
安娜始终不能忘记同车而行的那位美丽的少妇。那天,往得克萨斯去的空调大巴已经坐满了人,只有后排还空着一个座位,司机欲开不开,卖票人吆喝着不肯放弃最后的努力。这最后上来的便是她。她站在车门口,大家眼前一亮,她衣着华丽、气质典雅,背着一只小巧的桔红色皮包,臂弯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毛绒绒的哈巴狗,那应该是孩子的宠物。那可爱的小狗和修饰得体的她都给人一种极其美丽而华贵的感觉。她望着那个最后的空座,有些犹豫,但车已不容分说地缓缓开动。
车行至一偏僻处,戛然而止。黑人司机和卖票人以强硬的口气宣布要增收10美元交通费,收齐了再开车。一车人都感到愤怒,责问、议论、抗议声不断。然而司机和卖票人并不解释和分辩,径直地走向乘客,以凶悍蛮横之势相逼。有个小生意人模样的男人嘴里发着破财消灾之类的牢骚第一个把钱掏出来,接下来的乘客们依次用同样的方式表达着不满,却都如数交纳,车里充满了掏钱声和骂骂咧咧的牢骚声。卖票的人对此充耳不闻,事实上,他甚至都懒得看这些乘客一眼,他只是盯着那些钱,一路收过去。几个人过后,乘客们的抗议声已听不到了,稍有迟疑推诿的,旁的乘客反倒催促:快点快点,别耽误开车。
司机和卖票人几乎是顺顺当当地从车头收到车尾。临到那位最后上车的少妇了。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望着窗外,好像根本不曾看见车内发生的一切。
卖票人朝她嚷道:“交钱,交钱!”
“交什么钱?”她掉转头平静地问。
卖票人拈起一张钞票朝她一扬道:“就这,看见了吗?”
少妇不吱声,重新扭头望着窗外。
卖票人意外地碰壁,脸露狰狞,吼起来:“你到底交不交?”
少妇怀里的小狗仿佛受了惊吓,与少妇紧贴在一起,少妇低下头,纤纤素手拍抚着它,不再看卖票人,也不掏钱。乘客们七嘴八舌道:“算了,交吧,都是赶路的人,看你也不像缺这10美元钱的人。”
少妇默默端坐如一尊塑像。
卖票人也许是听了乘客之言,就觉得自己原是替乘客主持公道,而这女人却从中作梗,义愤顿生,挥掌便朝少妇脸上打去。
少妇美丽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然而却固执地转过脸来直面卖票人,她依然无言,只是用无畏和蔑视的目光盯着他。卖票人还欲出手,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的手捉住,僵在半空中不能移动。车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少妇如水的平静中折射出一种震慑人心的美和力量。她绝不是没有这10美元钱,她不肯出让的只是那种苟且偷生的人随时随地在一点一点出让的人的尊严。
车开了,载着一车屈服的人和唯一一个不屈服的女人。
让灵魂躲躲雨:有些时候,我们应当妥协;有些时候,我们不能放弃生命中的尊严,为捍卫一些值得捍卫的东西,我们应不惜一切代价。
一把咖啡壶
如果我们只追求幸福也就罢了,难的是我们实际上追求的是比别人幸福。
--蒙特奎尔
里兰老街上有一个铁匠铺,铺里住着一位老铁匠史密斯。由于没人再需要他打制的铁器,现在他改卖铁锅、斧头和拴小狗的链子。
史密斯的经营方式非常古老和传统,人坐在门内,货物摆在门外,不吆喝,不还价,晚上也不收摊。你无论什么时候从这儿经过,都会看到他在竹椅上躺着,眼睛微闭着,手里拿着一只小收音机,身旁是一把咖啡壶。
史密斯每天的收入,正够他喝咖啡和吃饭的。他老了,已不再需要多余的东西,因此非常满足。
一天,一个文物商人从老街上经过,偶然间看到史密斯身旁的那把咖啡壶--古朴雅致,紫黑如墨,有制壶名家的风格。他走过去,顺手端起那把壶。
壶嘴处有一记印章,果然是名家杨格制作的。商人惊喜不已,因为杨格在世界上有捏泥成金的美名。据说他的作品现在仅存三件,一件在法国纽约州立博物馆里,一件在英国博物院,还有一件在泰国一位美侨手里。
商人想以1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那把壶。当他说出这个数字时,史密斯先是一惊,后又拒绝了,因为这把壶是他爷爷留下来的,他们祖孙三代打铁时都喝这把壶里的咖啡,他们的血汗也都来自这把壶。
壶虽没卖,但商人走后,史密斯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这把壶他用了近60年,并且一直以为是把普普通通的壶,现在竟有人要以10万美元的价钱买下它,他转不过神来。
过去史密斯躺在椅子上喝咖啡,都是闭着眼睛把壶放在小桌上,现在他总要坐起来再看一眼,这让他非常不舒服。特别让他不能容忍的是,当人们知道他有一把价值连城的咖啡壶后,蜂拥而来,有的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宝贝,有的甚至开始向他借钱。更有甚者,晚上推他的门。他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他不知该怎样处置这把壶。
当那位商人带着20万美元现金,第二次登门的时候,史密斯再也坐不住了。他召来左右店铺的人和前后邻居,当众把那把壶砸了个粉碎。
现在,史密斯还在卖铁锅、斧头和拴小狗的铁链子,今年他已经102岁了。
让灵魂躲躲雨:对于真正享受生活的人来说,任何不需要的东西都是多余的,他们不会去背这个愚蠢的包袱。钱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很重要,但对有些人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不要认为金钱是万能的,能够买到世间的一切。
征服的人性
罪恶本身并没有生命力,是丧失天良的人给了它蔓延的机会。
--赫里克
一名抢劫犯在抢劫洛杉矶银行时被警察包围,无路可退。情急之下,劫犯顺手从人群中拉过一人当人质。他用枪顶着人质的头部,威胁警察不要走近,并且喝令人质要听从他的命令。
警察四散包围,但不敢上前。劫犯挟持人质向外突围,突然,人质大声呻吟起来。劫犯忙喝令人质住口,但人质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成了痛苦的呐喊。
劫犯慌乱之中才注意到人质原来是一个孕妇,她痛苦的声音和表情证明她在极度惊吓之下马上要生产。鲜血已经染红了孕妇的衣服,情况十分危急。
一边是漫长无期的牢狱之灾,一边是一条即将出生的生命。劫犯犹豫了,选择一个便意味着放弃另一个,而每一个选择都是无比艰难的。四周的人群,包括警察在内都注视着劫犯的一举一动,因为劫犯目前的选择是一场良心、道德与金钱、罪恶的较量。
终于,劫犯缓缓举起了枪--他将枪扔在了地上,随即举起了双手。警察一拥而上。围观者竟然响起了掌声。
孕妇已不能自持,众人要送她去医院。已戴上手铐的劫犯忽然说:“请等一等,好吗?我是医生!”警察迟疑了一下,劫犯继续说,“孕妇已无法坚持到医院,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请相信我!”警察终于打开了劫犯的手铐。
一声洪亮的啼哭声惊动了所有听到它的人,人们欢声高呼,相互拥抱。劫犯双手沾满鲜血--是一个崭新生命的鲜血,而不是罪恶的鲜血。他的脸上挂着职业的满足和微笑。人们向他致意,忘了他是一个劫犯。
警察将手铐戴在他手上,他说:“谢谢你们让我尽了一个医生的职责。这个小生命是我从医以来第一个从我枪口下出生的婴儿,他的勇敢征服了我。我现在希望自己不是劫犯,而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罪恶会被一个幼小的生命征服,不是因为他强大和伟大,而是仅仅在于他是一个需要生存权利的生命而已。生命的征服就是如此简单。
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它发生在美国的洛杉矶市。
让灵魂躲躲雨:人们心底都有一些很纯洁的东西,也许就是常说的“良心”吧,只不过许多时候它们都会被各种欲望埋没了。一旦我们的良心自我发现时,我们就会回归到真实的自我,不会为任何私欲所埋没,也不会为任何困难所掩盖。
失误并不可怕
犯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不去改正,却要顽固地坚持下去。
--鲍里斯
那事发生在德国柏林奥达克余百货公司。
有一天下午,售货员彬彬有礼地接待了一位来买唱机的女顾客。售货员为她挑了一台未启封的“西门子”牌唱机。事后,售货员清理商品时发现,原来是错将一个空心唱机货样卖给了那位法国女顾客。于是,立即向公司警卫做了报告。警卫四处寻找那位女顾客,但不见踪影。
经理接到报告后,觉得事关顾客利益和公司信誉,非同小可,马上召集有关人员研究。当时只知道那位女顾客叫基泰丝,是一位法国记者,还有她留下的一张“法国快递公司”的名片。据此仅有的线索,奥达克余公司公关部连夜开始了一连串尤如大海捞针的寻找。
先是打电话,向柏林各大宾馆查询,毫无结果。后来又打国际长途,向巴黎的“法国快递公司”总部查询,深夜接到回话,得知基泰丝父母在法国的电话号码。接着,又给法国挂国际长途,找到了基泰丝的父母,进而打听到基泰丝在巴黎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几个人忙了一夜,总共打了78个紧急电话。
第二天一早,奥达克余公司给基泰丝打了道歉电话。几十分钟后,奥达克余公司的副经理和提着大皮箱的公关人员,乘着一辆小轿车赶到基泰丝的住处。两人进了客厅,见到基泰丝就深深鞠躬,表示歉意。除了送来一台新的合格的“西门子”唱机外,又加上著名唱片一张,蛋糕一盒和毛巾一套。接着副经理打开记事簿,宣读了怎样通宵达旦查询基泰丝住址及电话号码,及时纠正这一失误的全部记录。
这时,基泰丝深受感动,她坦率地陈述了买这台唱机,是准备作为见面礼,送给柏林外婆家的。回到住所后,她打开唱机试用时发现,唱机没有装机心,根本不能用。当时,她火冒三丈,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立即写了一篇题为《笑脸背后的真面目》的批评稿,并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到奥达克余公司兴师问罪。没想到,奥达克余公司纠正失误如同救火,为了一台唱机,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这些做法,使基泰丝深为敬佩,她撕掉了批评稿,重写了一篇题为《78次紧急电话》的特写稿。